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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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严松手一颤,滴滴乳白色的奶茶从杯口处滑落,滴落到手背上,而他压根没有感觉到,只低着头看桌子。
白木慵懒的垂眸目光落到奶茶杯上,轻轻抬手握住杯口,然后将杯子从他手中拽出来推回到他的面前,指尖轻点桌子,挑眉歪头笑道:“学长想什么呢,奶茶都撒了,一会还怎么喝?”
……
许严松闻声抬头,对面的人一身黑衣,整个身子窝在椅子里。他手撑着脑袋看自己,脖颈侧处的线条紧绷着,白净的额前黑发凌乱,眸子像浸水的玻璃珠一样透亮,毫不掩饰眼底的冷漠和戾气,眉间缠绕着几分郁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严松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像一只盘踞黑夜的野兽,面对着猎物露出尖利的牙,撕碎了平时淡漠的面具后,剩下的只有暴虐和狠厉。
久久等着许严松并未回答,白木抿了抿唇,似乎用尽了耐心,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学长,你还没告诉我路航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突发…心脏病。”许严松声音很小,得亏那时店里的音乐正好停止,他才能听到他的回答。
“哈,心脏病!”白木嗤笑一声,“那学长可否告诉我,路航那满身的伤是从哪来的?也是心脏病的原因吗?”
“伤,怎么可能,他是心脏病去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伤呢?而且他都去世三年了,现在再去考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许严松说话略微有了些底气。
是啊,他都已经去世三年了,再去追究伤不伤的有什么意义。可是,白木这么好奇这件事情,着实让人有些费解,以他的年纪,不应该和路航会有什么渊源啊。
“是啊,都三年了。”白木赞同的点点头,翘起二郎腿抱手看着一旁学习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沙发里,椅子上,大部分人专心致志的看书并没有被这边诡异的气氛影响,而一小部分的人已经掏出手机朝这边拍个不停了。
他抬眸扫过她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回应,他收回目光,手指了指四周,轻笑一声:“学长你们什么时候喜欢熏香了?熏的还是檀香?这么浓的奶香和咖啡味都盖不掉,你们是熏了多少?”
无视面前人的坐立不安,他蹙了蹙眉头自顾自再次开口道:“不过说起来,长运山外面小摊上卖的檀香,怎么也比不上云峰寺的水平,这跟我上次闻了一天的香差远呢。不过也还行,勉强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不过学长……”
说至此处,白木直起身子双肘撑在桌子上凑近看着他,小声道:“你在怕什么呢?居然到了需要熏香才能睡着的地步,或者是……在驱邪?”
许严松低着头一言不发,卫婷老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说起来白木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见了不少次,可唯独这次,远远的他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
犹豫片刻,她终是迈步走上前来,手搁上许严松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他,后者仰头望过去,两人对视许久,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白木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视,然后沉默不语。
怪异的气氛蔓延至整个咖啡店,越来越多的人搁在手中的书看过来,手机也拿了起来。白木轻眯着眼睛,看着卫婷道:“学姐,都九点了,已经很晚了,你们该打烊了,对吧?”
卫婷这才反应过来,理了理鬓发后快步走到一旁,按个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同学,我们要打烊了,明天下午两点开始你们可以来这里免费喝咖啡,算是我们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同学们,我们要打烊了,明天下午两点欢迎你们过来……”
“对不起……”
大学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是有重要的事,纷纷起身出门,偶尔有两个人经过白木的时候想要拍一拍他的正脸,却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几分钟的功夫,原本热闹非凡的咖啡厅,无关人士走的一个也不剩,卫婷跟着他们下楼去,顺手锁住了门,还拉住了厚重的窗帘以免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等她再次上二楼的时候,白木跷着腿看她“学姐,你知道路航临死前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吗?”
卫婷一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取下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回头答道:“是他之前不小心摔倒了磕到的。”
“他自己磕到的?”白木似笑非笑反问一遍,将视线移到了沉默不语的许严松身上,“你们夫妻两个真有意思,一个说他身上没有伤,一个说他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是忘了提前对台词吗?”
说罢,他终于从椅子上起身,抬脚朝窗边走去,那个红色的香包他已经盯了很久了。
抬手将香包取下来,白木垂眸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东西,轻轻掂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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