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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和一个懒觉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又出门去了,留了封简笔说什么:帝君相邀,去去就回。
夫君一夜未归,女儿又一大早跑去帝君那里玩了,姜和深吸一口气,在青丘和旸谷之间摇摆了一下,奈何帝君的信誉实在高出青丘那个总爱拉着姚蒴不醉不归的伏吟老匹夫好多,姜和决定还是先去青丘把姚蒴抓回来。
姚慧在麇影台睡得正香。
扶桑帝君在皇城中宫刚刚看完一堆底下妖族族长的诉状,据这些诉状中说,最近什么乱七八糟的妖都参与了羽族七君中三君空缺的竞选、趁乱浑水摸鱼的太多了、偷小孩的、抢财宝的、蓄意谋杀的……
扶桑帝君坐在书案前凝眉思索片刻,起身来到窗边,窗下有他亲手植的赤槿,在阳光下开得正好。
黎秀神君就在此时快步而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扶桑帝君背着手走过来,单手扶起他,笑道:“我原本看这小公主不像个睡懒觉的,才教你大早去接她,她竟然赖了这么久的床么?”
“帝君,非是公主久睡费了时辰,而是……”黎秀神君站直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此行来龙去脉仔仔细细陈述了一遍。
扶桑帝君听完之后,沉吟道:“鸾车坏了不打紧,令工匠修复就是了,那只雕鸮先丢到牢里关起来吧,只是那名与公主长得相似的女子,你放出来容我一观。”
黎秀神君闻言取下腰间一个布袋子,打开抖了抖,先前装进去的那名女子“扑通”一声掉了出来,仰面朝天横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纤纤弱质,秀眉紧蹙,双目紧阖,即使头发和衣物已经不整,还是能称得上端丽无双,样貌越看越像是仙族那位公主本尊,但周身缭绕的却不是纯粹的仙气,而是一股来历不明的淡淡黑气。
扶桑帝君端详了这名女子好一会儿,还蹲下身以手拂开挡着这女子左耳的乱发,细看之下只觉得这女子和姚慧长得确实别无二致,心中也是疑窦丛生,望向黎秀探询道:“我记得以前好像出过这档子事,但据说与公主样貌相似的女子是名凡人,而且已经香消玉殒了。”
黎秀神君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接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女子,道:“却不知这女子又是从何而来,一身仙不仙、妖不妖、神不神的气息,古怪的很,若不是属下亲自将公主从白山接出,只怕见到这女子也要错认。”
扶桑帝君沉吟片刻,想起曾在巫族余孽口中听到过的一些信息,解下腰间一面精致的扶桑花形状的金牌,递与黎秀神君,道:“你拿着这个牌牌,去中洲找司法阁主,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相商,请他押上剩下那三名巫族余孽到我这里来一趟。”
黎秀神君收下金牌放入怀中,再请示帝君:“帝君,这女子属下不知如何安置?”
扶桑帝君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发愁,背着手考虑了一会儿,斟酌道:“既然公主没有瞧见这女子的样子,那最好以后也不要叫公主瞧见,以免因此受了惊吓,倒教疼惜女儿的姚蒴仙尊来找我的麻烦……丢进你的布袋子里先放着吧,这女子在你重击之下都只是昏迷而已,十天半个月呆在你这袋子里应该也不打紧,在弄清楚她什么来历之前,也先别教司法阁知晓。”
黎秀神君于是麻利地又把那女子装回了布袋子里,挂回腰间。
扶桑帝君看着他腰间这一排布袋子,也是觉着有些好笑:“工匠造不出锦囊了吗,教你堂堂一个神君用麻布口袋。”
黎秀神君扶着刀柄,难得也是一笑,道:“麻布口袋便宜,属下用习惯了,属下常年穿得单调,佩锦囊反倒怪异。”
也是。扶桑帝君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想起被他请来做客的仙族公主,揉了揉眉心,道:“那你去吧,眼下族内混乱得很,自己注意安全,我先去瞧瞧公主。”
“是。”黎秀神君也不拖泥带水,即刻动身往中洲去了。
扶桑帝君后脚出了中宫,到得麇影台顶层,看见姚慧正伏案睡着,便在架子上拿了本《巫医》信手翻开,想以此打发时间等姚慧醒来。
一阵穿堂风从帘子缝隙跑进来,午后正是此处会多风的时辰,睡梦中拒绝了毯子的姚慧打了个哆嗦,被冷风惊醒了,她迷迷糊糊一只手撑起脑袋,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看清四周陈设,想起自己现在身处妖都,先前到这里的时候黎秀神君看着一个花瓶好半晌不说话,她就坐在一张桌子边上等他安排,但是这里太香地毯太软她又有些倦,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扶桑帝君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收起书的时候故意以书脊敲了敲书架子弄出声响,果然将公主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站在架子边对着公主静静一笑。
锦衣华服的帝君居高临下这么一笑,姚慧饶是再多的瞌睡也醒了,她赶紧站起身,也顾不上睡得手麻腿麻的,先行了礼,略有几分尴尬道:“慧失礼了,这儿太香了,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让帝君见笑。”
扶桑帝君往这边走了两步,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他今日穿得华丽,白底绣金的锦衣,罩着件赭红色的广袖外袍,上边绣着的赤槿鲜活如生,衣摆铺在雪白的地毯上,更显艳丽。
被衣裳衬得很妖冶的扶桑帝君靠在一张长案边托腮望着姚慧,眼含笑意,柔声道:“公主以后见我都不必这么多礼,快些坐下吧。”见姚慧乖乖坐下,他又仔细瞧了瞧姚慧的额头,并没有发红发肿的迹象,放下心来,微笑道:“听黎秀说他不小心让公主受到了冲撞,在这种时候请公主过来,是我糊涂了,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姚慧闻言有些替黎秀神君紧张地解释道:“那雕鸮也是突袭,速度又快,防不住也不足为奇,慧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损伤,全仰赖神君有所示警又竭力相护,帝君千万莫要因此责怪神君,更莫要自责。”
“那就好。”扶桑帝君看她如此紧张,也就没有继续口头自责,只是问道:“公主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么?我这里外头现在乱得很,有心想带公主到市集上逛一逛,只怕也不能够,只能差下属去买回来了。”
姚慧闻言腼腆一笑,认真思考了一下,道:“眼下没有什么想吃的,也没有什么想玩的。”说完还一脸真诚无辜地望着帝君。
扶桑帝君一愣,倒是有些犯难了,以游玩为幌子请公主过来,虽然是另有所图,但是人家这啥都不想要的,既不嘴软又不手软,反倒更不好开口了。
扶桑帝君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绕弯子了,扶案起身,对着姚慧郑重一拜:“东霞却有一事相求。”
姚慧被帝君这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低姿态吓住了,也顾不得寻思“东霞”是不是帝君的名讳,赶忙起身跑过来虚虚扶住帝君的双臂:“帝君,帝君……有话好说,别这样!”
扶桑帝君垂眸看着公主头顶的芍药花冠,和伸出来的白净双手,就着原先一拜的姿势,道:“请公主授我换命的秘术。”姚慧震惊之下抬头,鼻尖却差点挨到帝君的鼻尖,被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熏得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满脸通红地后退几步,跪了下来:“帝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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