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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认你。”宋虔之笑着说,想着什么时候也弄个什么来养着,金鱼好养。转念又一想,夯州真是一点战火气息都没有,昨夜又踏踏实实睡了安稳觉,早上起来一度春风也甚有滋味,当真是饱暖思淫|欲,一安逸下来,就把正事忘了。进屋以后,宋虔之就跟陆观说:“我还得进宫去一趟。”
陆观眉头拧了起来。
宋虔之解释道:“皇上的手谕不是白给的,他一定是已经知道我和苻明懋见过面,我必须将此事亲口向他说一遍,还得指天誓日一番,他才睡得下安稳觉。”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自己去,你没事到城里走走,看看夯州是个什么情况,米面都什么价格,茶肆里有没有人讨论南边的战事。皇上现在烦你,你去他肯定要迁怒我。”宋虔之指了指额,“我可不想再来一回。”
陆观虽不放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宋虔之的考虑是对的。
“他和从前不一样了,我本以为……”
“你本以为你还能像在衢州那样,跟他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你说的话他能当成一个兄长说的话听得进去。”宋虔之逗他道,“你当他不会长大的?谁坐到那个位子上,都会变。”
陆观显得有些迟疑。
“有什么就说呗。”宋虔之好奇道。
陆观凑到他的面前,低声说:“我跟他真没什么,我就那么对你一个人……”
“……”宋虔之倏然爆出一阵狂笑。
笑得陆观满面大窘。
宋虔之咳嗽了两声,眼睛里溢满笑意,亲了亲陆观的眉毛,摸他的耳朵,好笑道:“我知道。没说你什么呀。”他以为陆观要说些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完全没想到陆观这个时候突然表白心意,又好笑又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出门前宋虔之还说等爷晚上回来好好疼你云云,说得陆观满脸通红只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待宋虔之走后,陆观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他盯着天看,浮云自东而来,将灿金的太阳遮住,天阴了下来。
宋虔之拿着手谕独自进宫去,验看他手谕的还是昨天不让他进的守卫,宋虔之走进去时吹了声口哨。
守卫:“……”
这一次苻明韶在正堂接见了他,让宋虔之意外的是,还有另外一人在场,虽然她穿着男装,宋虔之却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的。男人和女人差异很是明显,眉眼气度,喉结、耳洞,光是皮肤,女孩就水灵得多。
“陛下。”宋虔之跪下以后,等着苻明韶叫他起来,他本来以为照着苻明韶昨天那个态度,恐怕要让他先跪个把时辰威慑他。
没想到苻明韶直接下来将他扶了起来。
“你先下去。”苻明韶朝女子说。
那女孩好奇地看了宋虔之一眼,娇声道:“是,陛下。”
门从外关上。
宋虔之按路上想好的,一脸诚惶诚恐,再次跪了下去。
苻明韶连忙又要扶。
宋虔之却直接磕了个头:“请陛下恕臣隐瞒之罪,昨日人多口杂,陛下似乎又喝醉了酒,臣不便说出此事,是以今日特来向陛下请罪。”
苻明韶缓缓站起身。
“朕不知爱卿所言何事?”
宋虔之跪在地上,将如何在京城外遇到了去上香的苻明懋,苻明懋带着数十死士,留他和陆观说要请他们吃杯茶,实则是在探听京中的情形。然而宋虔之才从容州回来,自然不清楚京城什么个情况。
“臣先回京城,才得知皇上已经下旨西巡。臣已将苻明懋来找臣一事告知兵部尚书秦大人,昨日在李相府中,又将此事告知李相。这二位大人的意思……”宋虔之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说下去。”苻明韶道。
“苻明懋放臣离开时,曾说还会再来找臣。秦大人的意思,让臣再见到他时,直接将他杀掉。”宋虔之垂着头,但明显感到室内气氛冷了下去。
苻明韶问:“李相怎么说?”
“李相很奇怪。”宋虔之抬起头来,满脸疑惑,“他没有示意臣对苻明懋说什么,反而赞了一句,说苻明懋一直就很聪明。”宋虔之将李晔元的原话,改了一个字。
秦禹宁是宋虔之外祖父的亲传弟子,在周太傅病重时,秦禹宁还做过苻明韶的老师,教他处理政事。可以说秦禹宁的态度,就代表着周太傅的态度。
然而,苻明韶的反应却是一脸古怪,他一手背在身后,在房内来回走动,最后停在宋虔之的面前,似乎十分不解:“秦禹宁让你见到苻明懋就杀了他,李相却称赞他聪明?”
宋虔之着意改了一个字,李晔元说的是更聪明而不是很聪明,以免引起苻明韶的不满。无论李晔元对苻明韶什么态度,他始终是要除掉这个宰相的,因为李晔元与太后是一边的,只有李晔元下来了,苻明韶才能毫无顾忌和束缚地亲政。这是无论宋虔之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但他还是把李晔元的原话做了修改。
苻明韶的反应太奇怪了。
宋虔之一脸茫然:“臣所言俱是事实,二位大人确实是如此说。陛下,觉得哪里不对?”
苻明韶摇头,无奈一笑,叹气道:“当年在朝上,秦禹宁是主张不能杀掉苻明懋,以免给朕留下杀兄的恶名。而李晔元,主张悄悄处死苻明懋,在牢里或者在流放途中都可以,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否则以他长子的身份,黑狄的母家,这是养虎为患,让朕一定要斩草除根。”
原来是这样?宋虔之自己都觉得意外,秦禹宁既然是主张不杀的人,为什么现在又坚决要求杀了苻明懋,李晔元则压根没有将苻明懋的存在放在眼里,颇有姑息之意。
而这,与他们当年在朝上的立场,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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