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西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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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桌勇敢坐下的粉丝小声聊天：“小羽又不见了，不过近距离看到我归女神我也满足了，真人比照片还白呜呜呜！没想到节目组会让他们穿燕尾服。”“归女神和柳慕思努力营业的样子好好笑。”

“其实我现在更想跟谢影帝点单，”她的同伴说，“嘤，为什么谢影帝不过来啊！”

夏淳仔细看完白板上的字，跟池北望说：“单日净盈利额要八千才能换平安符，不过好像只有慕思和归影后为这个努力。”

不难理解，这档综艺的重头戏在探索诡秘事件而不是经营甜品店。最后节目分成上下两期剪出来，总共也不超过三个小时，他们却要花好几天时间录，可见经营甜品店的片段不会放出来多少。

而嘉宾参赛前，叶嘉羽在采访环节说自己不信鬼神。

柏云和林芋一个以道长身份走红，一个以塔罗巫师身份走红。

这三者为了自己的人设都不会要节目组的平安符。

至于谢子督，他没有参加采访。夏淳猜他是因为纯粹胆大。

正想着，四周忽然传出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

夏淳未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实验器皿椅被人拉开，来人将红绸托盘内三杯血色饮料摆置桌上，人却没走，反而自来熟地坐下来。

夏淳转头见是谢子督，没等他做反应，池北望已经接过饮料跟人聊上了：“衣服合身吗”

总共五个字，谢子督却瞬间从这句话里面提出某个赵仇跟他说过的不得了信息。

他把池北望肩上那只橘猫横平竖直地打量了一遍，不甚明显地挑了下眉，答非所问地说：“人扔错地方了，趁现在把你家艺人捞回去，还能把钱捞回百分之五十。”

夏淳忽然困顿地揉了下眼，耳边的声音隔得越来越遥远。

“错在哪里？错在你也在节目里？”池北望并不领情，他垂眸搅动红色饮料，随意道，“不管这个综艺质量怎么样，它都是这个季度的档期里热度最高的，况且有你和归影后——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大型真人秀？这么高的关注度，不是她重新站在荧幕前最好的踏板吗？”

谢子督听着这人夹枪带棍的语气，和蔼可亲地说：“嗯，踏进我阴曹地府最好的踏板。”

池北望：“......”

他大概许久没见过谢子督这副模样，和猫一起战术性闭了嘴。

说话期间，木质楼梯上踢踢踏踏走下来一个人，他的外在形象看起来阳光开朗，也穿着燕尾服，在楼梯上就吸引了楼下一干粉丝热络的问候声。

彼时橘猫不安分地挠了挠池北望的肩膀，爪子被池北望捏住了，它却挣出来，喵一声：“妖。”

池北望的目光飘过去，终于露出了一点儿意外之色。

他另一只手还抓着吸管搅动饮料。谢子督余光扫过去好几眼，实在忍不了盯过去：“你们资本造出来的三百九一杯西瓜汁虽然味道平平，也要咽下去才可能变成你马桶里的金疙瘩。”

接着，他不等池北望回味过来，话锋一转：“人民巷排查完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叶嘉羽。小鬼不是他养的。不过叶嘉羽签约公司是星辰娱乐，却经常接到唐氏那边的资源，唐越铭曾经无意在社媒上圈过他的名字，推下去不难查出他是唐越铭的情人。如果问这几年跟唐越铭接触最亲密的人是谁，也是他。”

池北望当时说的“你们可以从唐越铭的关系网开始查”其实是一种耍赖，因为他去找杨嫣只是因为一条跟唐氏有关系的裙子，试图从这个角度为钥匙，走捷径抓到唐越铭的丑闻。后来问出这条联系变得十分模糊以后，池北望当即放弃了这条捷径。

毕竟他稍微花一点儿时间，从别处去收集唐越铭的丑闻并不难。

谢子督心知肚明，只是扯出来这个人后确实跟唐越铭有亲密关系，他不介意告诉池北望他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况且池北望迟早会撞上叶嘉羽。他知道池北望就算对对方情况一点没摸通也不会吃亏，但是他怕池北望直接把叶嘉羽弄没了。

池北望撒开饮料，看起来还是被恶心到，现在更不想喝了。

“所以那条裙子是他的码数，他为什么不买黑色，白色不适合他。他是二尾狐？长裙不会挡住尾巴吗...”池北望重点离奇偏了，话未说完就收到谢子督一个眼神，他临时急刹车拐上光明大道，“知道了，小心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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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拿着圆牌光顾甜品屋，另一厢公司同事刚赶到拍摄地点外围。

柳慕思的粉丝中黑粉占比更大，仅有的那些应援照片和应援物用的是多年前的照片不说，很多还是钱珊妮当时为了羞辱柳慕思，故意以自己应援物的附赠周边制作的。

公司要给柳慕思应援，这阵子带着柳慕思重新拍摄，又请专人设计，财大气粗地赶制了一批高质量物。他们人数有限，所以只在新应援物中挑了部分，但就算是这样，来回捣腾也耽误了时间。导致他们直接撞上雁城路道高峰期。

好不容易到拍摄地点外围，他们一边联系池北望和夏淳，一边选了个与世无争但是能让人看见的位置，开始搭建棚子。

已经坐镇了许久的粉丝群体很轻易就看到了这行人，因为他们开过来的中型巴士上大剌剌印着柳慕思的海报和无上传媒的logo。

不过无上传媒的人没有想到，最先吸引过来的人不是柳慕思的粉丝也不是看不惯柳慕思的黑粉，而是他们前上级公司的现任老总池睿。

那辆豪车十分没礼貌地拦在他们面前，精英打扮的男人神情倨傲地说：“让池北望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