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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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灵从背后背的包里掏出三张折叠板凳打开，比了个“请”的手势说：“先生请讲。”“你说世上真存在妖吗？”

得，从鬼进化到另一个超自然领域了。

齐灵摇摇头说：“先生，此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陆江新嘟囔说：“你是不是江湖骗子，都这么说。”

齐灵握拳放在陆江新手心，轻轻松开抬起，一只折纸的小红鸟落在陆江新手心。他笑说：“先生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鄙人多言也是无益，种一因得一果。缘分牵连，诸事无常。先生种的是善缘啊。”

陆江新看着那只小红鸟说：“你这鸟做的不错。”

齐灵颔首：“先生喜欢就好。”他慢慢转向林惊雪说：“说来，我与林先生也挺有缘，算是第三次见面了。”

第三次？林惊雪讶异开口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齐灵忽地仰头说：“看这天色不大好，怕是暴雨将至，鄙人先行一步躲雨去了。”

他收起折叠凳背上，转瞬间就消失在转角处。

陆江新说：“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林惊雪仰头看了眼，一片晴空不见半点阴雨迹象。

十几分钟后。

林惊雪陆江新拎着小板凳前脚踏进酒店，后脚就下起暴雨。

下午原定的戏全部打水漂了。

陶武看了看雨势，跟傅醒春商量着要不把几场雨中戏往前挪一挪。

原本在屋里，听雨滴声发呆的林惊雪就被拉出去给傅醒春撑伞。

这场是钟离对陈鸣的打戏，两人都累得够呛，尤其是陈鸣，身为一只喷火的鸟，他其实格外讨厌身上沾那么多水。

钟离帮了陈鸣一把说：“还行吗？”

陈鸣点头说：“可以。”

陶武摇头说：“再来一遍，补一下妆，威压准备。”

傅醒春倒是看出缘由，轻声对陶武说：“要不换替身吧。”

陶武说：“先看看吧，再不行就换。”

陈鸣擦干净脸上的水说：“你们别太看不起我，好歹，我也是。”

傅醒春颔首说：“都先歇一会儿。”

林惊雪侧了伞，挡住都快踏出去的傅醒春，自己半边被浇了个透。

宋圆有腿伤，就待在屋檐底下，跟陆江新这个编外都不算的人员处一块儿。

她捂着心口说：“我磕到了。”

陆江新一张嘴可能掰扯了：“说来，我还以为我发小是来追人，没想到是真勤勤恳恳学习的。”

宋圆讶异说：“追人？”

陆江新点头：“对呀，钟离是他高中前男友。”他接着摇头感慨：“现在当演员也挺不容易。”

宋圆心中骇然，又看了看傅醒春和林惊雪，再绕到钟离身上。

陆江新说：“馄饨没带出来吗？”

宋圆拨开额前，被打湿的碎发，说：“雨太大了，留他和琼琼一块儿作伴。对了，你还为那只鸟难过吗？”

“我已经找到了。”陆江新从口袋里掏出折纸说，“好看吧。”

宋圆弯着眼角笑说：“谁折的，挺好看的。”

陆江新笑说：“路上遇到一个算命道士给的，叫齐灵。”

宋圆手一顿说：“麒麟？”应该不会是那位老熟人吧。

陆江新点头说：“齐天下的齐，通灵的灵。”

宋圆眼睛瞪大了。

涂小娥看着跟来旅游一样，但她其实有工作在身。

她拿着单反，找寻陈鸣帅气角度，这可是雨中打戏诶，能表现他尽职尽责的一面。她斟酌着措辞想晚上该怎么发好。

威压吊高的时候。

她摁下快门，然后盯着诡异弯曲的威压陷入沉默，这作死的鸟，肯定用了法力。

林惊雪揉揉眼睛说：“老师，威压是不是有点不牢？”

陶武搓着手说：“这条不错，过。”

傅醒春说：“没有。”他一转眼，伸手碰了碰林惊雪另外半边肩，把雨水一推说：“顾着你自己点，当心又生病，我可没时间再照顾你第二次。”

散场的时候。

宋圆一瘸一拐小跑到，扯着陈鸣耳朵训的涂小娥旁边说：“小娥，麒麟好像回来了。”

陈鸣捂着耳朵说：“前几天三足鸟就跟我提过，没想到真回来了，去跟小傅说一句吧。”

涂小娥敲了他脑门说：“我当然会说，你也别想给我跑，当我们公关好做呀！”

林惊雪照例先去喂琼琼，还顺带多照看一只馄饨。

他拿着小鱼干喊名字，半天不见回应，连根猫毛狗毛都没看到。

陆江新说：“奇怪，林惊雪，你看到馄饨了吗？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还想跟它告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