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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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珂没介意秋安白的玩笑，她侧头看着窗外被光线晕了轮廓的树叶，轻声道：“生日快乐，小胖。”

秋安白眼神一凝。

江珂说啥？江珂祝她生日快乐？!还叫她小胖？她不是觉得这个称呼带有侮辱性的吗？！

“我一点都不快乐，”秋安白垂着眉眼：“江珂，今天早上直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祝我生日快乐。”

手机那头江珂没接话，几秒钟的沉默。

秋安白坐直身子，公园里零零散散来了些人，不再是那么空寂了，她继续道：“江珂，我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我们......还能换回来吗？我想我爸妈了。”

江珂抿了抿唇，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江珂一句话刚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秋安白挂了电话。

江珂盯着黑了的屏幕发了两秒的呆。

半夜十一点半，天空一片黑，雨下的很大，落到窗户上吵得秋安白十分烦躁。

她麻木的闭着眼，听了半小时的雨滴声，脑袋发昏的时候摸到旁边的手机打开，明晃晃的数字12刺激她的眼。

江珂规定的十二点前入睡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没完成了。

秋安白叹了口气，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去，手腕却突然被震得发麻。

她停了动作，屏幕上的画面转换成了来电。

是江珂打来的。

她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干嘛？

秋安白想起自己白天一时冲动挂了人家电话，此时心里的那点心虚就冒了出来。

“喂？”

“秋安白，”江珂的嗓音有些哑，“我在火车上，预计还有十分钟到站，你能过来接我吗？外面好像下雨了，挺大的。”

秋安白被阴冷空气沾染的昏沉此刻全没了，她带着点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眼时间，确定是半夜十二点没错。

“你在火车上？”秋安白从床上坐起：“江珂，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

“不是，”江珂有点冷，轻吸了口气：“我很清醒，秋安白，我是来找你的。”

昏暗的房间里，秋安白环视一周，随意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后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江珂，半夜十二点，坐火车，为了来找她。

“我马上出门。”

秋安白开了灯，随意从衣柜里捞了件衣服套上，准备好后，拿起床上的手机，发现江珂竟然还没挂断。

她手指停在屏幕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按下挂断键，秋安白抬起手，将手机拿到耳边，手机里面传来火车运行的声音以及微弱的呼吸声。

“江珂，我来接你。”

秋安白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看到江珂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江珂什么都没拿，只是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雨淅淅沥沥的下，鼻息间满是潮湿味，秋安白喘着气收了伞，抖了抖水，走到江珂面前。

她轻轻唤：“江珂。”

女生听到声音抬起眼，望向秋安白，可能是没怎么熬过夜的缘故，江珂不太适应这种脑子迟钝的感觉，反应有点慢半拍。

江珂将怀里的盒子递给秋安白：“可能有点晚了，生日快乐，秋安白。”

这是江珂对她说的第二次生日祝福。

秋安白接过盒子，拆了条缝往里看，里面是一块蛋糕，不像是店里卖的那种，奶油抹得过多，还不成形状。

“你妈妈做的，觉得应该带给你尝尝。”

“你大半夜过来，就为了送这个蛋糕？”

“不是......”

江珂话还没说完，一阵狂风刮过，雨滴溅在两人身上。

秋安白忍着风拉起江珂，张开嘴：“别在这呆着了，找个地方避避雨。”

两人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躲了进去。

秋安白坐在高凳上手里护着蛋糕，隔着玻璃看着窗外连成线的雨。

江珂观察了秋安白半晌，看她拿着蛋糕没有半点动的念头忍不住问道：“你不吃吗？”

“啊”秋安白偏头看她，“你说了减肥期间不能吃甜品的，而且这个点吃东西可算是夜宵了，这个蛋糕的热量目测相当于三碗米饭呢。”

“你生日，破例。”江珂抬起手帮她拆了盒子，露出里面的蛋糕：“不增加运动量。”

秋安白沉默着接过江珂递给她的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秋安白，”江珂盯着女孩含着勺子的侧脸，红润的唇瓣落在眼睛里似乎留下颜色，她问：“你想回家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