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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虽然是休沐,可他一碰江走就不可收拾,这一碰下去,完事后必拽着江走睡至日上三竿,免不了又要挨顿臭训,他最近可烦着挨训了。
并且困意也没有彻底认败,再次侵袭商启怜。
江走瞅了瞅不为所动的他,口吻满满的勾引:“启怜你长得出挑,身材又这般好,害得我天天夜夜都想跟你待一起。”
商启怜拉拢衣衫,正人君子道:“承你吉言,往后我就死皮赖脸从上你了,安心睡吧。”
“我不逃的。”江走的语态似在宣战,“你也别躲呀。”
商启怜无故焦灼起来,头一次没底气地微笑:“我躲什么了。”他往榻外挪,“我没躲啊。”
小动作根本逃不过醉酒的江走,她的面容覆下一层薄霜,眼光无比冰寂,锥子一样射去夫君身上。
江走什么也没说,撑起来,女子冰清玉洁的妙体混着万山秋那股豪飒的冲劲,直逼得商启怜在劫难逃。
她攀上他的身体,顺理成章地跨坐。
商启怜别过头,不欲看她魅惑夺目的眼睛,尽力遏制她不安分的手:“今晚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下来。”
“你不用动,我自己可以。”
“……”
商启怜捂住衣衫。
“哦……”江走发自肺腑的热声叹气,在上面摇摇晃晃地一笑,“启怜真是楚楚可怜呢。”
商启怜一恼:“你说……”
衣服撕烂声划破满室宁寂,商启怜无语地瞪着残皱的里衣,江走则温柔卸去自己身上的一切。
窗外春雨声既涩且嘈。
江走蹭他会儿,转移阵地,小猫舔水般去舔他高挺的鼻梁,舔一下唤一声,再沿着人的凌厉面庞一路向暗处索求,吻他呈出来的侧颈,身体毫无保留地起伏,特意压近,近到想嵌进去。
声如春潮,洗劫男子禁锢的心门。
需求昂头了。
——
细雨泄了整夜,翌日艳阳高照,朱宪戚因太后心病发作一事,思虑几番,便上长福宫侍疾去了。
就时入了内,见殿中有一排人呵护伺候,万岁爷与五皇子也在场,朱宪戚当即跪了叩安。
“哀家都讲了,不消这些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又不是头一遭犯病。”白评亭携笑说,她褪了那款尊贵的妆容,五官依然清丽绝俗,不染衰老之色。
朱宪戚安静跪着,没提眼,目光止于一双玉舄上,说道:“孙儿犹记太后今年犯病比客岁频了些,如此更要下人把细着侍奉。”白评亭神色淡愉,叫他起来落座,说道:“哀家吃不惯太医院的苦药。”
听罢,宁顺帝从旁规劝了几句,白评亭好歹听进一些,就把陶菊递来的药汁饮下一半,见状,朱见澌收了收脚,也谦敬道“良药苦口”,白评亭眼风一摇,指着他笑道:“也管起哀家来了。且这一病,你们都跑来与哀家拉闲散闷,哀家自是猜着了几成,便拿今日请了皇帝一趟,好一齐说说你们。”
朱见澌与朱宪戚同时露出茫然的神情。
宁顺帝心照不宣道:“太后做主吧。”
白评亭倚着一只牡丹刺绣软枕,扫审二位皇子:“客岁哀家大寿,瑞雪兆丰年,商府的那桩姻缘没牵成,哀家心中一径存憾,忽闻昨夜春泽绵绵,想念宫中是该添喜了。”
倒不为意外之事,可朱宪戚心头却乱了乱。
白评亭凝望朱见澌,说道:“见澌身侧已伴有一位妻室,可是庄府嫡女庄惋,哀家没记岔吧。”朱见澌笑着点首,白评亭也笑了:“她性子文静,最好不过了,于今哀家这儿又拣了个搬陪的孩子——”
朱宪戚垂首聆听。
只听她说:“哀家与尹老参详许久,尹老的独女宝瑟啊,别看这孩子淘气玩心重,生得真真是波俏伶俐,见澌相着称意的话,就给讨过去,让府下的日子增些活气。”
朱宪戚面容登时凝固,他手握成拳,抵在膝盖之处,一点一滴侧动脸颊,等待朱见澌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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