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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之接信疑惑地看了一眼,见到信上秦禹宁已将他告知的关于苻明懋的事情写清楚,还有孟州的战况,寥寥数笔,写到镇北军已经南下,孟州城可以守住。秦禹宁在信中征求李相的同意,在见到苻明懋之后,是否可以直接杀死。
李晔元:“虔之,镇北军是你拿先帝的霸下剑去搬动的吧?”
“是下官擅自做主。”宋虔之看不出李晔元的态度,谨慎道,“当时并不确定白古游大将军能听令增援,毕竟没有陛下的那一半虎符,霸下剑始终是先帝之物。幸而将军有恤民之心,不忍见孟州百姓受战乱流离之苦。”
李晔元手指在桌上轻敲,并不说话。
宋虔之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官领按察使一职先到了孟州地动受灾最严重的洪平县,县令徐定远领全县军民抗击黑狄,战事凶猛,洪平县地动之后,全县只剩下数百人,下官得知风平峡破,就告知了徐定远,他本可弃城而逃,却没有这么做,领着驻军死守洪平,为辖内百姓西逃争取了足够时间。下官到孟州以后,许诺孙俊业,半月以内,援兵必到。”
李晔元坐正身。
宋虔之道:“于是下官派人带着霸下剑去北关求援。”
“为什么是白古游?”李晔元静看宋虔之,等他的回答。
屋檐下挂着的几个鸟笼子里,鸟儿啾啾啾的叫声倏然明显起来,往宋虔之耳朵里不住地钻。
“离孟州更近的,有灵州驻军,还有穆定邦的水军,但穆定邦的军队刚与黑狄兵激战过,而且败退,如果硬要穆定邦的水军应战,只怕不仅无法战胜,还会将士气一挫到底。而灵州驻军人数不多,一旦孟州告急,跟着容州、灵州,是黑狄长驱直入攻取全境最佳的路线。灵州与孟州又是富庶之地,两地都有供给全国的大型粮仓,所以孟州绝不能丢,孟州守不住,我大楚殆矣。”
李晔元感到一丝震动,以前所未有的耐心看着这个年轻人。
“下官得知镇北军增援孟州,既喜且忧。苻明懋当年谋逆,被发配到北关,却偷潜回京,且这几年他显然不只在京城活动。此事细查起来,就怕皇上怀疑白将军的忠心。”
李晔元这才反应过来,不禁也有动容:“你来夯州,是为向皇上禀明情由,打消他对白古游的疑虑?”
“正是。”
李晔元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皱眉,摇手道:“你怕是不懂陛下。”
“今上多疑,下官自有办法。”宋虔之胸有成竹地说。
“本相年纪大了,早晚要把位子腾出来,陛下的意思,大概也是好意,想让本相早日过上寒江垂钓的悠闲日子。若不是危乱之局,本相今年便打算告老还乡。”
宋虔之听得心惊。皇帝在查李晔元,以李晔元的势力和对权谋的谙熟,不会不清楚。越早脱身,才能脱身,否则真的让皇帝抓到把柄,到那时不要说告老,怕是命都要丢在京城。
然而,局势却没有放过李晔元,这个当口上,谁都不可能辞官。
就算是李晔元写折子上去,苻明韶也不会批。
查人的时候一心想要扳倒李相,想不到不过是一个月的光景,苻明韶不仅不能办李晔元,还得硬把李晔元绑在自己船上。
宋虔之想了想,迟疑道:“苻明懋找过下官,下官想,他应当只是想将他回到了京城的消息,通过下官,传递给宰相大人。”
苻明懋不会不知道现在除了李晔元,谁都不能进宫面圣,到这份上,宋虔之已完全不敢小看他的消息网。
“毕竟只有宰相大人能够进宫,无论下官回京是复旨还是请旨,都得经过大人,自然会将此事告知大人。”
李晔元:“苻明懋一直就更聪明。”他似乎还有话想说,但看了一眼陆观,没有说出来。
“你来找我,是想立刻面圣?”李晔元问宋虔之。
宋虔之点头:“是,最好今夜就能见到皇上,白将军之事越早禀报越好。”
李晔元沉默片刻,起身,从架子上取下大氅。
宋虔之躬身走上去,替他披挂好,系好带子。
“你们二人,还没有用晚膳吧?”李晔元想起来,叫来管家,吩咐就在他的书房里传膳。
“你们先吃饭。”李晔元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还不到用晚饭的点,宋虔之愁眉苦脸地坐下来。
陆观拉住他的一只手,从宋虔之的膝头拉到自己腿上。陆观裤子只有一层,宋虔之手掌中便是人的体温从布料传递到皮肤,而且摸得出陆观的腿肌,十分强健,一时走了神,捏了几下。
外面下人走动的声音传来。
宋虔之这才回过神,两人坐到桌边去吃饭。
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了半天,宋虔之摇头叹气。
“快吃吧。”陆观给他夹了一筷子咸笋。
“堂堂宰相府里,吃得这么差。”宋虔之抱怨着,饭太硬,腮帮子都咬得发酸,加上才吃多了红薯,勉强就着汤把饭扒了。
“不吃了?”陆观叫人进来收拾桌子,走到木柜前,随意拉开抽屉乱看。
宋虔之看了他一眼,做贼似的又看向门口,外面无人把守。
“能放在此处的必定不是重要之物。”说着宋虔之让陆观注意点,开始翻信。
信中都没有署名,字迹让宋虔之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信里所写的事情,也不是近来发生的,对着信中的日期和年份,越看宋虔之越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面所书的事情,发生在快十年前了。”因为害怕有人过来,宋虔之都是匆匆一眼扫过,突然,一封里面只有两个字的信让宋虔之停下了手。
陆观本一直在留意门口,注意到宋虔之的反常,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
信纸上两个字跃然进陆观的眼中。
“杀之。”
就在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陆观一把将宋虔之按在木柜上,低头来吻。
外面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宋虔之手里的信在被陆观扳过身来吻时就已经掉回到抽屉里,抽屉被他的背撞回原位。
吻了片刻,宋虔之好不容易往后离开陆观的唇,喘着气说:“走了……”话音未落,陆观重新吻了上来,这一次温柔而深入,吻得宋虔之浑身发热。
分开时,宋虔之尴尬地理了理□□,相当无语,想说陆观几句,被他亲得又挺舒服的。
“你知不知道,跟李相写这些信的人是谁?他们要杀谁?”陆观突然正经起来。
宋虔之脸还发红。他勉强镇静下来,思忖片刻,说:“字迹我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都是旧事,不着急,事情往往在你不想的时候,就有答案了。”
陆观把抽屉打开又看了一眼,拈起信纸,装回信封,将信按看过的顺序整理好。
宋虔之只看了一眼,将其中一封信边角扯出一寸,令它突兀地歪出来,这才点头。
陆观关上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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