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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怕惊醒安笙,竟有些鬼鬼祟祟。

本来寻她是名正言顺的事。

走到安笙后面,他探头往里瞄了瞄,莽莽瞧见她颈间肌肤,怎的那般纤细,他之前倒不曾发现。

正打算凑前细看看,长笙从外面进来了。

见到屋里多出个人,惊的大喝道:“什么人?”

“……”

这一喝吓得南宫鹤在那里吓的跳了脚,手忙脚乱,倒真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般慌张。登时摔坐在了安笙的床上,安笙也被这动静吵醒了。

她回头一见南宫鹤,下意识地就要拉被子。

长笙匆匆过来,将南宫鹤拉起来扔到他床上,质问道:“你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南宫鹤本来也是想看安笙病的如何,被他这一惊,一时间竟也觉着是亏心的很,结结巴巴道:“师,师父让我来叫你过去。”

长笙瞪着眼问道:“我是问你趴在安笙床前作甚,莫不是要害她?”

他连连否认道,“不不不,我就是看她病好了没有。”

长笙后怕,他要晚进来一步,被他发现什么,那可真是坏了事。

安笙翻身坐起来,面型消瘦了几分,自带三分柔弱,南宫鹤扭头一撇,心里颤了颤,心道,这小子莫不是投错胎了。

他又见这俩人把他当贼一样审,回过神才有了些气势,他站起来,对着长笙说道:“他一大男人,我能怎么害她,莫不是能捏死她不成,这么一惊一乍做啥?”

安笙冷哼一声,咳嗽了几下道:“哟,你这不请就进别人房间,你还有理了?”

久违了的回怼,南宫鹤嘿嘿笑了笑,“我敲了,你睡的太沉,没听见罢了,怎么反倒怨我。”

“切。”安笙没再跟他言语,重新躺了回去。

长笙这才拉着南宫鹤往外去,直到出了门才问道:“师叔找我何事?”

南宫鹤将他的手扒拉开,整理着自己肩头的衣服,撇了撇嘴道:“那我哪知道,我不过来传个话,这倒好,还被当成贼。”

“说的好像你没当过贼一样。”

长笙意有所指,上次他引出的祸事,他都还没跟他算账,若没那一处,也不至于有后面这一堆劳什子的事。

“呵呵呵”南宫鹤干笑几声,没承认也没否认,上次那么巧在门口碰到他们,知他们也猜到了。

长笙冷冷瞪了他一眼,“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乱入那屋,你且当心着点……”

“当心什么?”

“好好想想这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若要人不知……”说完,长笙便撇下他往上熙阁去。

南宫鹤叉着腰看着他,气的咬牙切齿,“嘿,有本事你倒真说出我做了些什么啊?”

只是越说声音越低,他这几年做的浑事多了,他说的是哪一件?

多少还是缺了些底气,讪讪地挠挠头,又往他们屋的方向瞅了几眼,脑中却只是飘过安笙颈间的一寸肌肤。

他迅速甩了甩头,真是多日不开荤,连男人都开始肖想了,罪过。

才悻悻去了修道场,兀自练剑去了。

安笙让意外闯进来的南宫鹤,惊出一声汗,低头检查自己衣服。幸好穿戴整齐,没有露出什么端倪,不然被那个鸡脖子发现了,日后怕是没一日好了。

想到此,她就下地将门从里面栓起来,到镜旁把零散的头发梳了起来,这才又坐回床上。

等了一阵,见长笙还没有回来,想来是有事,她也没什么睡意,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有几日没有外出,她这会儿倒是生出些烦闷,穿了衣便往外去。

腿上的伤已经开始发痒,结着的痂也慢慢开始褪,只是心乏,才一直摊床不起。

外面到底比屋里清凉,她出了弟子院,百无聊赖地往后山转悠。

走到那日姚婵出现的地方,她抬手在那一处比划了几下,空气中出现一张符,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她这才收起手,继续往里去。

上了灵泉崖,安笙坐下来,眼前这山河秀丽,流水潺潺,脚下的瀑布奔腾而下,蕴起漫漫白雾,沁着许多水汽。

安笙深深吸了几口,胸腔舒畅了好多。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她的解忧之所。

她正在想事出神,忽得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安笙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回头见是白玉,就笑了笑,道:“师兄。”

白玉挨着她坐下来,指着脚下的瀑布,说道:“你这风寒还没好利索,怎么来这湿气重的地方。”

“嘿,师兄我哪有那么娇弱。”

白玉摇摇头,“那日看你可是憔悴的厉害,可跟往日差别很大,嫌少见你那般。”

安笙盘腿坐着,手里抓着个小木棍子,转来转去,“就是淋了雨,无妨。”

“嗯,那就好,只是看你精神还不太好。”

“床上躺太久了,没病也要快躺出病了。”

“也是。”“师兄怎么这会儿来后山,散步?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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