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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青接过话,“她说,我只爱你到此刻为止。”
章辜民?皱紧眉头,一拳捶在地上,手背当即捶出?淤血,他也不喊疼,神情恍惚,嘴里喃喃道:“妈了个巴子,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今晚章慎之?这个臭小子像托孤一样告诫我,让我别欺负白玉萝,我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疯了。”
傅抱青笑笑不说话。
章辜民?看向?满天星空:“其实仔细想?一想?,我活这么多年,还没一个小姑娘活得潇洒。她要什么,就?去抢,有遗憾,就?去圆,得到了,也就?不后悔。”他收回目光,撞了撞傅抱青的胳膊,“欸,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傅抱青瞪他一眼。
章辜民?伸出?手指,做了个手势。
傅抱青红了脸,撇开脸。
章辜民?笑得更大?声,眼泪都笑出?来,“抱青,你说万一她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傅抱青:“我养。”
章辜民?不屑地哼一声,“她还不一定?乐意让你养。”
傅抱青:“我等。”
章辜民?:“你等什么,你以为就?你一个等着??”
傅抱青撇头望他。
章辜民?唱起秦淮艳曲,“二八姑娘一枝花,肤白貌美招人爱……”
傅抱青听着?听着?捂住耳朵,小声道:“别唱了,这曲不适合在大?街上唱。”
章辜民?摇摇晃晃站起来,这下,他是真醉了:“我不但要唱,而且我还要到你家外面唱,对着?二楼唱。”
傅抱青一把抱住他,章辜民?没站稳,跌倒到地上,面部朝下,摔得鼻青脸肿。
章辜民?一把鼻涕一把泪,嘴角磕出?血,搂住傅抱青,“抱青,你说她为什么那么犟,她何必呢,她跟着?我也比跟着?章慎之?好啊!她就?那么喜欢做寡妇吗,做寡妇得劲吗!”
傅抱青想?要挣开他,一身崭新的西装被章辜民?鼻涕眼泪糊脏,“二爷,你清醒点,她要跟谁是她的事。”
章辜民?:“抱青,我不想?做二爷了,我想?做英雄,你说我做个大?英雄,她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傅抱青嘟嚷:“不知道。”
章辜民?怨怨地瞪着?傅抱青:“你个腚眼娃子。”
傅抱青骂回去:“你个流氓头头。”
章辜民?哈哈大?笑。笑了没多久,酒劲彻底上头,醉得不醒人事。
夜凉如洗。
今春的最后一个寒夜到此为止。
新婚之?夜之?后,白玉萝一切照常,她继续当她的章家掌门人,章慎之?继续做他的羡城督军。
在外人看来,什么都没变。
傅抱青以情人的身份替他们俩打掩护。
这期间?,章慎之?做足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他每天早晚给白玉萝写两封信,一封在她入睡后,一封在她晨起前,他不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他每天都会告诉她,他爱她。
她想?听的话,他都说给她听。
她要做的事,他都陪她去做。
日?子揉碎了,一天当做一个月来过。
神仙般的日?子,过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南京方面传来紧急命令,召章慎之?回去。电报传到时,就?是他的回程之?时。
专机已经备好,随时都能出?发。
章慎之?丢了电报,一言不发,驱车前去找白玉萝。
她一看到他气喘吁吁地来找她时,便什么都明白了。她贴在他耳边,温柔地问:“要走了吗?”
章慎之?:“半个小时后就?走。”
她低垂眉眼:“我听抱青说过,他说,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执行的任务次数越多,危险系数就?越大?。”
章慎之?:“当年和我一起的,就?活了我一个。”
白玉萝轻轻环抱住他。
她什么都没问,就?只是抱着?他,同他说:“祝你马到成功。”
他们最后一次亲吻。
章慎之?的眼泪落在她唇间?,她舔了舔,真苦。
章慎之?脱下自?己的军帽,取下脖间?的怀表链,连他每日?别在胸口前的桔梗一起,递到白玉萝手边。
他低声交待:“葬在章家祖坟,埋了这些,勉强算做落叶归根,我不想?当孤魂野鬼。”
这一趟去。
有去无回。一日?做了暗幕中的人,就?再?没有回头路。像他这样的人,即使身份暴露,也能当做诱饵。
他不再?是这次的主力军。
他是去做诱饵的。
电报上已经暗示,是傅大?帅的暗示,念了昔日?的情分,给他一个选择。
他没有选择。这件事,缺了他,就?做不成。
章慎之?半跪下,吻了吻白玉萝的手背,颤颤巍巍地替她取下她左手上他后来买的戒指,他将她的戒指握在手里,英气五官硬朗俊俏,“白玉萝,这次你听清楚,是永别,我不会再?回来。”
她走上去抱住他:“我知道。”
章慎之?:“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又加了句:“你放心,只爱到这里。”
他笑起来,吻了吻她的侧脸,“战争结束的时候,别忘了上柱香告诉我。”
“好。”
章慎之?走之?后一个月。
谈判失败,战火火速蔓延。
白玉萝重新替章慎之?下葬,这一次,依旧只有衣冠冢,却再?无旧人归。
时局紧张,覆巢之?下无完卵,白玉萝将章家的财产全部捐了出?去。
白刀在这时冒出?来。
他告诉她这个任务的分数:“还差一分。”
白玉萝没有觉得意外,“这一分,是余生?的岁岁平安。”
白刀:“所以你不能用以前的老办法。”
白玉萝:“对,我不能死?。”
白刀神情凝重,她瞧他一眼,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是劫点对不对?”
白刀点头:“对。”
南京全面失守,与此同时,羡城也被火速占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一时间?,羡城乱做一团,人人都想?出?城去。
傅大?帅的专机飞不进来,他想?要接走傅抱青,却无能为力。
傅抱青倒也不急,他同白玉萝说:“我也能视死?如归,和你一起,我甘之?如饴。”
在突如其来的战争面前,身份地位不再?作数。
羡城被占领之?后的第三天,那边差人来请章家商会的掌事人。
这时候,章家的名气与地位不再?是人人艳羡,而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枪打出?头鸟。
他们想?要章家的财产。打劫,自?然要从最富的开始下手。
李大?:“不能让少夫人去!”
傅抱青站出?来,“我代你去,我会告诉他们,章家的财产早已捐了出?去。”
老马紧皱眉头,叹气:“就?算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你去了,他们之?后知道你不是章家的掌事人,迟早还会找上少夫人,要是能送少夫人出?去就?好了。”
忽然章辜民?踢开门,朝白玉萝招了招手,“你,过来。”
白玉萝走出?去,两人站在栏杆边,远处是夕阳万丈。
章辜民?嘴里叼根烟,斜着?眼睛望她,“你不是挺嘚瑟的吗,你倒是逃出?去啊。”
白玉萝没理他。
章辜民?在衣服兜里摸了摸,摸出?两张船票:“这种?时候,还是得靠我这种?老江湖,你再?怎么厉害,人情世故方面,终究不如我这个老男人,瞧,逃命的时候,老男人就?派上用场了吧。”
白玉萝扫了眼他手里的船票,“你真有一手,这种?船票都能被你弄到手。”
章辜民?转过身来,“白玉萝,跟我走,我们去香港。只要你说一声愿意,我就?把船票给你。”
她怔怔地望了一会,“章辜民?,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章辜民?丢了烟头,“白玉萝,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嘴硬什么啊!就?你这张漂亮脸蛋,一露面,你觉得你还能从宴会上回得来吗?”
白玉萝撇开脸。
章辜民?笑了笑,继而上前一把揽住她,强硬地压在墙上,捧了脸吻下去。
吻完了,他嘴角被她咬出?血,章辜民?气喘吁吁地笑,呸地吐了口血水,“总算尝到了。”
白玉萝一巴掌甩过去。
章辜民?没躲,反而往她手边送,“打,使劲打,横竖你以后是打不到了。”
白玉萝蹙起细眉:“你什么意思??”
章辜民?朝不远处招了招手:“傅抱青,滚过来。”
刚从门边走出?来寻白玉萝的傅抱青听到声音,连忙上前,一脸茫然地扫了扫狼狈不堪的章辜民?。
章辜民?将船票拍他掌心,“明天下午六点,码头东边,鬼子的船,拿着?这个,带白玉萝去香港。”
傅抱青捏了船票,几乎瞬间?明白过来,惊讶地望向?章辜民?。
章辜民?笑得得意:“没想?到吧,你章二爷我还有这种?本事?”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白玉萝,伸手去拽她,将她拽到自?己心口边,“白玉萝,你听听,老男人虽然老,但是见了心上人,依旧还能跳得如雷声震动。”
白玉萝:“章辜民?。”
章辜民?没听她往下说,他瞪了眼傅抱青,“小子,能知趣点吗?”
傅抱青看向?白玉萝,白玉萝点点头。傅抱青这才走开。
章辜民?放开擒住她的手,重新抬起,最终缓缓落在她瘦削肩头,“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他没有抚过她的头发,他曾经偷偷看到章慎之?这样抚她的鬓角,他很羡慕,回去随便找了个下人试手,那个小女?仆一脸春心盎然,缩在他怀里,他学章慎之?的样子,抚上鬓角,除了一手桂花头油,什么感觉都没有。
现在他抚上白玉萝的鬓角,指腹刚碰到她的头发丝,感觉就?出?来了。
浑身酥麻。
她没有抹头油,她的乌发又黑又亮,软得跟绸缎似的。
章辜民?抚了一遍又一遍,“白玉萝,你的复仇很成功,如今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死?。如果你问,后不后悔当初欺负你们章家婆媳俩,我告诉你,我不后悔,我要是不欺负你婆媳俩,我哪知道你白玉萝原来这么带劲。”
她换了姿势,“章辜民?,你力气小点,我都快被你抚秃了。”
章辜民?笑了笑,停下手里动作,大?力将她抱进怀里,“白玉萝,时间?不多,我想?了想?,得让你记住我的名,这才不亏。”
白玉萝:“你的名字很好记。”
章辜民?笑:“辜民?,确实好记,你是不是觉得,谁家缺德父母会给自?己儿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啊!哈哈,我亲生?母亲取的,因为我亲生?父亲是个缺德人。她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就?是要让我记住,绝对不能像我父亲那样,做一个汉-奸。”
他说的轻巧,语气却满是酸涩。
他又说:“白玉萝,你是不是想?炸了他们的老巢?我知道你将原先装珠宝的箱子换了炸-药,你知道这里面谁最擅长开炸吗?我,章二爷。”
白玉萝看着?他:“章辜民?,你变了。”
章辜民?勾唇一笑:“没变!白玉萝,我章辜民?也能做一个英雄。”
白玉萝:“你不怕死?吗?”
他没有回答她,他只是低头嗅她,满足地叹一声:“白玉萝,你可真香。”
夜宴于第二天七点准时开宴,章公馆必须去人,车子会在章公馆提前等候。
下午五点半。
白玉萝和傅抱青前往码头,李大?和老马作掩护,他们俩自?愿和章辜民?一起去夜晚的宴会,没敢告诉白玉萝,悄悄地商定?,只说会在章公馆等着?,替白玉萝守着?章公馆,等事情过去后,等她回来。
傅抱青上了船,他会说几句日?语,有章辜民?的关系在,他们得到了头等船座,没有人怀疑。
开船的时候,白玉萝站在船头,望见码头边有个人,熟悉得很,是章辜民?。
他穿得奇怪。
是那日?章慎之?穿过的新郎服。
他要穿这一身,去赴夜晚的宴会。
她愣了会,喊他的名字:“章辜民?!”
章辜民?笑着?招了招手,而后转身离开。
海鸥自?天空一掠而过,船缓缓驶出?港口,白玉萝朝前望,望见天水一线,阳光碎碎地闪了一整个海面,船破开的方向?,浪潮汹涌,随即迅速回归平静。
白玉萝抚上肚子,傅抱青从旁边走过来,他眼里有泪,刚哭过一场。
不知是为兄弟,还是为国家。
白玉萝看向?远处:“一切都会过去的。”
黑夜之?后,必有光明。纵使这光明,是无数血肉拼凑而成。
——《红豆生?南国》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写后面他们到香港的事,是因为我觉得到此为止,刚刚好,再多,就累赘了。
整个故事写下来,哭了几次,不多,也就列大纲一次,正文五六次吧,泪点低的人伤不起。
下个故事,我们来个狗血欢快的现代篇!!!!
一觉醒来,怀孕了!!孩子他爸是……
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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