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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情提要:

众人回到开封时,正值“武试”期间,皇城聚集了大量参试的武林高手,赵普也带着几元副将观试,准备选拔人才。

几位采石工偶然在开封西郊的鱼心山,找到一处古墓,内有疑似传说中“盐棺公主”的石棺。

开封众人兵分三路:

公孙等一众书生,在古墓的石棺中发现了“半具”新鲜的尸体,死尸做新娘打扮,被掩埋在古棺中的盐里。与尸体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只千年的陆龟。

赵普等一众武将,在武试考场,碰到的是一位茅山派弟子突然变盐的奇事。

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在赶往鱼心山的官道上,遇到了一辆马车,车上丢下一口盐棺,棺中一具布卷铜板的古怪假尸“黑无常”。

与此同时,开封皇城发生大案,太尉曹魁遭人灭门,震惊朝野,赵祯下令开封府一月内破案。

鱼心山古墓发现的尸体,可能就是曹魁那个神秘“新娘”,展昭等人展开调查,发现太尉曹魁十分的可疑。

曹魁婚礼神秘,新娘身份不详,太尉府地窖里更是藏着诡异的驱魔阵,灭门案唯一的证人,是地窖里做“巫婆”打扮的瞎眼疯妇。但此妇人受惊过度,只会喊“有鬼”两字,令案件更加破朔迷离。

另一边,根据妖王提供的《龙图》古案卷,同样是武试、同样的参试考生变盐,以前也曾经发生过。

展昭等人根据线索调查,发现有三个江湖门派牵涉其中——茅山派、天雨轩和三月斋。

整个事件的起源是:

天雨轩盐湖中挖出了一口古棺,开棺之后,天雨轩就开始“闹鬼”。天雨轩掌门沈天雨的夫人请来茅山派驱鬼,结果茅山派的掌门大师兄天师梁靖,在驱鬼的过程中变成了盐,失踪不见。

之后茅山派还有两个参加武试的弟子当众变盐,而且都是发生在天雨轩少主沈茂的身边。

有武生利用“盐遁”之术来惹是生非,引起了开封城内的民怨,同时以三月斋为首的江湖门派,指责此事件与“茅山派”的茅山秘术有关,茅山派成了众矢之的。

三月斋的创始人摘月老祖当着展昭的面突然暴毙,临死托付展昭保护门下弟子,他的死,似乎与当年茅山派与三月斋的“世仇”有关联,而这个所谓的世仇,源于茅山派掌门陶明真人和摘月老祖当年的一个“约定”。

经过调查,“陷害”茅山派的幕后人,容貌跟失踪的“天师梁靖”十分相似。

再加上展昭等人通过雨轩盐的特性,破解了盐遁之术必须由本人实施,天师梁靖成了此案一个重大的嫌疑人。

另一方面,太师和包大人调查太尉曹魁死因时,发现曹魁暗地里派人去西北寻找跟“妖妃媸嫣”有关的一些物品。

曹魁本人与当年护送媸嫣尸体离开后消失的前朝将军曹末,又长得极为相似。

盐棺公主和妖妃媸嫣之间,有什么关联?

多罗的父亲多启与曹魁年轻时交往过密,多启险遭暗杀,他知道的关于曹魁的过往,也会是重要的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跟踪突然离开开封府的苏九姑,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太尉府地窖里受惊过度的瞎眼疯妇也清醒了过来,公孙等人准备询问她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苏九姑离开了开封府。

鲛鲛跟在苏九姑身后,展昭和白玉堂离得挺远。

外人是看不到鲛鲛,但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塔那么高的一个蓝色鲛人正在街市上穿梭。

“这么高倒是有好处,起码不会跟丢。”展昭戳了戳白玉堂,“弄不小么?”

五爷也挺为难,问展昭,“怎么弄小来?”

展昭伸双手做个按东西的姿势,“压一压试试?或者拧两下。”

“没用。”五爷一摊手,“我之前还问妖王了,他说让我问我外公去。”

“老爷子不是没有鲛人么?”展昭好奇。

“但外公练的是冰原岛的功夫,应该是祖传的冰鱼族的武功吧。”五爷也无奈,“我冰原岛的功夫会的比较少。”

“通常内力都是放大,会有人研究怎么缩小内力么?”展昭见鲛鲛拐了个弯,就拽着白玉堂跑进一旁的巷子,“我们抄近路!”

五爷有些不是很信任地看了看展昭,“猫儿,你大路都没走明白……确定认识小路?”

话出口,展昭已经带他上了房。

展昭眯着眼睛瞅瞅白玉堂——带你抄近路意思就是走房顶!猫爷认不认识小路你还不知道啊?!

“不过变大变小倒是很好解释了盐遁。”五爷赶忙换了个话题,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吃的,好顺顺猫毛。

“梁靖多半是有问题的,这茅山派也不晓得搞什么鬼。”展昭见鲛鲛停在了一坐酒楼前,就和白玉堂一起上了较高的一处屋顶。

苏九姑匆匆回到酒楼之后,收拾了行礼,然后就安排几个小徒弟将行礼带去开封府。

展昭和白玉堂在屋顶上等了一会儿——苏九姑的确是在收东西,没有要去找天师梁靖的迹象。

“是不是被发现了?”展昭问白玉堂。

五爷目测了一下距离,摇摇头,“这点距离我师父都发现不了。”

“没准能看见鲛鲛?”展昭指了指杵天杵地站在楼前歪着头看苏九姑的鲛人,“你想啊,茅山派诶!开天眼的么!”

白玉堂让展昭逗乐了,“鲛鲛是内力又不是鬼。”

展昭又看了一会儿,小声问白玉堂,“咱们要不要给鲛鲛弄个裤衩穿?”

五爷听后,对展昭点点头,“好主意啊!以后鲛鲛一出门,开封城天上就飘着件房那么大的裤衩。”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调侃他呢,伸出双手掐住他两边的腮帮子。

白玉堂赶紧抓住他手,不过展昭不肯放,五爷转而也去掐展昭的脸……

两人正在屋顶上对掐,酒楼门口的茅山派弟子们已经拉着行李走了,但是苏九姑没跟他们一起走。

展昭按住白玉堂,示意他看苏九姑。

五爷也注意到了……苏九姑一个人慢悠悠往河边的方向走。

“她去哪儿啊?”展昭好奇,顺便给白玉堂揉了揉脸。

两人只好跟着苏九姑继续走,然而……这位师太看着不像是找人也不像是办事,就是沿着河走走散散心。

展昭和白玉堂跟了好一会儿,两人都隐隐感觉到,苏九姑似乎是有心事。

“唉,我说。”展昭戳戳白玉堂,“师太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白玉堂也注意到了,苏九姑沿着河边的街市缓慢步行,先是在天音阁门口停下看了看。

天音阁是开封城最大的乐器行,里边可以买到天下几乎所有的乐器。

苏九姑进去天音阁里逛了一圈,展昭和白玉堂通过鲛鲛,发现师太似乎是在看古琴,而且看的都是白色的琴。

看了一会儿,苏九姑走出天音阁,继续往前走,路过成衣铺,又停下,进去看了看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尤其是白玉堂,可能这辈子都没那么八卦过。

苏九姑进成衣铺,看的不是女衣,而是看男士的衣服。看的还不是道袍,而是白色的袍子。

五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又跟了一会儿,就见苏九姑大概是累了,路过满记门口,就进去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着,要了一壶茉莉花茶,要了一小碟冰菊。冰菊是一种奶和冰做成的小点心,样子很素净,味道也很淡。

展昭感慨,“师太口味还挺怪。”

五爷没说话,神情倒是略显无奈,自言自语道,“她之后不会去看瓷器吧?”

不出白玉堂预料,苏九姑歇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继续逛,走到开封最大的瓷器行门口,就走进去买了个花瓶。

展昭见苏九姑挑了一个乳白色的小花瓶,好奇问白玉堂,“你怎么知道苏九姑会去买瓷器?”

五爷叹了口气,“你去过冰原岛的吧?”

展昭点头啊点头。

“你有没有注意到每间房间的桌上都有一样摆设?”白玉堂问。

展昭微微一愣,想起来了,“啊!你外公家里每间屋子桌上都有一个白玉瓷瓶,里面会插一枝带雪的白梅……”

展昭话说完,就见苏九姑拿着花瓶又逛到了百济园。今天院子里下棋弹琴的书生不多,大概是因为天冷。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白梅盛开着,苏九姑走到河边的一张石凳边,伸手摘了一枝挂着雪的白梅,插在花瓶里。将花瓶放在凳子上,苏九姑坐在花瓶边,望着河中缓缓驶过的画舫,出着神。

“哎呀……”

百济园里的一个凉亭顶上,展昭抓着白玉堂的袖子摇啊摇,“了不得!”

五爷也点点头。

“你外公最喜欢抚白玉琴,喜欢和茉莉花茶喜欢吃冰菊,白瓷瓶雪梅都是冰原岛的摆设啊……苏九姑这一路是在想你外公不?还有白色的衣服啊!你外公也是一身白……不是,姓白的都是一身白!”

白玉堂看着突然很激动的展昭,“猫儿,淡定……”

“师太还说已经忘情了,明明心里还是想你外公!”展昭戳白玉堂肩膀。

五爷无奈,问展昭,“还要继续跟?感觉有些不厚道。”

“嗯……也是哦。”展昭点点头,要不留下鲛鲛先跟着,咱们去满记喝杯茶?

白玉堂疑惑,“喝茶为什么去满记?”

“满记喝个梅子茶,再吃点儿点心。”展昭要拽着白玉堂走,别打扰师太想心事。

然而两人刚起身,忽然……展昭本能地一矮身,顺便还拽着白玉堂一把,一起靠在了亭子顶上。

同时,两人都愣了那么一下。

“你要没有感觉到……”展昭问白玉堂,白玉堂点头。

几乎是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回头,只见苏九姑被一股内力拽开,她坐着的石凳已经飞了起来。

而这一把拽开苏九姑的内力,正是就守在她身边的鲛鲛。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让苏九姑整个懵了,然而……四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并看不到袭击的人。

但是,展昭和白玉堂分明感觉到附近有人的气息……

“遁术?”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正低头掏腰包,边掏边点头。

五爷好奇他找什么。

展昭掏出一包星星糖来,是之前小四子给他的。

将糖豆都倒出来捧在手里,展昭对白玉堂比划。

五爷就见他咻咻咻地上下左右指了指,然后一努嘴,那意思——上!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一歪头——什么意思?展昭眨眨眼,继续努嘴——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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