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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抚了知书,便觉身上又是一阵倦意袭来。方才与郡主对峙了一番,耗费了她许多神思,此时筋骨一松,那强撑的一股子精气神便扛不住来势汹汹的起热,只觉身上滚烫酸痛,苦不堪言。
她颤抖着手自袖底取出那方帕子,见帕子上那块粗面饼子只余下了指甲盖一般的小小一块,早已干硬,难以下咽。
她勉强将这最后一点吃食咽下,便躺倒在干草地上,意识渐渐昏沉,便这样睡了过去。
她这一日皆是昏睡着,少有醒的时候。管事的狱卒见她发着高热,总算是给了些能入口的吃食,却也只是些清汤寡水,只能勉强裹腹,于病情并无一丝一毫的效用。
知书求那狱卒替苏子琛请个大夫来,苦苦央求了许久,那狱卒只当做没有听见,不肯请大夫替她诊治,分明是要她自生自灭。
到了夜间,苏子琛一径昏睡着,难受得厉害的时候,也只会喃喃地发些呓语。
如此又熬度了一日,急得知书双眼赤红,恨不得生吞了那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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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红萼得了下人报信,入了玉宜房中,将苏子琛的情形一一禀告了。
玉宜正预备歇下,此刻端坐在铜镜前,抚着耳畔披散的青丝,以玉梳篦着,随口道:“行了,知道了,你下去罢。”
红萼犹豫了一下,道:“郡主,是不是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若是她在牢中有什么不测,怕是会惹来麻烦。”
玉宜手上一顿,将玉梳往妆台上狠狠一掼,冷声道:“何来麻烦?一切皆是那贱人咎由自取!旁人如何能挑出我府上一分错来?你若是可怜那贱人,不如便也一同去牢中照看于她,如何?”
红萼忙跪下,道:“郡主息怒!是婢子多嘴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绿荷也忙道:“郡主,红萼已知道错了。”
她上前,取了玉梳,替玉宜细细篦顺了发丝,又扶她去沐浴梳洗。
经过红萼时,绿荷忙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退下。
红萼朝玉宜磕了个头,匆匆自房中退了出来。
她一路急急走着,经过长廊的转角时,迎面却差点撞上一行人。
她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梁聿,忙行礼问安。
梁聿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色慌张,惴惴地低着头,便开口,问她道:“郡主歇下了?”
“回三公子,是。”
梁聿想了想,又问道:“牢里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红萼一惊,嗫嗫不敢言。
梁聿拧眉,沉声道:“怎么,你们苛待他们了?”
红萼一顿,随后拼命摇了摇头。
梁聿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便对她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立刻告诉我。”
红萼听了,垂下头,一声不吭。
梁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严厉,道:“红萼,你与绿荷原是我的侍婢,当年我拨了你们去照顾玉宜,并不是要你们跟着她做些错事的。今日,你若是还奉我为主,便需得告诉我实话。”
红萼被他教训得面色涨红,目中迸泪,忽地便朝他跪了下去,道:“三公子,求你别问了,若是我说了,郡主一定不会饶过我的。三公子,婢子求求你了……”
梁聿心下发沉,默然了片刻,叫她起来。
红萼慢慢起身,梁聿摆了摆手,命她退下。
见她去了,他便立即对身边的小厮道:“你立刻出府一趟,请回大长公主,就说是我的意思。”
“公子,那郡主那边……”
梁聿眉间紧皱,喝道:“便是母亲太过娇宠她,才令她如今无法无天,待酿成大祸便晚了!速去!”
小厮唬了一跳,忙不迭地应声,即刻去牵了马,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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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琛她们在府牢中受着煎熬,外面的顾君钰也是几乎失了冷静。
那日在大长公主驸马都尉府的门前,玉宜口口声声说是苏子琛得罪了他们府上,所以大长公主才扣下了苏子琛她们。可是,苏子琛陷在大长公主府上这件事,本就透着许多蹊跷,难保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构陷苏子琛,欲要对她不利。
既是如此,苏子琛便极有可能正在大长公主府上遭受苦楚。
只要一想到此,他便寝食难安。
这一日,他独自一人,匆匆赶到了荣昌侯府,到底是找上了齐允,想要求请皇后懿旨。
却恰逢齐允人不在府上。
荣昌侯府的门房见他一脸焦色,不敢怠慢,请他进侯府稍坐,随即便去府内通禀。
顾君钰被迎入侯府花厅,饮茶枯坐,心中越加郁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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