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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随着符遥进来,怕她体力不支摔倒,扶着她的胳膊,缓缓说道,“你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给他换了我家老头子的衣服,你穿的是我的。我们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料子,你不要介意。”
符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枣红色粗布衣裳。她点点头,目光又移到薛冉身上,仿佛在打量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一样。
以往她并非没见过薛冉不施脂粉的样子,只不过那时的薛冉也是穿着裙子的。即便她有时觉得薛冉的轮廓过于硬朗,也从未产生过怀疑。
然而此时的薛冉被河水冲散了发髻,如墨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脸上的胭脂水粉也被洗了个干净,再配上一身男人的粗布灰衣,女子的温婉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般的温润清朗。
那位妇人瞧她看直了一双眼睛,抿唇笑了下,悄悄退出了房间,还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符遥坐在床边,轻轻执起薛冉的手,半晌笑了下,喃喃自语道,“果然,无论你是男是女,都同样让我移不开视线。”
“你快点好起来吧,我真的很讨厌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在薛冉苍白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轻声唤道,“冉儿,相公?等你好了,我们重新办婚事好不好?你要娶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符遥将头轻轻靠在薛冉肩上,莫名觉得鼻子发酸,明明大难不死,她该高兴才是,但偏偏就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侧头望着盆中慢慢燃尽的炭火,从与薛冉的初见开始,将这近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不断在心中上演。
不知过了多久,符遥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碰了下。薛冉那比以往多了几分低沉与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说,“我答应......”
符遥怔愣半晌,扭头对上薛冉苍白面色中未减半分的笑意,她隐忍许久,在圆溜溜的杏眼中打转儿的泪水,终于没忍住,落了下来。
“我家相公是个爱哭鬼,可怎么办啊?”薛冉笑道,想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奈何实在没有力气。
符遥见状抽了抽鼻子,捉住薛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毫不客气地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他手上,破涕为笑道,“我才不是你相公,你要好起来,赶快娶我。我要做你的娘子!”
“好好好,我的娘子,别哭了。”薛冉低声哄道。
不多时,符遥听见了敲门声,连忙起身站起,随意擦了把眼泪开了门。
门外又是那对夫妻。
符遥笑了下,“多谢大叔大婶救命之恩,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我姓周,你叫一声周大叔就好了。”
“周大叔,周大婶。”符遥从善如流,又道,“我叫符遥,他……”符遥略迟疑了一瞬,“他是我相公。”
周大婶一副“你不用说,我过来人什么都懂”的眼神看着符遥,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亏你刚才还跟我们老两口装不知道他是男子。放心啦,虽然不知道你相公是因为什么改扮作女子,但是我们一定会保密的。”
符遥跟着出了门,简单的吃了几口,又把饭菜端到房中喂薛冉。
“你说说这一年,你让我喂了多少次了?”符遥边喂边像个老夫老妻一样地念叨道,“身娇体弱的,若是个女子也就罢了,结果你还是个大男人!”
“是我不好。”薛冉笑道,“我保证赶快好起来,以后我来喂你。”
“谁要你喂!会不会说话。”符遥瞪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不停,继续温温柔柔地舀一勺,吹凉,再轻轻送到他嘴边,“我们啊,都要好好的,以后谁也不许生病。”
“对!遥儿说的都对!”
符遥笑嗔道,“快吃吧,就会哄我。”
薛冉伤重,周大夫说不宜移动。符遥便留在这里陪他,差村民去符家帮忙报了个平安。
山中岁月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符遥甚至开始和周大婶学着做饭,并且学的还不错,有模有样的。说来符遥此人,只要不让她学四书五经,学其他任何东西,脑子都灵光得很。
三个人投喂一只病号,薛冉的伤势好得也很快,不过半月,便已基本愈合,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但符遥仍旧很担心,怕伤口裂开,总是不让他做比较大的动作。譬如穿衣穿鞋之类,都被她一手包揽了。像极了薛冉的贴身小丫头。
薛冉一边感动,一边又觉得受宠若惊。然后他又问自己,若当初把蕊儿换作符遥,孟惜颜希望他们在一起,他会不会同意。
他想了许久,觉得还是不会的。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舍不得……
他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和符遥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几日后,符远亲自来接他们,同行的还有失踪多日的苏先生和苏绮曼。
当然,也少不了谢应黎。这家伙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绮曼,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人家身上。全然不顾苏先生的吹胡子瞪眼睛,与苏绮曼拉着小手走了一路,好不甜蜜。
直到看见男装的薛冉,正和符遥并排坐在院中晒太阳。他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苏绮曼身上移开了片刻,他瞪着薛冉,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如你所见,我是男的。”薛冉淡淡道。
苏绮曼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符哥哥变成符姐姐就算了,怎么薛姐姐又突然变成了薛哥哥呢?
“你们这对夫妻……真的是很有意思。”谢应黎懵圈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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