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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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莲花酥口味清甜，软糯适宜，完美符合殷临渊的口味。

殷临渊一时间没忍住，又吃了几块。而面具男子噙着一抹笑意，就在边上看着他吃。

等到解决掉半食盒的时候，殷临渊才幡然转醒。他轻咳一声，掩饰般道：“这是用什么方子做的？味道很好。”

面具男子道：“你喜欢吗？你若喜欢，我以后来的时候，可以再给你带点。”

“多谢前辈。”

场中又陷入了静默，殷临渊偷眼打量面具男子，他觉得此人的形貌声音像极了当今陛下。但冥屠魔帝是出了名的暴戾冷酷和随心所欲，因此殷临渊不太敢试探，或是继续同面具男子谈笑，他怕不小心惹怒人后被人一刀宰了。

但面具男子却没放过他。

面具男子问道：“你刚才是在看我的面具吗？”

殷临渊一惊，宛若被猫捉住的耗子般，眸中闪过一些慌乱。他拿不准是该粉饰太平的说没有看好，还是说实话他看了好。殷临渊还未想好，面具男子便再次出言了，他道：“你不必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确实面容有损，曾被劫雷灼伤，戴面具是怕出行时会吓着人。”

殷临渊低声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前辈若把脸露出来，谁会敢嘲笑。”

面具男子摇摇头，笑叹道：“不，我道侣最喜欢我的样貌。教他看了我现在的模样，说不定就不跟我好了。”他的口吻温柔，充满了纵容宠溺，同殷临渊印象中的冥屠魔帝一点也不一样。

但紧接着面具男子又道：“只可惜他已经走了...是我亲自将他的真灵送入轮回的。他说他一定会踏出轮回，回来见我。”他看看殷临渊，忽然意有所指道：“我相信他说的话，我也一直在等他。在他入轮回之前，我也让他答应过我，生生世世都愿意做我的人，心里只有我，再也不拈花惹草，不和闲杂人等有瓜葛。”

殷临渊没听懂，他一脸迷茫，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琢磨着想说节哀的时候，时青珩终于回来了。

幸运的殷临渊得以结束这个话题，乖乖站在师尊身后侍奉。

贵客也恢复原来的样子，笑容满面地同时青珩论道或议论时事。偶尔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殷临渊身上，讨论怎么培养后辈。

在得知殷临渊找时青珩是为了讨教修行难题后，两位大佬直接开始指点殷临渊。

虽然殷临渊在请教时有稍许紧张不安，但所获极多。魔帝陛下还为殷临渊推算了他晋升合道时所需的辅药和制作辅药的材料清单。

直到日落西山，冥屠魔帝方才遗憾地离开。

冥屠魔帝走后，时青珩留了殷临渊在隐玄山上小住。

当晚，殷临渊陪完师尊后，又在住处附近投喂了下原型可爱的小妖，才回了屋，开始研究新得到的纵情剑。

据师尊和冥屠魔帝所说，作为昔日一界之主雪煞尊的佩剑，纵情剑曾是最强的神兵利器之一，同凌霄神朝的天帝印与云浮天宫太虚道祖的济慈拂尘齐名。虽然纵情剑名字并不霸气，但它曾饱饮邪魔与魔孽的鲜血，斩除过无数食人凶兽。

纵情剑的剑锋呈浅红色，剑的两端护手处雕成恶兽梼杌的模样，总体上古朴大气，非常符合殷临渊的审美。

传闻被纵情剑杀死的凶兽，魂灵都被纵情剑拘禁。因此雪煞尊一剑出，天地动摇，煞魂震世。

殷临渊研究了一下，失望地发现现在的纵情剑上并未附有凶兽魂灵，也许是在最后一战时，因为护主而被献祭掉了吧。不过可以看出，虽然不走寻常路，一些拘魂手段在仙修看来有违天和，但雪煞尊仍是怀着真正怀着济世之心的人道修士。

可惜雪煞尊的结局并不太好，直接被师兄太虚道祖以替天行道的大义名头杀了。事后太虚道祖还颠倒黑白，所以目前的九州历史都说雪煞尊是一代邪魔，活该死状凄惨。也只有一些现在还坚持修行正魔道的修士，尚还记得当初的立道祖师有冤难言。

殷临渊试探性地戳了戳剑灵，尝试与它沟通。

剑灵传达来亲昵的情绪，但除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主人主人，我饿了，这把纵情剑不会说其他的话。

殷临渊无语，这比碧涛圣塔还不如。器灵曾严重受创的碧涛圣塔偶尔还能蹦一句超过十个字并非常连贯的话呢。

提起碧涛圣塔，殷临渊便想起每日温养碧涛圣塔的任务还没做。

但他刚取出碧涛圣塔，纵情剑便有动静了。

纵情剑震颤不停，太复杂的话，目前剑灵还不会说，于是剑灵不断传达来委屈巴巴的情感，疯狂轰炸殷临渊。大意是我还不够厉害吗，主人你为什么还有其他的法宝。

殷临渊：.....

他揉了揉眉心，真心实意地想，这把纵情剑真是...真是难搞啊。

生出灵识的神兵都是这样的吗？

见殷临渊暂时未给出回应，纵情剑剑灵急了，竟然憋出了一句较为复杂的话：【主人，你把这座塔丢了吧，我比塔强，就我一个也能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