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灼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3、昆吾刀,你败家的样子真好看,丹若灼灼,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最近几天,容城的老顾客圈里开始疯传起一个流言。叶老板忽地转了性,以前是三天两头不见人,现在是日日打卡,连迟到早退都欠奉。有说她收了一块稀世美玉的,有说她得了个倾城佳人的,纷纷扰扰,争论不休。
如果叶九容知道这事,必然会亲自加以驳斥。哪有造谣造一半的,明明是两者皆有。
可惜一般被八卦的,往往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因此咱们的叶老板分毫未受影响,正大光明地在上班时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擒着茶杯,边赏美玉,边赏美人。
古诗云,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云。又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可见作为国人公认的定情信物,玉是蕴含着深刻含义的。
魏司南正在雕刻的这件玉佩,讲的也是一个定情的故事。书生在外,小姐在内,虽有一门之隔。然而四目相对,传递着暗生的情愫。
同样的眼神,牡丹亭上,杜丽娘对柳梦梅有之。西厢外,崔莺莺对张生亦有之。此时,叶九容看向魏司南的目光中,似乎也掺杂了几分这样的意思。
如果把宝石比作西方佳丽,一眼就会被其光芒所吸引;那玉就是东方美人,需得细细品味才会发现它的好处。魏司南可以说是糅合了这两种特质,初见时惊艳,一路探索下去又是一番新天地。
说他冷淡吧,也有固执自守的时候;说他温和,骨子里却是峻峭凛冽的。看似白纸一张,其实连影子里都充满了欲说还休的故事。
此时的他,坐在工作台前,戴着护目镜,俨然又是全新的模样。不光是眼神,连心神也一并注入了手上那件半成品。
玉雕是个精细活,乍看起来差不多的线条,实际上可能是不同工具留下的痕迹。或硬朗,或飘逸,或柔软,全凭玉工的一双巧手。
眼下这件玉器已经经过了初步修型,人物、山石、树木都有了个囫囵模样,即将进入最关键的精雕部分,可魏司南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九容也不是光负责喝茶的,还顺便顶了个指导工作的名头。
虽然魏司南也不知道她能指导些什么,但好歹也是行内人,有什么问题跟她说比对着空屋子要好些。“这块料子剩下可用的部分太少了,如果想要人物看起来灵动舒展,就不能用常规的法子。”
魏师傅能动手的,就从来不瞎BB。值得他这样认真讲出来,想必是这个不常规的法子有点为难?叶九容暗忖了一回,很是豪迈地挥手道:“想试就尽量试,万一砸锅了,那不还有块备用的么!”
顺着她眼神的方向,赫然是剩下的那半边玉料。魏司南不禁有些好笑,到底是土豪,崽卖爷田不心疼。“那块虽然大,但颜色分布不同,裂纹的走向也不一样,未必能替得上。”
这就是默认了有失败的可能咯?能让魏师傅这样慎重对待的,是什么工艺?叶九容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你就直接说,想干嘛?”
“游丝毛雕……”魏司南只说了四个字。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高人风范,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如果碰上路菲和梁齐,算他俏媚眼抛给瞎子看,他们连这到底是哪四个字都搞不清楚。
亏得叶九容还玩过一阵古玉,才能反应过来:“专门用来表现人物和动物毛发的那种阴线雕刻,不是说这工艺从汉代以后就失传了么?”
“不是汉后失传的,只是不再占主流地位。”涉及到专业领域,魏司南倒是不吝啬多说几句:“其实唐宋、包括元代和明朝发掘的玉器上仍然能看到游丝毛雕的痕迹,但在清朝以后确实是失传了。学术界对于游丝毛雕究竟是手雕线还是砣线,至今没有定论。师父曾经也跟我讨论过,我觉得是砣机,但他认为手雕的可能更大一些。”
“手雕?”叶九容对于张老爷子是很尊重的,可这个结论真的挺扯:“什么样的刀能达到雕玉的硬度?”
和田玉的莫氏硬度是6-6.5,不锈钢只有5.5,压根切不动玉。更何况古人还没有不锈钢,只有硬度更低的铁和铜。
魏司南向操作台上瞥了一眼:“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现在所了解的古代制玉方法,基本都是用线锯或砣具蘸着解玉砂操作的。但在历史上,确实出现过可以直接雕刻玉石的刀具。”
好极,连传说中的神器都出现了……
叶老板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干脆利落地划下道来:“昆吾刀的大名我也听过,不过从明朝的陆子冈死后就没人见过。当然了,他活着时好像也没人见过……大哥你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说,我能帮上什么忙?”
等的就是这句话,魏司南也老实不客气道:“我要一把刻刀!所谓昆吾刀,最重要的特点是锋利异常,可以轻易在玉石上留下划痕,所以它的硬度必须比玉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