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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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里存在着回答你迷惘的答案。”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或许能看到真正的虚空。”

任西想要辩驳着什么，但是当他的目光投向面前这个怪人时，心中总是若有若无的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或许我应该去看看。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至于林，早就已经瘫在藤椅上睡着了。

屋外的月光洒了一地，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也是…大夏的公民么？”任西轻声的问出了猜测。

怪人继续低着头翻着手中的书，从头到尾空白的纸页上似乎记录着令他极感兴趣的内容。

“也许算是吧。”他摇了摇头，然后深沉而又缓慢的开口问道：“如果你想问关于‘降维之战’，那我可能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告知你。”

当听到这个熟悉的词后，任西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有可能吗？一个人有可能活到八百年，甚至更久远吗？他不知道。

“你认识我。”任西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沙哑起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在第一抹朝辉从天边刺出之前出发，一路向前，或许你会找到那处地方，传说中的那处地方，也许会有人为你解答。”他轻轻的合上了书，看向任西：“指挥官阁下。”

“哈……我要再看会书，现在的长夜尤其难熬，你可以在这里暂时休息一晚。”说完，转身便向着屋内走去。

任西依旧站在原地，他在抉择面前这个怪人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而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信息。

“但是他……好像认识我，还很熟悉？”

【指挥官，您勿需冒这种风险，降维之战并……】

“你觉得我懦弱了吗？彻那。”任西在脑海中突然问出了这就话。

【并没有，指挥官。】

尽管彻那的回答十分恳切，但是间隔了整整两秒的反应却让任西长叹了口气，转而又问了句：“你觉得呢，露西亚。”

【是的，你变得懦弱且多虑，就像是……滋……】

尽管她所要说的后半截话被彻那给制止了，但是任西却也明白了，他真的改变了，越发的变得像另一个人，而非是从前的他。

“我去找那处地方。”

【什么？】

“你会帮我的，对吧？”任西看了眼正在酣睡的林，在脑海中默默的问出了这句话。

门在推动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屋外的月色皎洁的像是夜明珠挂在了天上。

【是的，您永远可以相信彻那。】他的声音在任西的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

夜晚究竟有多漫长，任西不得而知。通意上来讲，十二个小时左右甚至更短，但是他却像是走了几天那么漫长。

正如怪人所讲述的传说一般，当他辨别启明星的方向，准备一路向前时，绿洲上扎根的古树用它们的枝桠编织出了一张大网遮住了天空。

接着又是无休止的赶路，而当他稍觉得疲倦准备休息一会时，脚底突然像是踩碎了什么似的，“咔啦”一声便钻出一道通体漆黑漂浮在空中的幽灵。

他这才看到，深掩在沙下的一盏破旧煤油灯被他踩碎了，而那幽灵这时也愤怒的挥舞着利爪冲了上来。任西瞬间便完成了着甲，然后挥舞着氤氲火焰纹路的唐刀将它逼退。

于是他又经历了怪人口中讲述的传说，那个故事中的主角所经历的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

任西喘着粗气站在这座沙丘上，远处已经没有了月光的痕迹，无穷无尽的黄沙扬在了半空中，带着呼啸向着四周飞舞，最深处隐约可以看见一座高耸的神庙。

“彻那，在地图上推断运动轨迹。”

【这……这这里是京兆……】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头顶上依旧挂着一轮银月，在告诉他们，长夜依旧未明。

“真是神奇的手段。”任西乍听也是一愣，接着便笑了笑，目光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看着远处漫天的黄沙呢喃自语：“这里，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地方了吧？”

当他第一步踩进了这片风沙中，一切都停滞了，漂浮的颗粒、呼啸而过的风，他就这么怀揣着惊奇与凝重一步一步穿过了这片区域。

神庙高耸的矗立在这里，斑驳的墙壁上满是时光流淌过后的痕迹，两个半人半狗的石雕立在神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