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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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楚歌万万没想到一碗发芽土豆就决定了自己未来悲催的命运，他盯着锅子里剩下的土豆汤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暗无天日的人生，他盯着自己的手神情悲痛——到底是怎样的精神才驱使他没在山洞口把土豆扔掉啊啊啊啊啊！

系统忧郁叹气：“唉，不是我说你，你的厨艺真的该好好练练了。发芽的土豆也敢乱煮……唉，真是心大。”

放弃紧急登出后，系统给申请了一个小福利，大概就是监控黑化倾向的，本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现在方烛已经产生了黑化倾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正式黑化掉。

听到这个噩耗，楚歌只觉得世事无常，前途无亮。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垂死挣扎一下。

既然黑化的导火线是从土豆开始的，或许可以试一下从源头上把苗苗掐掉。

这该怎么掐断呢？

楚歌沉思了数秒，然后果断起身，拎起锅子就把剩下的热汤给倒了！他就着雨水就开始涮锅，里三层外三层的涮，恨不得把上面积累的陈年老烟灰都涮下来。

系统都看了半集《AI的名义》回来了发现他还赖在洞口不走，有点儿看不下去：“你这么躲有用嘛，该黑化的总是会黑化的。”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李曼成是个人渣所以方烛黑化了吧，可我做了什么呀？”

不就是一碗白水土豆，难道还能和李曼成风|流花丛负心薄|幸、把他调|教打包送人扔废星媲美？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事儿。

系统说：“你清醒一点，李曼成那个是激发了他的本能杀戮欲|望，你这个是让他有黑化倾向，压根不一样。”

问题是楚歌就没听出来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有啥不一样？”

系统说：“区别大了呢，除非特殊情况，黑化程度加满了才会激发杀戮本能。”

楚歌问：“那要是他黑化程度没加满岂不是都没事？”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他会不会剥了你的皮，我也很好奇呢。”

楚歌：“………………”

算了太可怕了还是不要了吧。

他想了半天，都觉得还是很迷：“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个任务啊？方烛原来也没怎么悲惨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李曼成都被他剥皮做标本了呢！”

他一直都不觉得方烛惨啊？

要说下场之凄惨，他穿的这个人渣李曼成自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吧。

系统说：“沦为杀戮机器不惨吗？”

有理有据，竟然无法反驳。

楚歌迎风洒泪，沉痛叹息：“唉，李曼成不过是失去了一条命，可方烛却失去了爱情！”

系统：“………………”

说曹操，曹操就到。

身后突兀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又飘又轻，在这暴雨的天气里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楚歌都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的，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认认真真地刷手里的锅子，甚至拿指甲去抠锅底侧沿黑不溜秋的烟灰。

楚歌听到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他身后停下了，相距不会有半米。方烛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他身后站着，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