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如何勾搭妻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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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反正从嫁给他那天起，就知道家里的活计指望不上他，也就不指望了。接着，刘乐这孩子出疹子，彻夜哭闹。婆家人也指望不上，你只要抱着孩了往公婆院门一站，大嫂二嫂的眼风就会飕飕地从窗棂下飙出来：咦，你一个大人加上刘肥还不能照料好一个小丫头片吗？杵那儿给谁看呐？

再则，不是亲婆母，人家巴不得跑得远远的；公爹倒是亲的，老男人，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所以，小包袱一卷，牛车一套，回娘家吧。

吕雉就带着大儿子和小闺女回了吕府。吕媪虽对刘季一直不满，女儿这么狼狈地回来，眼角操劳得起皱纹，脸也晒黑了，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能筹会算的葱白手指，只需一年余功夫，就皴成老妇的粗爪子了，心里懊悔又叹息，觉得老伴为自己的理想牺牲了闺女的幸福，就一边抱怨当家人一边赶紧请大夫给孩子看疹子。

对刘肥，吕媪是搭一眼就烦，自己女儿才二十多岁，嫁一个不着四六的流氓就够倒霉了，还捡了个现成的儿子，凭吕家的门楣，需要这样作贱自己吗？

吕雉劝道：“母亲，不要轻视肥肥，这孩子从小就没过过一天体面日子，心里敏感。你这么一瞧他，他就什么都知道。”

吕媪一点也不在乎：“我管他知道不知道，我就打心眼里不想正眼瞧这刘家一家子，一窝子渣滓，没半点人味，现成的没一个好东西！”

“母亲啊，你想骂刘季就直接骂刘季吧，他脸厚心宽，你骂什么说什么，他不会从心里计较。但对刘肥，请母亲给孩子一些脸面，这孩子以后就跟着我生活了，是个好帮手，在活计上比他父亲强。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了，关系往好了处，总比差了强。”

吕媪叹了一声：“孩子，你是心性好，让你父亲害苦了。当初要听为我的，咱随便找找都比刘季强。唉，又老又混账，除了长了一张好使的嘴，招摇撞骗，还不顾及你娘俩，图什么？”

吕雉不再作声。现在说什么不都晚了嘛，当初您为什么不非得死命拦着呢？现在孩子都有了，只能嫁狗随狗、嫁个流氓跟着走了。

这母女俩在屋里说着话，都让在窗外坐在台阶上的刘肥一字不漏地全听去了。继母本想让他去后花园转转，找同龄孩子，长兄二兄家的男孩，吕台、吕产等一起玩耍，哪知刘肥内向的要命，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看这么阔大讲究的庭院，只敢探了探头，又回到继母房前坐着等着了。但听到后母如此顾及自己，内心很是感激，说明后母对自己挺认可。认可在哪方面？干活，老实。那以后就可着劲地下地干活，烧火做饭，不让后母失望。

吕媪在屋里还在向闺女抱怨：吕媭最近不听话，闺女大了，留不住，得寻个好人家嫁掉。

因为吕媭比自己小很多，吕雉倒认为没必要这么急促，留出足够的时间，关键是找个好男人。

吕媪摇头：“不能再拖了，这个死丫头最近听说跟一个卖狗肉的屠夫走得很近，气死我了。我现在就剩你们两个闺女，只准嫁错你一个，吕媭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过你这样的日子，男人混的跟孤魂野鬼似的，不回家不顾家，不知道干活，这就是男人中的下品，渣滓！”

一听卖狗肉的，吕雉马上想到刘季的混子兄弟樊哙，一年前倒谋过一面，人生得魁梧，有好打抱不平的侠义之风，看样子人品还不错。当时也感觉到女弟对他有点小意思，不会一年过后，两人真的发展了吧？

于是，叫人把吕媭叫过来。

这吕媭也是刚从街市回来，听到姊姊带着外甥女回娘家，正高兴地跑进来，抱着刘乐喜笑颜开地逗趣。

吕雉正经问她：“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卖狗肉的关系还不错？”

估计早受到母亲敲打了，吕媭看着姊姊的脸色琢磨着回答：“不就是认识而已嘛。”

“胡说，谁说只是认识而已啊？你姊夫都与我说了，那小子对你追得紧着呢！”

吕雉不过是在诈她。

吕媭果然上当了，脸色一下子红起来，嘤嘤：“他追是他追的，我不是没答应嘛。”

“那你告诉我个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吕媭眼珠一转，撒娇了，“姊呀，我说万一，万一中的万一，我要是喜欢他了，你什么想法？”

吕雉一听她这点小聪明，就忍不住悲伤了，“沛县有门有户的年轻男子不少呀，你干嘛非得盯着一个卖狗肉的啊？”

“可我就是和这卖狗肉的对上眼了。”

“你以后想过我这样的日子吗？”吕雉眼风严厉地看着她。

“姊姊对姊夫不满意吗？”

“你说呢？”

“姊夫不就懒了一点，流氓混蛋了一点嘛。”

“你说什么？不是一点，是全部！”吕雉瞪视着她，“没当家过过日子，就不知道柴米贵，你要知道爱惜自己！”

其实吕媭也就是对姊姊有点畏惧，马上讪讪道：“其实吧，姊夫的这些缺点，樊哙全没有，他不过是出身低了一些。”

“出身低就是不行！”此时躲在幄幔后的吕媪走出来，一脸气恼地盯着小女儿，“已经有一个嫁给出身卑微的了，整天过得跟狗窝一样的日子，你就不能再那样过了！你随便找找就能比你姊强！当年我是没拦住你爹，让你姊跳了火坑，你以后的日子得往好上过！咱得风光！”说急了，一口气没上来，摸着胸脯，要晕倒的样子，长女连忙扶住。

“哎哟，胸口疼，被你们气的，我肯定早死在你爹前头，没有娘管着，你们就过上好日子了！”

“母亲——”吕媭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