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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这事,我也?懒得管,我看你妈是想让你嫁疯了。她说只要?你不跟女人搞在一块儿,和谁搞都行,你一天不嫁,她一天不放弃。”二姨夫从挎包里?掏出报纸放在桌上,千红呆了呆。
“这是你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要?我说,你看我,说了这么多亲,劝了几千几万次夫妻打架,到现?在也?没闹清楚人为啥结婚,我看就是老传统,老道?理,自古以来就是男女结婚,你也?赶紧找一个,反正也?现?在结婚说不上爱谁才结,就凑合着结一个给?你妈看看,再生个小娃给?她抱上找点事情,你再爱找男的找女的,她也?懒得管你。”
千红摇头,她不喜欢这念头,她从村里?出来,不就是不想这样凑合吗?凑凑合合,还行的人生,生个孩子,田间地垄,无尽的农活和狭隘的指点让她胃里?冒酸水心里?直破洞,风从嗓子眼进进出出,她哭得喘气,拽着二姨夫袖子哀求:“不行,我说不过我妈,我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办法。我不能找别人结婚,我心里?憋屈得快死了,她是我妈,不是外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没有办法。我走了,不管你家?的事,你妈把我骂了一顿,我也?不是铁做的心,死皮白赖非要?管。好自为之哇。”
好自为之。
那道?催逼她进城的风重新吹起,心里?空落落的。千红揪着胸口的衣裳一阵烦闷,蹲下?站起,双腿发麻,脑袋发昏。
该死的。她想呜咽着哭一场,哭声?被自己掐在嗓子眼,跑出旅馆,路过理发店,路过按摩店,路过废品站,把灯火与黑暗都扔在屁股后,一溜烟,像被心里?的风摧逼着非得跑不可。
心里?空空的,渐渐点起了灯。
委屈的哭声?止息,只剩跑步时有力?的心跳。
她跳过脏臭的小桥,踢开脏污的纸板,掠过空荡荡的电话?亭。工厂的巨大阴影中穿梭着一只粉红色的鸟,她跑得很快,谁也?追不上她,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但心里?重新有劲儿。
不哭的话?就有劲儿了。
她逐渐站住,双脚机械地往前蹬,蹬了两步,人停下?,站在电线杆旁边。巷子里?有两个人,她没有往里?看,笔直地向前走,回?到旅馆,头发湿透,散开去洗澡。
巷子里?的一片黑暗中,男人抽了一支烟:“她走了……嘶——你轻点。”
他听那个村里?来的人说得好像自己,出门抽烟,开车出来时,这个女孩敲开他的窗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他心烦意乱,表示不需要?,但冷不丁地发觉这个女孩的脸十分?眼熟。
是撞死人的那天的那个女孩,在黑暗中似乎没认出他,还是粉红色的脏污的羽绒服,但拉开拉链里?面?什么都没穿。这女孩可能是个散户,平时让男朋友望风接客,以防段老板这类人去砸场子或者警察扫黄。他推断出来,戴起墨镜:“怎么服务?”
“什么服务都有,我还准备了套子,你怕得病我还可以用嘴巴,我今年才十四?,价格要?贵一点,我看你应该买得起,要?试试吗?”
“多少钱?”
“一次一百,别嫌贵,怕弄脏你的车我们可以到那边。”
女孩轻贱,却掌握证据。但这女孩并不在乎那个死去的男孩,像看一团垃圾那样弃在街头。
于是他答应了,抽出两百元,随她下?车,走进深巷。
他打算再问?问?情况,女孩似乎确认他怕得病,蹲下?身子,解开他的扣子。
低着头时更看不见他的脸。周晓东计划完事后好好聊聊,仰着脸靠墙,被野兽一样的女孩逼到墙角。钱千红路过,女孩停了停,他喘息之间警惕地看钱千红,发觉钱千红只是路过并没有往里?看。
紧张中,他扭过头忘了看女孩,点起一支烟压惊:“她走了……嘶——你轻点。”
没过多久,深巷里?传出惊天动地的男人的残嚎声?。
程白草拉紧羽绒服拉链跳出深巷,吐掉带血的口水快意地抹嘴,没处可去也?没有钱,她转头就跑,奔跑在厂区,快乐得简直想唱歌。
男人可能在哭吧?并没有追上来,她路过废品站外停着的男人的小车,用石头打破所有玻璃。废品站里?似乎有动静,她继续逃,奔逃在一道?很长的下?坡路上,脚步越来越快。
我不欠你啦褚石头!她对着冰冷的河面?喊,河面?结冰厚薄不一,她浑然胆大,在冰面?上滑冰,她的鞋底是捡来的家?做棉鞋,鞋底两片,钉着光滑的钉子,简直可以从河这头滑到那头。
她咬断了男人的那玩意儿,想起来简直可以载入史册。
手无寸铁也?是件利器,她程白草浑身上下?都是武器。跑上河岸,她终于钻进地下?室,做了一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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