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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抬头朝站在帘子后的张怀初喊了声?:“张怀初,将东西呈上来。”张怀初双手捧着红漆木托盘进来,并当着二人的面将上头的绸缎解开,宁悦兮抬眸一看?,只见托盘上放着婴儿手臂粗的链子,用羊脂玉打造而成,晶莹剔透,放在红漆木托盘上,简直就像精美的摆件。
看?到这副链子,宁悦兮脸色白了白。
秦洵指了指链子道:“朕曾说过,你若是敢逃出去,朕便用铁链子将你锁起来,不过如今,朕觉得铁链子太粗糙了会?磨坏你的肌肤,便换成了玉链子,这链子你是自己铐上去,还是朕替你铐上?”
宁悦兮咬了咬红唇,退了两步,眸中水光浮动,似要溢出来,她掐着掌心道:“秦洵,你真要这般对我?”
秦洵见她终于?知道怕了,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他冷笑道:“兮兮,朕为天子,君无?戏言,别装可怜了,你不愿自己动手没?关系,朕愿意效劳。”
说完,朝张怀初使了个眼色,张怀初放下东西,便退出去了,宁悦兮转身要讨,被秦洵手疾眼快扣住细腰,往肩上一扛走向?床榻。
宁悦兮扭动着身子,粉拳捶打着他的脊背:“秦洵,你放我下来!”
秦洵脸色一□□:“兮兮,也只有你敢这么?叫朕,若是旁人,朕定将他大卸八块。”
说完,他将她扔在床榻上,这个男人疯起来真是没?边,他跨坐在她的身上,将她制住,抓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拿带过来的链子,链子两头是手环,他将手环打开铐在她的一双手腕上。
宁悦兮举起手一看?,羊脂玉链子与手腕融为一色,甚是沉重?,碰撞时?发出的声?音甚是清脆。
她黑了脸,怒不可遏,秦洵将她当成什么?了,笼子里圈养的金丝雀么??
宁悦兮崩溃了,她真想张牙舞爪的扑上去,与他同归于?尽,可想归想,她并没?有这么?做,若她真这么?做了,不仅不会?成功,反而会?让秦洵变本加厉。
若宁悦兮眼睛里有刀子,早就将秦洵捅成蜂窝了,可他还没?有停下,铐住她的手后,他身子下移,撩高?她的裙摆,解掉她的绸裤,露出一对修长的腿,他抓住她的脚踝,打开链子锁铐在上面,另外一边也如法炮制,链子的另一段铐在床柱上,拉住她的腿往两边扯。
他从她身上移开,坐在一侧,目光来回扫动,眼底透着几分欣赏,几分满意之色,他的指腹划过她白皙的小腿,粗糙的触觉带起一阵颤粟,他嘴唇轻勾道:“听着,你若是自己将链子砸碎了,朕就将你身边那个宫女给剁碎了拿去喂鱼。”
宁悦兮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了!她骂道:“秦洵,你简直是个疯子!”
秦洵看?着她像困在笼子里的小兽一把对他龇牙,他俯身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舔了舔,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有几分阴森之感,他道:“兮兮,早在爱上你时?,朕就疯了。”
宁悦兮气的说不出话来。
可想到杏雨还在慎刑司,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神色缓了一些,她道:“皇上已经把我铐上了,可以放了杏雨吗?”
秦洵挑眉道:“放,当然放。”
宁悦兮见他答应了,放心下来,这时?,男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灼热的眸子逼视她,他道:“若是想将链子解除,那就好好求朕,只要你求朕,答应朕往后再也不逃,朕便将链子给你解掉。”
宁悦兮将头扭到一旁去,用后脑勺对着他,她的态度很明显,要她求他,他休想。
秦洵不怒反笑道:“朕就喜欢兮兮的骨气,朕倒是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宁悦兮回过头,掀开长睫瞪了他一眼,继而咬咬唇,负气没?有说话。
她越是这样沉默,秦洵便越不愿意放过她,他的凤眸轻轻一挑,眼底透出几分戏谑之色,他的手一路而上,声?音低低道:“让朕来听一听,这玉链子晃动时?声?音好不好听。”
说完,他开始解自己的腰封,宁悦兮眼底露出一抹惊色,在男人覆上来之时?,这抹惊在瞳孔里急遽的扩散。
玉链晃动时?琳琅做响的声?音的确悦耳,可秦洵听起来却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声?音好听,她的声?音才是让他心醉,让他疯狂的诱因。
明月从微开的窗间窥入,瞧见帐内人相?贴,无?端生出了几分落寞来。
等秦洵停下了,宁悦兮就像被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透了,潮红的脸颊上黏着几缕汗湿的鬓发,一双乌黑的瞳孔里润着水光,眼尾嫣红,显然是刚才哭的厉害。
秦洵也不让人来收拾,只是让音尘送来热水和干净的帕子,他将帕子打湿,赤、着上、身坐在床侧,用帕子一点点的将她身上的污渍给擦干净,他将玉链子取下来,即便玉质柔和,可她的手腕,脚踝处还是被磨红了,秦洵皱了皱眉,这肌肤委实太娇了些,下次得拿丝绸将这铐子给包起来才行?,免得又磨坏了。
他替她上完药,穿上衣裳,又重?新将链子给铐回去。
见宁悦兮被自己摆弄的都没?脾气了,也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半身。
秦家的皇子各个都习武,秦洵也不例外,多年坚持下来,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胸腹间紧绷的肌肉结实有力,泛着细腻的光泽。
秦洵忍不住笑了笑道:“兮兮这样盯着朕,是不是觉得朕的身子很好看??”
宁悦兮移开目光,忍住翻大白眼的冲动,她道:“臣女只是在想,将来若是有一日,臣女受不住皇上的羞辱了,想要与皇上同归于?尽,从何?处下手比较好?”
尽管宁悦兮在挑战着秦洵的底线,可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欣喜,他朗笑了两声?:“兮兮,你说朕是疯子,想不到你也如此疯狂,咱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她嘴里说要与他同归于?尽,可秦洵相?信,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想杀他,宁悦兮也不会?杀他,就算她要杀他,他也甘之如饴。
宁悦兮没?理他,秦洵自觉没?趣,便不再往下说,他绕开话题道:“朕还有事,今夜便不再你这儿过夜了,等你想明白了,让音尘过来同朕说一声?。”
说完,他又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贴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喃道:“听说,你离开之前,叶美人来过惊桃宫?”
宁悦兮眸子里掀起一丝波澜,又稍纵即逝,她暗暗掐着掌心,脸色平静道:“路过惊桃宫,喝杯茶而已。”
秦洵撩起她的一缕湿发嗅了嗅,轻轻的说道:“哦,是么?,那朕得问问叶美人,她是不是来惊桃宫喝茶的。”
宁悦兮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
若是叶美人不幸被查到,那也只能怪她自己了,毕竟路是她自己选的。
秦洵没?有多言,问完此事后,便穿戴好衣裳离开。
等秦洵一走,宁悦兮疲惫的闭上眼睛,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刚才她同秦洵说的那句想跟他同归于?尽,并不是开玩笑,刚才她心里真有这个念头,死了或许就一了百了了。
次日一早,杏雨从慎刑司被放出来,杏雨进入寝殿后,朝宁悦兮扑过来,“郡主。”
宁悦兮醒来许久,只是她身子被链子所缚下不了床,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床顶,听到杏雨的声?音,她倏尔转过头去看?,便见杏雨跪在床榻边上,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宁悦兮心疼道:“杏雨,她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
杏雨见宁悦兮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道:“婢子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不碍事的。”
说完,她捋起自己的衣袖给宁悦兮看?,身上白白净净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见她没?事,宁悦兮这才放心,杏雨见宁悦兮快午时?了还躺在床榻上,青丝洒落在枕上有些凌乱,她道:“郡主,为何?还不起床,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宁悦兮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她轻扯了下嘴唇道:“我没?事,你扶本郡主起身,本郡主想坐一会?。”
“好,奴婢这就扶您起身。”说完,杏雨便上前,将手伸到她的脖颈底下,扶着她起来,当宁悦兮坐起来时?,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滑到了腰际,露出被玉链子铐住的双手,杏雨低头正好瞧见,她神色大变,猛地抓住宁悦兮的手,震惊道:“郡主,这是谁给您上的?”
宁悦兮嘴角带着一丝讥讽道:“还能有谁。”
杏雨知道她所指的是谁,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皇上……皇上,他口口声?声?说爱郡主,为何?却一再去伤害她?
他根本不配爱她。
宁悦兮见她一副要哭的表情,她道:“你有时?间难过,还不如替本郡主倒杯水,本郡主渴了。”
杏雨闷闷:“嗯”了一声?。
倚霞宫内,叶美人坐在罗汉床上,有些心神不宁,她跟一旁的立夏说道:“立夏,本宫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是不是祸事就要来临了?”
立夏见叶美人这几日都是这般疑神疑鬼的样子,安慰她道:“主子,您这几日夜夜梦魇,眼皮跳应当是没?睡好的缘故,您不要多想了。”
叶美人嘴唇颤了颤,神色惶惶道:“但本宫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要大难临头了。”
她的话音刚落,寝殿的帘子就被打起来,张怀初带着几个太监大步走进来,张怀初瞧着神色慌张的叶美人道:“叶美人娘娘,皇上有旨,请您跟奴才走一趟。”
叶美人脸色瞬间惨白,她咬咬唇,身子不住的颤抖,却没?有勇气从罗汉床上站起来,张怀初看?到她这幅模样,语气又重?了几分:“叶美人娘娘,请吧,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乾清宫,秦洵靠坐在龙椅上,他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垂眸睨着叶美人,冷声?问道:“叶美人,告诉朕,那天你去惊桃宫,是做什么??”
叶美人抬头看?了秦洵一眼,又被他满是肃杀的眼神吓得一缩,她低下头,战战兢兢道:“臣……臣妾没?做什么?,只是跟郡主聊聊天而已。”
“聊天是么??那你们都聊些什么??”
叶美人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她摇头道:“臣妾记不得了。”
秦洵眸子眯了眯,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他道:“叶美人,你可想好了再说,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一天秦狗子会用这个链子将自己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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