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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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看起来十分高科技的地下工厂，即便是半夜，也有机器在运行，时不时地有人穿行其中，检查情况。灵貅扫了眼经过的某处房间，里面竟然有行动灵敏的机器人？

“好像从末世电影到了科幻电影。”

镜子也很惊讶，它也觉得这十分违和。气运之子是顾桢，那他就有改变这个时代的责任。就算他的研究成果和专利被人夺走，也不应该这么快被实现啊？

末世都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呢！

可这些机器人，看灵活程度和造型，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巨大化的虫子准备的。时间太巧了，也太奇怪了，镜子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灵貅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没想到自己来讨债还能有这种发现：“天上的洞是不是因为这个？”

“有可能。”镜子觉得挺有道理的。

灵貅的睡意都没了：“傅坤么？”

“小主人，你的任务是气运之子和系统。”就算洞是傅坤造成的她也不能干掉他，解决问题是气运之子的事。

灵貅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计划有变，讨债的事情要放一放了，她打算先见见人再说。接下来她的行动更迅速了，很快顺着味道找到了存放傅宏维尸体的地方。在他身边嗅了又嗅。

味道有点儿杂，但有一个味道让灵貅格外在意。

“奇怪。”闻错了么？

“怎么了？”人都死了，镜子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对。

灵貅皱眉：“我感觉有个味道有点儿熟？像哥哥？”

“像顾桢？”镜子觉得不可思议，他又没双胞胎。

“嗯。”灵貅点头又摇头：“又不是那种像。”她有点儿说不上来，反正怪怪的：“比哥哥更值钱的味儿。”

镜子：“……”貔貅是爱财没错，味道值钱什么，过分了啊！

“可能真是因为他更有钱？傅氏集团？我觉得它是傅坤的味道，应该没错了。”

“小主人，你可别误入歧途！”

“怎么可能。”灵貅嫌弃脸：“我可是有原则的，又不会换哥哥！最多把坏人的钱弄来给哥哥！”

“那也不行！”

灵貅顺着味道绕来绕去，都要把她自己绕晕了这才到了另一处生活区，这里摄像头比别处还多，这让她麻烦了不少，弄坏了好几处的通风管道，弄坏了报警器，这才找到了目的地。

最后有用青龙爸爸给她的小道具开了门，这里看上去也是比其他地方精致了不少，到处都是灵貅之前闻到的那个“值钱的味道”，可没人，半夜三点多了还在工作？

灵貅坐在了套间里的沙发上，等哥哥的债务人回来。

“小主人，一会儿藏好，我先看看面相。”

“嗯。”灵貅等得都快睡着了，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都回去休息吧。”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在远处说：“明天如果还有问题再来找我。”

“是，Boss。”那些人散开，有个人像是犹豫着什么，走了几步又追上了傅坤，她的脚步轻盈，像是个女人，在他开门的时候突然说：“傅坤。”

“嗯？”

“那个害死伯父的人……”

傅坤苦笑了声：“现在这个时候没办法报警。”

“是，抱歉。我，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抓到她的！等你改变这个时代，那些人总会知道你做了多伟大的事！”她的声音有些激动，又很快反应过来：

“……抱歉，我说太多了，你节哀。”

“……嗯。”

“晚安。”

“晚安。”

灵貅贴在门上，直到听到指纹开门的声音才躲在了角落里，屏息，瞬间整个人变得毫无存在感，就算有人面对面恐怕都无法注意到。

接着，她看到一个青年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考究，侧脸很好看，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眼睛有神，因为疲惫微微落下的碎发都有颓废的美感。

镜子：“侧脸不错，骨相不赖，不短命，有钱的长相！”怪不得小貔貅说有钱味儿！

灵貅没说话，她的眉头都皱起来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她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镜子想看正脸，可傅坤却恰好转了个身，换成了背对他们。

恰在此时，电话声响起，看到人名，傅坤立刻接了起来：“喂。”

他实在不相信顾桢多了个妹妹，于是托人连夜去查档案，确保万无一失，这个电话应该是有结果了。

【傅先生，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过了。】

“怎么样？”

【顾桢是真有个妹妹。】

灵貅歪头：嗯？

镜子：“……”呵呵，还真是巧。

“确定？”傅坤没想到顾桢真的会有个妹妹：“有档案？”

【有，有档案也有户籍。】傅坤给的价钱够高，那边的人还在档案室：

【顾灵貅刚出生的时候被人偷了，顾家夫妻有报案，他们去世前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打算认回女儿前出了事。】

怎么可能？傅坤咬牙，明明前世顾家夫妻死得比这辈子晚得多，也没认下什么女儿！为什么这一世就有了！

不对，这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顾灵貅的学校查了么？问过她的同学么？”

【还没有，听说她初中就辍学了。】

灵貅鼓了鼓脸戳镜子，她才没辍学呢，她可是老老实实在易爸爸那个位面上学，上了好多好多年了！

镜子：“小主人，这是人设，人设！”

“麻烦您帮我继续调查一下她的同学。”傅坤礼貌的说：“抱歉，我是怕我的朋友被人蒙骗了，钱不是问题。”

【好，放心，我会尽快告诉您结果。】

傅坤挂掉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新风系统，从桌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直到这个时候，镜子才看清他的全脸。

“面相不错，可这因果也太多了！”就算世间因果混乱，这人身上沾染的也太多，明显干了不少坏事，欠顾桢钱这都不算什么了，害人性命的事情都不少！虽然大部分是间接的，可这人也太坏了。

“可惜了这张脸。”镜子得出结论：“等天上的洞堵上了，他的命数就到头了。”

让镜子奇怪的是，它说了这么一堆，小貔貅竟然都没理，脸上的表情也奇怪极了。

直到傅坤吸完了烟，回到卧室去洗澡，灵貅都一个字没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次她是飞奔回家的，牵着蜻蜓跑进了屋子里之后也不睡觉，就在那里望天。

镜子被搞糊涂了：“小主人？”

“镜子，完蛋了，麻烦大了。”灵貅看着天上的洞，连叹了好几口气，都要把蜻蜓的触角揪掉了。

“怎么了？”镜子还云里雾里，不明白为什么小貔貅见了傅坤之后，为什么是那个反应，竟然就这么跑路了，这可不是灵貅的风格。

它也看了那傅坤的面相，是不错，可他身上因果太多，不是好人，按照小貔貅的脾气，就算不能改这凡世因果，也应该想办法偷偷揍他一顿才对啊。

“你没发现么。”小貔貅苦着一张脸。

“什么？”

灵貅的脸都要皱成苦瓜了：“气运之子，有两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