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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嗯,没有学成就离开了,左正英也不承认楼江月是他的弟子。”陆观问宋虔之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宋虔之摇头,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
宋虔之看着陆观,道:“楼江月那封陈情书,会不会真的存在?”
“没有找到之前,谁也说不准。”陆观道,“苻明韶没有显赫的母族,他坐在龙椅上日夜难安,即使你外祖死后,周家对他完全构不成威胁,他也一样忌惮你的姨母。”
“还有,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李晔元和周太傅当年,到底关系怎样。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听到陆观这句话,宋虔之突然想起从前不知道听到谁说的,似乎是他外祖说的,如果是外祖说的,那时候他就太小了,记不清也是应当的。
但那句话的意思,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当敌人与你的目的一致,就可以化敌为友。
宋虔之把这话讲给了陆观听。
门外一声焦躁的猫叫。
宋虔之扭头过去,看见一抹黑影从门口跳过去,有点肥,应该是一只猫。
“什么时候有猫了?”宋虔之奇道。
“野猫,不用管。”陆观坐在那儿,想了一会,问宋虔之,“如果将皇后怎么死的,透露给刘赟,他还会放心让自己的女儿进宫吗?”
“那要看刘赟是个什么样的人。”宋虔之道,“能得荣宗信赖多年,还被选择做太子的骑射老师,不在官位这么多年,他的旧部,还能听令行事,说明他在军中余威尚存。刘赟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就不知道他疼不疼女儿。”
宋虔之决定明日再去走访几个朋友,本想赶着今夜进宫去看望他娘,不想麟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禹宁走进来就脱帽,他整个头顶大汗淋漓,头发被浸得黑亮。
“秦叔?”宋虔之相当意外,刚要问个问题,被秦禹宁急促的说话声给止住。
“我戴一顶帽子免得被人认出来,你这麟台附近都是眼线,你前脚进城门,我立刻就知道了。兵部能盯得住你,宫里这会儿也早得到消息了。我从给秘书省送菜的东侧角门进来的。”
宋虔之这时才发现,秦禹宁穿一身粗布麻衣,戴寻常百姓的帽子,两手袖着,微微佝偻下来,在夜色中从远处看他,就像个常随。
“你带回来的那几个人呢?”秦禹宁皱着眉头,“怎么就你们俩?”
宋虔之警觉起来,不动声色道:“宋州遇袭,军曹孙逸派了三个得力手下护送我们走陆路回京,连日赶路,都很疲乏,我让他们先休息去了。”
秦禹宁点头:“上哪儿休息去了?就在这里?”
“没有,我让周先带他们去麒麟卫那儿先住。”宋虔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那行。麒麟卫虽然要撤,也不是一天就能撤下来的,几间空屋子腾挪得出来。你小子,”秦禹宁拍了拍宋虔之的肩,眸光很是复杂,“突然离京,皇上那边险些交代不过去,只有说你回白古游军中去了。皇上面前,该帮你说的好话,我可都说了。”秦禹宁似乎还有话想说,目光逡巡一圈,看了看陆观,再看回宋虔之,终于没说。
秦禹宁站起来,要往外走,突然顿住脚步,他转过身来。
宋虔之眉毛动了动。
“差点忘了正事,你明天先不要进宫。”
“为什么?”宋虔之心中一沉,“我母亲……”
秦禹宁脸色发青,沉声道:“你母亲没事,你们跟刘赟前后脚,明日皇上要在宫里为刘赟接风洗尘,我们几个尚书也得去陪坐,陪吃,陪笑。”秦禹宁自嘲地摇了摇头,右手将帽子盖在脑袋上,“走了。”
秦禹宁来过之后,宋虔之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他今晚本来想就和陆观住在平日里他午间小憩的房间,整个麟台空荡荡的,这一阵两个主事的都不在,不到天黑,当值的小吏就都回家去了。
另外有两名从早到晚的粗使杂役,负责烧茶,门房有两个人。
宋虔之摸到床上的褥子潮湿冰冷,直起腰,扭头朝背后的陆观说:“不行,太湿了,睡一晚肯定生病,要不去找周先?”
“这么想去章静居?”陆观过来抱宋虔之,低头吻他的耳朵,一只手绕过腰去,摸了摸宋虔之的肚子。
宋虔之:“……”他察觉到陆观紧紧贴上来,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如同一把烈火,火焰将他整个人吞了进去。
宋虔之转过身,抬手抹了一把陆观的耳朵,陆观的耳朵烫得跟火烧似的。
宋虔之轻笑了一声,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虚张声势。
“笑什么?”陆观拍了一下宋虔之的屁股。
“没什么。”
拍的那一下变成了拧。
宋虔之特别无奈,只好说:“我们第一次去章静居查案,你拉开一个暗格,把人家姑娘的小衣拖得一坐榻都是……唔。”宋虔之微微睁大了眼睛,陆观亲了他,不让他说下去,一手揽住他的腰,眼神专注,令宋虔之难以分神想别的。
两人亲了一会,宋虔之本来十分被动,后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反客为主,好一会儿,才连连摆手,将陆观往外推,声音极低地认输道:“不来了不来了,算你赢。”
陆观没有失忆,他也很清楚地记得,刚到秘书省时,青年被人压一头,自然很不高兴,但宋虔之从来没有失了风度。陆观要查案,他就陪着,给他当副手,有什么想法,也都不藏着掖着。
后来陆观才知道,他那不是风度,他只是不忍心看自己去死。
这也是陆观一直佩服宋虔之的一点,他才不到二十岁,却把生死看得很淡,或者说,他只看重身边人的性命,视他自己,却不过是一只放长线飞在高空的风筝,线断与否,都属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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