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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楼前颇为热闹,或是南风楼的恩客,或是姑娘小倌均好奇地向这边看来。

青楼教坊做的是夜间的生意,白日无聊,是以姑娘小倌三两扎堆,窃窃谈论了起来,目光不时往几人这边飘来。

之前搭讪霍长婴的那个女子,见事不对,便悄声避开。

此时南风楼门前,红绸灯笼招摇,四个人相对站立,本是对峙之势,却因一方势头太过强盛而显出一种压迫感。

萧铎背负长剑,将霍长婴揽在怀中,尽是维护之态。

男人的掌心带着温暖的热力,从霍长婴的腰间一路暖至心头,莫名生出一丝悸动来,令他耳尖微微发热。

霍长婴不在地扭了下腰,萧铎握在其腰间大掌却没有放松半分。

手下用了用力将不老实的霍长婴禁锢在怀里,萧铎锐利的目光扫向那男人,声音冰冷:“卢庭彦卢公子,不知令尊是否曾警告过你。”

眼前这位,便是卢靖远唯一的嫡子——卢庭彦,流连花丛浪荡成性,且男女不忌,是永安城中有名的纨绔。

卢庭彦认出萧将军,他心下猛然一惊,面色微白,因宿醉而昏沉的头脑登时清明。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卢庭彦干笑道:“误会误会,”说着又强自扯开话题看向霍长婴,试探道:“这位竟是萧将军的妻子么?”

卢庭彦一双眼睛不要命似得在霍长婴身上来回打量,目光停在少年被衣领遮掩的脖颈间,眯了眯眼道:“可能是在下孤陋寡闻,似乎……似乎没听说晋国公府有过喜事?”

这话说的失礼又冒犯,即便是卢靖远在此处,面对盛怒之下的萧铎也不敢再三挑衅,可这位卢公子却好似没发觉萧将军的怒气般。

萧铎面沉如铁,凌冽的目光瞪视向卢庭彦,背脊干将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气,嗡鸣颤动。

卢庭彦喉结滚动了下,下意识摸摸脖颈,眼前男人的目光太过狠戾,仿佛下一刻便会拔剑出鞘,只取他人头,连忙噤声。

萧铎眉头紧锁,不欲再同这位纨绔纠缠,呼哨一打,追电便哒哒跑了过来,利落地翻身上马,拉起霍长婴稳稳环抱在身前。

“今日之事,令尊那里我不会多言,”萧铎如刀的目光警告般扫向卢公子身边的小倌,沉声道:“也请卢公子好自为之。”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那名叫竹颜的少年在触及萧铎眸光时,向卢庭彦身后缩了缩,神情怯怯。

神骏疾驰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黑色光影。

“公,公子,”竹颜在卢庭彦身后细弱,拍着自己单薄的胸脯道:“那位便是萧铎萧将军么?真是……好生吓人。”

卢庭彦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指尖还残留着那位将军夫人臂弯间柔韧的触感,细长的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您……还回府么?”

等到竹颜细细弱弱地再唤了声,卢庭彦才回过神儿来。

他唇角扯出一道玩世不恭的痞笑,揽上竹颜肩膀,半醉半醒道:“大白天就碰上个晦气事儿,回去还指不定被老头儿怎么念叨,”

说罢,卢庭彦大袖一挥笑道:“今儿不回了!”伸手勾了勾小少年青涩的下巴,将人往楼里带:“走走走,给本公子唱首曲儿,陪爷再乐呵乐呵。”

竹颜笑着半推半就应是,洒下一片迷醉欢笑。

追电奔出了平康坊,便放缓了马蹄,溜溜达达地走在坊间道路上,不时甩甩尾巴。

冬阳温暖,两人却一路无话。

被萧铎环在身前的霍长婴还在为方才的那一丝悸动而困惑,却明显感到身后男人强自压抑着的怒意。

他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竟然自觉有些理亏,却也不知是为何,霍长婴想了下还是开口打破沉默道:“方才那位卢公子,是……哪个卢公子?”

萧铎侧头看了眼怀中少年,只见霍长婴面上难得有些紧张,好似怕自己生气般眼睛看别处,若在平素,他都能想象到,此时长婴唇角翘起嘲笑自己的模样。

如今竟难得安静。

想着萧铎心头猛地揉了下,天知道方才他牵马出巷口却不见人影时,心中是何等惊惧,而当好容易寻到人时,却见长婴正被人轻薄,他心头翻涌起的怒火也不知是对长婴,还是对自己。

真想把长婴藏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瞧见。

萧铎暗自握紧了缰绳,叹口气道:“卢庭彦是卢靖远的嫡子,往常也只是有些浪荡名声,不知为何,近日来竟迷恋上男色,日日留连南风楼,且毫不避讳,”

“只怕是从此断了仕途,他父亲也许还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霍长婴垂眸,指节发白,无意识摩挲着缰绳,萧铎果然明白断袖龙阳乃是大殷朝中大忌,他明明应该高兴,可不知怎么心头却生出些酸涩,只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将军!”

两人间气氛一时有些沉寂,忽然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声音夹杂在急促马蹄声中传来。

是赵程。

“吁——”赵程拉紧缰绳,停在两人不远处,抱拳恭敬道:“刘府尹妻儿已经接回,现已暂时安置在国公府。”

“途中可遇到阻碍?”萧铎问道。

“兄弟们幸好去的及时,当时人都被赶到悬崖边了,”赵程面有不甘道:“而且,袭击刘府尹妻儿的竟都是死士,被兄弟们拿下后,发觉事情败露全都服毒自尽了,尸体之上也没有丝毫线索。”

萧铎眉头紧锁,面上浮显出凝重之色。

方才还在头脑间的胡思乱想登时消散,霍长婴拍了拍男人手臂,压低声音耳语道:“那日我瞧见刘府尹的魂魄时,他告知我些一事,需得找刘夫人配合。”

萧铎不疑有他微一点头,扬鞭打马,一路疾驰回了国公府。

花厅中,萧绮罗和一个容貌温驯的女子正等在那里,那女子和萧家姐姐差不多的年纪,因神色凄楚而面色煞白,显得更加憔悴几分。

一侧的萧绮罗不时安慰几句。

见几人过来,那女子忙起身,一双眼睛红肿未消,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萧绮罗起身道:“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我先去后院看看念君和小刘麒。”

那女人冲萧绮罗连声道谢后,便看向赵程。

跟在两人身后的赵程会意,忙道:“这位是刘府尹的夫人,”又看向萧铎和霍长婴道:“刘夫人,这便是萧将军和,和……”他磕巴了一下,平素兄弟们一起喊着夫人夫人的,也没个顾忌,可这位常姑娘,其实说起来,也确然还未正式进门。

萧铎扫了挠头的赵程一眼,手臂虚虚地环在霍长婴腰侧,无比自然道:“是在下内人。”

赵程见自家主子都这般说,忙咧嘴笑着应道:“对对对,是夫人。”

霍长婴:“……”

刘夫人是个温柔和煦的闺阁女子,又沉浸在夫君离世的悲痛中,没注意几人之间的异样,忙欠身问好,霍长婴有些尴尬地学着刘夫人的模样,跟着回了一礼。

萧铎瞧见长婴这般模样,心头那些不悦一扫而空。

京兆尹衙门已暂时查封,原本负责查案的主要官员被杀,朝中一时还未抽调出人手。

萧铎想了下道:“过几日,恐怕会传夫人去大理寺问话,这件案子也要上报,今日不是正式问话,只希望夫人告知些刘府尹近日来的异常。”

毕竟萧铎不是专职办案的官员。

霍长婴看了眼男人,萧铎会意,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刘夫人点点头,略微沉吟道:“若说异常,便是他那日回来后,急匆匆地赶我和麒儿回娘家,我问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他只说衙门有事走不开,我虽心里疑惑,但郎君的话却不敢不听,”

想了想刘夫人又补充道:“郎君近日来虽然时常不安,经常自己在书房待到深夜,但是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案件而烦忧,却,却没想到……”

她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她强忍着眼泪道:“我与郎君相识于微末,那时他还只是个地方小官,后来一步步走到了这个位子,”刘夫人拿帕子抹眼泪,“永安城权贵那么多,这些年郎君左右为难,生怕开罪了哪个惹不起的,”

“还不如早年在乡下安静和乐,虽也曾受过地方豪强胁迫,也好过在天子脚下却将命都丢了……”

刘夫人刚刚受到丧夫之痛,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伤心,一段话说着说着便有些颠三倒四。

孩子年幼,娘家又无权无势,霍长婴心头不忍,便柔声安慰了句,“刘夫人节哀,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刘夫人抬头看眼霍长婴,忍着泪水,目光虽然茫然,却不空洞,她喃喃道:“对,我还有麒儿要照顾,他那么小,还不知道他父亲已经不在了。”

霍长婴看她一眼,心中叹息,身为女子最伟大的便是为人母时的坚强,似乎什么苦难都能抗下。

待到刘夫人情绪稍稍稳定,霍长婴和萧铎交换个眼神,便柔声问道:“夫人可还记得,刘府尹是否曾将什么放在了夫人这里?”

刘夫人拿着帕子擦拭眼角的动作一顿,惊疑道:“你知道什么?”她说这话时,眼中多了些戒备,身体不自觉绷紧坐直了起来。

霍长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刘夫人听后身体一震,眼圈儿登时变得通红,泪水又涌了出来。

“郎君的确有东西让我收着,”

她迟疑而戒备地看眼萧铎,后又想起两人之间的关系,放下心来,抿了抿唇下定决定般道:“是把钥匙,但我也不知这是哪儿的钥匙,钥匙一直是郎君保管,但不知为何在我临走前,他要将钥匙给我,还,还说了那些话。”

霍长婴沉思片刻,看向刘夫人的眼睛道:“那么,刘夫人可知其中有何秘密,刘府尹才要将钥匙交于你保管?”

“秘密?”

刘夫人慢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红肿的眼中满是疑惑,似乎是想不通这和自己丈夫的死因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霍长婴看眼萧铎,男人也正好看向他,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刘夫人将钥匙交给了霍长婴,并且又告知了一个方位,便说再也不知其他,之后便由下人引着去后院看自家儿子了。

霍长婴将钥匙握在手中,铜锁钥匙与普通的没有分别,闭了闭眼,却没有发现半分妖气,他眉头蹙了下,缓缓睁开眼。

看来,是他想错了,本以为之前那只操纵傀儡的妖会藏在京兆尹府中,如今看来,这把钥匙中藏着的,怕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侧,萧铎看着霍长婴垂眸蹙眉的神情,问道:“有妖?”

霍长婴摇了摇头,眼睛仍在仔细看着那柄钥匙,“将军晚上来我房里吧。”

萧铎:“……”

心头一跳,虽这几日两人常在同宿一屋,但此时话从长婴口中说出,莫名让他心头一阵发热,萧铎眼睛看着廊柱,声音有些干涩:“怎么?”

霍长婴还沉浸在思考中,没注意男人的表情,此刻听男人声音不似往常,疑惑抬头。

想说什么,他余光看到周围仆妇,念及此话不便光明正大说出,便只得凑近到萧铎耳边,扬起唇角佯装调笑道:“夜探鸡鸣寺。”声音却异常认真,方才刘夫人告知他的,便是鸡鸣寺。

男人侧脸线条刚毅,此时微微有些窘迫,霍长婴本想要真的调笑几句,后又想起什么,面上黯然一闪而过,正要退开。

忽的,腰间一紧,男人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

霍长婴重心不稳,被男人大力一扯,唇角堪堪擦过男人的下颌。

这几日公务繁忙,萧铎下颌长出细小的胡茬还未清理,微扎的触感顺着敏感的唇瓣,直挠向人的心尖,在霍长婴的心底泛起一阵麻痒,忘了将人推开。

萧铎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少年,一时忘了反应,他方才只是看到树丛后人影,理智还未清醒,手下动作已先行,少年的唇边柔软而微凉,虽一触即分,却带着醉人的悸动,直击内心,在那波澜不惊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久难平静。

一时间,两人皆是愣住。

“哎呦,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一道爽朗女声带着些揶揄,在两人身后响起,打破两人间脸红心跳的氛围。

萧绮罗瞧着面红耳赤的两人,唇角忍笑,却还装出长辈的样子,蹙眉道:“要亲热回房去,想怎样便怎样。”

霍长婴尴尬地从萧铎怀中退出,又听见萧绮罗此话,面上刚褪去的热力再次蒸腾起来。

萧铎也在唇边握拳干咳一声,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刘麟那孩子我先让他住在念君的院子里了,刘夫人先安置在我那儿,”萧绮罗见两人不好意思,便也不在打趣儿,说起安排来:“再过几天便是除夕,刘府尹父母早亡,刘夫人娘家路远,恐怕他们娘俩要在国公府过年了。”

萧铎对此没有异议,点头道:“劳烦长姐操心了。”

萧绮罗不在意摆摆手:“我常日无聊,正好有事打发时间,”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在霍长婴身上扫了下,又看向萧铎道:“父亲估摸这两天便要回来,你……”

她话语未尽,萧铎便已听出言外之意。

霍长婴见萧铎这般谨慎,心中也微微忐忑起来,国公爷哪儿是萧家姐姐这般好蒙骗的。

他儿时虽然见过萧家姐姐几面,但这位国公爷却常年不见人影,府中一应事务都是管家老陶在打理,百姓虽说晋国公庸碌只知游山玩水,但霍长婴心中明白,若真是无能之辈,历三朝而不倒的晋国公府如何能交到萧铎父亲手中。

这位国公爷,必定是个有大智慧的。

想着,霍长婴又未免后悔起来,当初只为行事便宜,他便答应萧铎的提议,如今看来自己真是自私至极,若身份一旦被人揭露,不仅是萧铎,甚至是整个晋国公府都会被他连累。

只是当初,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只是把自己当做过客,妖捉完了,便能像往常一般,抽身里开,毫不犹豫。

而现在……

霍长婴低低叹息一声,想起方才被萧铎箍在怀中,那险险擦过皮肤的一吻,心头涌上一阵难言的情绪。

刘府尹妻儿暂时安置在国公府偏院,有禁军值守,霍长婴又在院子四周贴上了符咒,寻常妖物不能靠近。

两人晚间吃饭完,便回到房中,将门反锁,装作人还在屋内的样子。

霍长婴贴近萧铎,勾唇捏咒,转瞬间两人便出现在晋国公府后门外的小巷内。

见到萧铎有些惊讶,霍长婴便解释道:“同那日在鸡鸣寺时的隐身匿迹的小把戏一般,只不过多带了一个人,”好似知晓萧铎在想什么,霍长婴接着解释道:“我的修为有限,只能堪堪维持这后院到巷口的距离,再远……怕只有师父才可以。”

霍长婴眼神暗了暗,在心中叹口气,师父他老人家究竟给他出了一道怎样的难题?

等他回过神来,等候多时的赵程已带着几名心腹悄声赶至。

月上中天,永安城陷入沉睡之中。

一道像是怀中抱着个人般的黑影略过月下永安的屋脊,那黑影身后紧跟着数道人影。

坊巷中,更夫打个哈欠,挠挠头继续打更,没注意身后屋脊之上的异样。

鸡鸣寺,后山。

古刹幽深,隆冬夜里寒冷异常。

霍长婴拍了拍萧铎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这一路轻功奔来,赵程等人都在微微喘息,何况抱着自己的萧铎。萧铎有些留恋地将人放下,却没多少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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