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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斯念点了杯咖啡坐在宿闻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一整个下午,宿闻都在安安静静地打字。冉斯念一边处理公务,一边不冒犯地问道:“论文?”
宿闻看起来只有大学生的年龄,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于是冉斯念便脱口而出。
“小说。”宿闻笑得很坦率,“写着玩的。”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冉斯念声音低沉,夸人的时候从不轻佻。宿闻的脸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晚上也要继续写吗?”
这句话问得很巧妙。听上去像是在关心他的创作,实际上是在问他晚上是否有时间,以及,是否可以邀请他。
宿闻果然听得懂。
青年摇摇头:“晚上很空。”
一个同样精明的答案,叫冉斯念饶有趣味地眯起了眼睛。
达成一致。
这天晚上,冉斯念定了酒店的高档西餐厅,菜品很合他们的胃口,而他全程掌控着主动权,恰到好处地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宿闻微皱着的眉头终是在他们结束晚饭后,彻底放松了下来。
小白兔呀。
冉斯念狡猾地一笑,没让青年看见他险些露出的狼尾巴。
他多少年没遇到这样可怜、可爱又可敬的小白兔了,自然是要好好品尝一番。
直到他们坦诚相对,事情也没多大的变化。
有时冉斯念觉得无趣,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费那么多心思走个过场?
在冉斯念眼中,宿闻只是个恰好十分对他胃口的床伴。他打量着宿闻,长得稚嫩,皮肤白皙却无病态,身材纤细却不脆弱。
美餐。
只是被冉斯念这样细细地品味,那青年的耳垂便红得跟熟石榴似的,于是他低低地笑了,用舌尖品尝耳畔那份细密的美味。
“唔……!”
恰到好处的惊喘,氤氲水雾的杏眼。
可当他对那种青涩着迷时,宿闻的吻赫然落在冉斯念额头,那样轻柔。他像是凭空生出来一双兔耳,颤着、哭着,用毛茸茸的爪子,大胆又害羞地触碰了他的恋人——
宿闻吻了他。
“哥,想要。”
宿闻的声音不低,可耳语时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妩媚,这种词不该用在男人的身上,但刹那间,宿闻的笑、声音,包括他袒露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无不诠释着这个词。
他在魅惑自己。
可宿闻那张脸确实是懵懂的。他在不知不觉地散发魅力。
冉斯念听到了弦倏忽崩断的声音。
他失去了往常的耐心,早已一口咬在猎物脖颈的动脉上,要让鲜血迸射。
蒲安是个南方的沿海城市。
这天晚上,月色逐渐重叠,海浪汹涌,一如既往,不留余地。
海声高高低低。风起初软和,拂过海面,和着温柔似水的月。
天地间猛地风起云涌,翻起的浪花叫嚣着碾磨砂石。时而精准,时而与礁石擦肩。海岸上的灯塔明明晃晃,因雨声而沾了泪。
当浪尖拍到隐处的礁石,天愈发得黑,浪愈发得猛,世间一切都被糅合在这一隅之间,犹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浪拍了不知多少次岸,却始终不知疲倦。乳白色的月光透过云雨,洒在海与岸之间。
当一切归于平静,夜空也有了光亮。朝阳轻声走来,叫狂浪收敛,叫岸头温暖,诉说着美的光亮。
冉斯念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他摸了摸身边的空空的被子,很凉。
是直接走人了?
不。
平时冉少总会嫌那些小孩难搞,第二天醒来就得赔这赔那,他倒也不是心疼那一丁点儿钱,就是麻烦。
可这会儿什么也不用他做了,他反而有点儿不适应。
像是难以掌握主动权一样的诡异。
这不可能。
他定的酒店套房是顶层的套房,中间是张Kingsize的大床。冉斯念在黑里摸索了会儿,踩着拖鞋,先将厚实的窗帘拉开。光透进来时,他看不见昨夜的满地狼藉。
从玄关到客厅的沙发,从铺着红丝绒的地毯到二十八层的落地窗台,到处是他们的痕迹。
可现在却什么也没了。
倒不如说,一尘不染。
“宿闻?”
“嗯。”
身后有人轻轻地环住了自己。
一回头,那澄澈的眼里满是笑意:“冉哥,我煮了粥,喝点吗?”
“好啊。”
冉斯念觉得新鲜,一口答应了下来。宿闻倒也不是如鱼得水,他表现得总是那么自然而害羞,遇到自己时,鼻尖和耳朵尖总是像白兔似的,透着一丁点红,可爱极了。
还是猎物。
套房是配了厨房的。
宿闻的厨艺是很不错,冉斯念平时不屑一顾的皮蛋瘦肉粥都能变得美味。他边喝边瞧,宿闻翻着一本书,偶尔抬起眼看看自己,两人的视线便暧昧地交缠。
火候适中。
宿闻依旧穿着昨天的米色毛衣,背着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像是要融化在这秋色中。
他开口轻轻念了句旁白,似乎是书里的,但冉斯念因为分神而没听清,也不愿让人家再重复一遍。
窗外的云走了,阳光流金般倾倒在青年身上,他却浑然不觉地起身,忽然走到冉斯念身旁。
砰砰。
“冉哥。”
恰好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千丝万缕的金丝好似离经叛道的地心引力,令他们紧紧相拥,有光,轻轻地落在冉斯念的唇上。
砰砰。
“冉哥。”
冉斯念忽然发觉,那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而那个带着阳光清香的吻,虔诚而美好地落下。
宿闻弯着腰,两眼笑得像是春天。
“想吻你身上的光。”
“早安。”
光使他们相遇。
32岁的冉斯念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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