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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谧中,彼此视线交缠。
苏子琛几乎舍不得打破这片温暖的安宁。
过了一会,是云珩先开口道:“你就没有话要同我说吗?”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仿佛只是不经意地一问。
若是苏子琛不够了解他,必然要被他这刻意的漫然所骗。
但此时此刻,她自然不会上当。
她起身,一双清澈的杏眼中满是笑意。
“殿下怎么来了?”
云珩默了一默。
过得一会,他冷哼了一声,道:“我为京兆牧,府衙出了这样的大事,我自然要来。”
他跨入屋内,踱步到她的跟前,举目将她瞧了一瞧,见她眉宇间似有倦意,一张芙蓉面上,脸色倒是尚可。
他的心底,虽然很不高兴她这般操劳,日夜不分地住在府衙,不是在外奔波,便是回来处置公事,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多说什么。
他随手将带来的一个食盒放在了她的案头。
随即,轻咳一声,道:“我来时,邱姑一定要我带给你的。”
他们前一阵才刚刚争执过,他得让她明白,他还在生气。
所以,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那是他听闻了她近日来这般奔忙,连用膳都是随意对付,心中紧张,立即特意嘱咐了膳房,做了她平日里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顺道送过来的。
苏子琛打开了那个食盒,取出里面的几样菜色,一看,都是用膳时自己最喜欢的。
她记得她在赵王府中的那段日子里,云珩为了多些与她独处的时光,用膳时都是将府上的仆从打发走的,连邱姑都不让在。她需要布菜什么的,都是他亲自动手的。
那么问题来了,邱姑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些?
她心中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她坐下,取了食箸,一边笑眯眯地吃东西,一边对云珩说道:“多谢殿下。”
云珩面上神情一滞。
明白已经被她识破,他有些怏怏,转而见她用得香,便又高兴了起来。
瞧着她用完了小点,他又端了一盏茶给她。
随后,他一撩袍角,在她案前的一张圈椅上落座,对她道:“这件案子,你可有了眉目?”
苏子琛抬首看他,道:“已有一些了。”
云珩勾唇,露出一丝笑意:“这么有把握?”
苏子琛道:“谈不上有无把握,但凭事在人为罢了。”
云珩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他瞧了瞧她,直截了当道:“若要替顾君钰脱罪,必须先查明官印的下落,首要的,便是要找出偷盗官印之人。”
苏子琛垂了垂眼帘,沉默了片刻,方道:“恐怕是府衙里的人做下的。”
云珩面上微微变色。
“何以见得?”
苏子琛起身,拿剪子剪了一点灯芯,烛光便跳跃着亮了起来。
她重新坐下,对他道:“存放官印的府库,是一间密室。”
见云珩若有所思,她便又接着往下说道:“那间密室只有一扇小窗,且有栅栏,贼盗绝不可能潜入,那么,便唯有门前的守卫可以突破。若是撬门而入,则一定会闹出动静,但那天晚上巡逻的差役与府库的两名值守都说,府库周围一切如常,并无贼盗潜入的踪迹。不是外人,那么,府衙内部之人作案的可能就很大了。而且,府衙内的人十分了解衙署的防卫情况,偷盗官印只会更加容易。”
她又道:“我去大理寺见过仰止,他曾对我详细地说了他对两个府库值守问话的经过,在他述说的这段过程里,我发现了一处疑点。”
云珩问她:“什么疑点?”
苏子琛:“仰止说,那两名府库的守卫在夜深时,都曾短暂神游。晚上值守,难免精力不济,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表面看来,算是正常。但是,从仰止在他们口中得到的讯息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在四更天后,同时昏睡了一会。”
云珩道:“的确是有问题。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此处做了手脚。”
“不错。”苏子琛道。
“仰止认为,府库的两个守卫只是打了个盹,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犯案,因而他不以为意,并没有深究。而守卫们也以为,自己只是不知不觉犯困了,在这段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人潜入库房,又盗走官印的。因为无论怎么推演,时间都不够。”
她停了停,又道:“但是,这里面却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疑点,那便是,那两个守卫是同时犯困的。”
云珩颔首,道:“一人如此还算正常,若是二人同时犯困,便有些不同寻常了。”
苏子琛道:“殿下,若是有人以药物迷晕守卫,再潜入府库偷盗官印,随后逃离。而守卫醒来以后,却以为,自己只是打了个盹,便很难让人与官印被盗联系起来。”
云珩道:“不错,这也便能解释为什么那守卫二人会不约而同地犯困。偷盗之人正是利用这个漏洞,为自己取得作案时间。”
他瞧了瞧她,又道:“那么,这用来迷晕值守之人的药物,必定十分高明,且下药之人必须极擅药理,才能准确把握其中的分寸,让人很难察觉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他说到这里,神色一动,道:“这样的人,范围并不大。你心中,可是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苏子琛顿了一顿,摇头道:“没有。我并不想妄下论断,究竟是谁,还需查证。”
“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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