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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述之按住了他的手,转过身,两人贴得很近,高挺的鼻尖差一点碰在一起,呼吸的细微气流都能吹拂在对方面孔。
索宴宁喉咙微动,往前一点,贴上了严述之的唇。严述之的嘴唇软软凉凉的,只紧贴在一起就让索宴宁忍不住轻声喟叹:“我好想你。”
“是么?”严述之抽开了他领口的领结,单手解开了复古衬衣的扣子,将衣领拉开。微热的掌心贴上了他的后颈,在omega的腺体安抚一般又像恶作剧一般轻轻揉捏,语气平静,“为什么没喷阻隔剂?你的信息素快溢出来了你不知道吗?”
没有很浓烈,但今天晚上索宴宁身上一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的淡香,靠近就能闻到。
索宴宁将鼻尖抵在严述之颈窝,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怎么可能?艾维斯那狗鼻子都没提醒我,我这是合理范围内,而且我不是特地来找你吗?”
“你的发情期什么时候?”严述之说,“omega不提前打抑制剂是违法行为。”
“就这几天,你上次说要给我临时标记……”索宴宁像是可怜极了,在严述之干净得贴着都只能闻到一丁点信息素的颈侧不停地嗅。
“你早点来,我倒是可以给你。”严述之轻轻按了按索宴宁因为接近发情期微微发烫的腺体,“带抑制剂了吗?”
早点?早点是什么时候?
抑制剂?
当然没有,严述之在这儿要什么抑制剂?抑制剂怎么跟严述之的信息素比?
索宴宁简直太迷恋那种思念严述之欲狂的感觉,每一次都压抑着冲动,直到忍无可忍,才来找严述之,虽然对严述之来说不过几天。
索宴宁的呼吸变重了,轻轻摇了摇头:“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既然做错了,那你就自己忍一忍。”严述之说。
索宴宁睁大了眼睛,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他只是随口认错哄一哄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索宴宁每隔一两天就会向严述之透漏索氏霍尔系甚至卫系的动态,有些严述之应该自己已经知道,有些不知道。他把事关整个星际联邦政局动荡的大事当成风花雪月般闲谈调笑,当成情话说给严述之听。
严述之除了没有标记他,其他方面相当纵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点,只要他有需求,严述之总会通过拥抱、接吻、很轻微不完整的临时标记给予他一些信息素,从无二话。
不会怪他乐此不疲地大半夜突然找上门,扰人清梦,不会抱怨只避开众人目光的小角落不够隐蔽,不会推开他故意的挨挨蹭蹭搂搂抱抱,随时随地的揩油。
严述之配合着他的恶趣味,像是他的地下情人,玩着偷.情把戏。在随时有人进来的厕所,在半山岛的户外花园,在满是人的宴会厅角落……好几次在流云台走廊擦肩而过,敞开的包厢热热闹闹随时都有人看过来,他突然就勾着拥吻上去,严述之也不说什么,只微微侧身挡住他人的视线,任由他胡作非为。
不管他如何心血来潮,情绪如何在亢奋和失落之中交替,严述之总能那么淡定,总是稳稳地接住他包容他。
很奇怪的感觉。
看似是严述之拿他没办法,实际上又是严述之掌控着他。严述之宽容又严格地把握着分寸范围,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只要超出严述之的分寸严述之就会停下,温和地说不行。严述之说了不行就真的不行,不会再动摇。
但拒绝他后,严述之会抱着他,用信息素包围着他,像是很温柔地呵护他一样。
严述之的信息素和他这个人一样稳定,强势但不霸道,恰到好处刚好压制着索宴宁不稳定的信息素,让他能得到很好的安抚。
他的信息素对索宴宁来说比抑制剂和阻隔剂还有用,像是静谧的森林深处,有一种安定镇静的力量。
简直太顺畅了。
太合拍太满意了。
索宴宁原本很难感知正常喜怒哀乐的大脑,因为严述之一次又一次产生多巴胺。
索宴宁自己在学校读的就是心理学相关专业,他知道自己是病态的,天生皮肤温度低,心跳速度慢,神经递质异常,情绪冲动。医生说的没错,他难以感知爱意,除了自己忽上忽下的情绪,很多时候根本没法理解别人的感情,难以跟人建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
他这样的人时常兴之所至,又迅速坠入厌倦的深渊,所以不停地追求刺激。
严述之是个例外。
他不受控制地依恋、沉迷、渴求严述之,一天又一天,丝毫未褪减。
就好像他真的爱上了严述之。
就好像能感觉到爱一样
阿瑟星的局势进入了白热化,他们人前冷漠相对,不乏有人以为他们终于闹掰了,人后却大肆纠缠。
从严述之回到阿瑟星开始,他就开始纠缠严述之。
从严述之主动的那个吻开始,他和严述之整整纠缠了两个月。
对他来说太难得了,他从未对一件事一个人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兴趣。这是这两个月来,严述之第一次拒绝他的需求,什么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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