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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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喝口小酒，周浩阳真的就只喝到一小口，因为沈小春还惦记着这些酒原来的用处，二话不说又给收了回去。

周浩阳老大不乐意地拍了拍桌子：“你就是怕自己又喝醉！上次我跟裴齐合伙把你灌醉，你居然……”

沈小春用酒瓶撞了撞桌子：“你那张嘴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浩阳赶紧收了音，识趣地站起身：“吃饱了，我回去了。”

沈小春手一摆：“慢滚不送。”

入夜后的大好时光，沈小春照样贡献给了编曲软件，坐在电脑前扒带扒了快三个小时，等他终于从密集的鼓点和迷幻风的电音里挣脱出来的时候，楼下浴室里已经隐隐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沈小春就着这水声昏昏沉沉地伸着懒腰，关了挂在MIDI控制键盘顶上的小灯，刚一头扎到床上准备合眼，结果手机在旁边叮咚一声响，硬生生把他从睡意里拽了出来。

-喵了个咪：我趴好了。

-沈氏葡萄又大又甜：说人话.jpg

-喵了个咪：给我揉胸。

-沈氏葡萄又大又甜：喂，扫黄办公室吗.gif

-喵了个咪：揉背。打错了。

沈小春把脑袋摔进枕头里蹭了两下，然后一蹬腿弹了起来，没穿拖鞋就噔噔噔下了楼。

华一铭果然已经趴在了床上，正歪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看手机，长到挡住眼睛的一头黑发毛毛躁躁地盖在头上，加上他身上难得套了一件非深色系的海蓝色背心，乍一看真的有点像一只收起了尖爪，懒洋洋讨一个好眠的大猫。

“华一铭，手癌是病，得治。”沈小春一边把两只手对掌搓热，一边走到床边，“不过你平常老是不说话，我倒没看出来你这么没脸没皮，直接就趴下了，你可真自觉。”

说没脸没皮，华一铭还就真不客气了，动了动肩胛骨说：“开始吧。”

沈小春糙汉子做派地随便把华一铭的背心往上一拽，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这背真是没眼看，左一块闷青右一块淤紫，中间还穿插着几道红肿的抽痕。

“你是不是特别招人恨啊？”沈小春把药酒倒在手心搓匀，“你都在台上被揍成那球样了，下了台还有人收拾你，你得被人恨成什么样了啊。”

“嗯，是挺招恨的。”华一铭的嗓音还是低，“一直赢，能不招恨吗？”

沈小春还真没想到华一铭会在他面前嘚瑟这么一下，他把后掌狠狠按在华一铭后背的淤青上：“是，你厉害。我之前觉得我打架就够狠得，看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社会。不过你年纪轻轻，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打什么黑市拳啊？”

沈小春的手心结着一层薄茧，指肚上更是生了几个老茧，从华一铭皮肤上擦过去的时候总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麻劲儿。

华一铭忍不住收紧了浑身的肌肉：“刺激。”

“少他妈扯淡，谁闲着没事拿命寻刺激。”沈小春握拳砸了砸华一铭硬邦邦的后背，“放松点，你又不是块石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市拳的？”

“17那年，那时候真觉得刺激，”华一铭绷紧的肌肉被沈小春恰到好处的力道渐渐揉散，舒心了不少。

两年前。

沈小春略一想，也不避讳地脱口问：“你成杀人犯那年？”

华一铭有点无奈地笑出声：“你信吗？”

“信得话我还给你揉个屁的背。”华一铭这名副其实千锤百炼过的肌肉，瓷实有劲，线条流畅的跟用刀刻过一样。

而且这手感，刚中带点软，筋实还带点弹性，捏着确实舒服。

华一铭偷摸笑了笑，侧头看着沈小春：“你那天，怎么看得出我打假拳的？”

“你虽然身子往后撤，脚尖却往前拱，缓冲了被打的力道，但却是悄默声地顶上去找揍。”沈小春挑着一边嘴角，垂眼看着华一铭，“我好歹打了那么多架，真架势还是假把戏，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