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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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学员们都挤过来看热闹，黄丽丽举着手机录像。

一开始两个人只是互相试探，虚虚出了几拳，李豪毕竟有些轻敌，江杨很快找到一处破绽，一拳过去，李豪干脆利落被KO晕在地。

围观的人们发出惊叹声，平时和李豪关系好的几个跳上来检查他的情况，熊健比较稳重，想到李豪下周还要参加竞赛，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过来。

有几个学员围到江杨身边搭讪，黄天骄一向是让所有学员凭实力说话，之前没有试打就录取江杨和张小六，大家不忿，眼下江杨展现了实力，众人对他的恶意反而没了，至于打伤李豪，俱乐部中常有切磋，误伤难免。

江杨站在人群中间，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自动售货机，发现那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第二天周青霁来到俱乐部，还在热身时，就听人说起李豪被打成了轻微脑震荡，需要休养一周，黄天骄决定由江杨顶替他参加下周的竞赛。

“□□拳的直接去职业竞赛？行不行啊？”

“黄总说行就行！黄家在帝都还是有点影响力的，龙焰不过是黄总的爱好罢了。”

“……再有影响力打输了还不是丢脸？”

她懒得听，走远了些。

这天晚上回家，她在论坛接了一个大活，不得不将本周去龙焰的训练时间后延到晚上九点，第二天熊健表示了理解，但说明自己是七点下班，只能给她打印一张训练表，这周她暂时先自己练，周青霁表示没问题。

一整周时间，她每天训练到十一点左右，俱乐部正常关门时间原本是晚上十点，但因为江杨来得早去得晚，黄天骄给了他一把钥匙让他自己开门锁门，周青霁算是蹭练。

虽然没与对方说过话，但江杨的沉默中带着一种平和与善意，让周青霁很感激，她以前一度不相信自己能在沉默中与人舒适共存，包括她仅存的亲友。

周日是周父的忌日，周青霁一早跑步穿越整个帝都，去父母墓前献了花，下午和舅舅舅妈通了视频电话，向他们保证自己心情愉快舒畅，不用担心；又接了张爱的电话，向她保证自己做完手上的工作一定‘走出负能量’‘更积极向上的思考’。

打完电话，她做完工作发给对方，天已全黑，周青霁匆匆吃了一点东西，赶去龙焰训练。

按部就班做完熊健给的训练表，她仍觉意犹未尽，戴上拳套打沙包，也不知过了多久，胃部传来的饥饿痛才突然让她清醒过来。

周青霁迷茫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沙包区的灯大亮，别的区域都已灭了灯，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墙上的钟指到十二点。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发现江杨已经洗过澡换上了平常的衣服，坐在拳击台下等着，他脸微微低垂，在看平板电脑上的竞赛回放。

周青霁突然想起来听人说过他的比赛是明天。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走。耽误了你吧？明天比赛。”说话还是有些不连贯。

江杨侧过头看着她：“没事，不急。”拳击台周围大灯已经关上了，只亮着几盏射灯，他睫毛的长长阴影显得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