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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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叶芷清很快就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因为江南出事了。
“我这心口总觉得有些心慌,”叶母捂着胸口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谁出事?出什么事?”叶芷清语气和寻常一样,“我和兰兰现在都在你身边,两个人吃好喝好,办点事都没。风清的话,他人在江南,这差事基本上是走到哪人家巴结到哪,手里还拿着尚方宝剑,谁敢动他?我看你就是太累了,心里想风清想的紧,才有这样的错觉。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时候都没了。”
叶母对外面的事到底所知甚少,听女儿这么一说,也确实安心了不少。
她躺在了床上,“那你也早点睡。”
“放心吧。”
把叶母给安顿好,叶芷清在墙角里给安了一盏小灯,又吩咐了一下外面守夜的丫头,让她注意一点,这才退出了正屋。
一出正屋,她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带着魏紫朝着外面走去,外面王大力正等着她。
王大力是年初的时候,林淑柔带着去了江南,他把江南的铺子给开好之后才回京的。
没成想,在路上却遇到了风清的下属。
“……他在路上遇到永兴的时候,永兴浑身泡在水里,伤口都烂了。如果不是被他捡到的话,只怕命都没了。”魏紫同样神色肃穆道。
永兴是侯爷的心腹,永兴都伤成这样,那侯爷岂不是境况更糟糕。
叶芷清一言不发,她走到堂厅后,一来就见到王大力的身边一浑身裹着纱布的人正坐在轮椅上。
“大姑娘,”这确实是永兴的声音,他想要站起来,不过已经被叶芷清给按住了,“风清怎么样了?”
“属下不知。”永兴道,“属下走到凤阳镇的时候就和侯爷分开了,侯爷让我回京给您带话。“
“带什么话?”
“‘去岁冬至夜来香’。”
叶芷清眉头皱了起来,“就这一句?”
“是的。”
“那你们分开的时候,可有遇到过什么事?”叶芷清又问。
“侯爷当初出京,兵分两路。大路的人打着他的旗号,走官道一路南下,侯爷自己却是从渭水走的水道,混在晋西商人队伍中,朝着泉州出发。
我们到泉州的时候,正好遇到倭寇来袭,侯爷杀了倭寇首目,被泉州知府察觉,迎接入府。
当天晚上,侯爷半夜离开知府府邸,却不想那知府熊心豹子胆,竟然想将他们就地格杀。
我们逃出泉州之后,侯爷就让我回京城给您送口信,至于侯爷现在的情况,小人一概不知。”
永兴说完后,叶芷清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决定相信他的话。
因为去年冬至,她确实和风清在一起的。
按照惯例,冬至要吃饺子,风清那日一早就被请了过来。在饺子包好之后,他们一家人一边吃着,一边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战国策》上。
叶芷清一直都觉得书是个好东西,不过《战国策》这等书却始终没看下去。那天晚上,风清给她们讲了一夜的战国策,连叶母都听得津津有味,而苏秦、张仪更是多了三位女粉。
现在,千里迢迢,风清竟然让人带给她这么一句话,叶芷清觉得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先下去休息,回头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叶芷清道。
她吩咐后,很快就有人把永兴给推了下去,王大力也跟着一并走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不能离开叶家。
这事关到风清的性命,她不得不慎重。
“明珠睡了吗?”叶芷清问魏紫道。
“还没。”
“好。”
叶芷清二话不说,立即朝着后院走去。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己探索了这么些年,但是所了解的到底还是有限。可是林明珠不同,林明珠有家族传承,而且从小也被当做为家族出力的一份子来培养,她知道的应该也不少。
有些事情,叶芷清不能去惊动别人,只能去找林明珠聊聊,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她到林明珠的房间时,林明珠房里还点着一盏灯。
“怎么了?”夏日炎热,只有晚上才凉爽一些。林明珠也就爱上了晚上看书。
“有些事我想来请教你。”
“哦?”林明珠让她坐了下来,顺势给她倒了杯茶。
“你对江南了解多少?”叶芷清问。
“江南?”林明珠有些意外,不过联想到风清现在所去的地方,她顿时明白了叶芷清的来意。
她蹙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道:“江南那边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江南崔氏一家独大,连陈家都被挤得只能朝着西南那边移。”
崔家。
叶芷清就知道肯定绕不过这个。
“你觉得,眼下圣人派遣风清去江南,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想看看他的能耐呢还是想趁机除掉他?”这是她最为忐忑的。
现在周恭现在废了,礼皇子才五岁。将来若是礼皇子登基的话,朝中要事肯定是诸位大臣掌控。
礼皇子将来亲政,最快十年,最晚十五年。如今站在权利巅峰的几位大臣个个能不能活那么久都是个问题,所以圣人根本不用担心,但是风清却不同。
风清自身是一品侯爵,如今已经进了六部。十年之后,老一批的大臣退下,谁知道他会不会成为另外一个摄政王。
最关键的是,风清就算是十年后也才三十不到。
年轻的权臣最为可怕,到时候天下还姓不姓周都难说。
叶芷清想过,如果她是圣人的话,她肯定会先一步除掉这个威胁。
而眼下,风清的江南之行,很有可能就是圣人的阳谋。
听到叶芷清的话,林明珠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对。
“是江南有变吗?”
“圣人有可能要借着崔氏的手,让风清死在江南。”叶芷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中揪紧一片,“若是风清真的回不来,圣人也有了借口肃清江南。”
“你别急,”林明珠连忙安慰道,“只要风清没事,那事情就还不到最糟糕的地步。”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想我能做什么。”叶芷清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滚的情绪给压了下去,“江南是崔氏的地盘……”
“要不去找崔意之?”林明珠道,“这如果真的是阳谋,那针对就不仅仅是风清,崔家也难免会受到波折。”
“不能。”叶芷清摇头,“皇位之争在即,崔氏就算知道这个,他们也不会停手。大不了就是先瞒着这个消息,尽量往后拖。”所以这事找崔意之没用。
林明珠见她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也稍稍放下心来,“这事或许没那么糟糕。”
“只是或许而已。”叶芷清知道在林明珠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但是有些事她又不能说出来,到最后,她只好起身道,“你先休息吧,这事我要好好想想。”
林明珠猜到她还有话没说,不过她也不伤心。
“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嗯。”
两人道别后,叶芷清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一时想到风清的带话,总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心里有事,她躺在床上分析这件事的出路,在后半夜半梦半醒时,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被惊醒了。
她突然想到了《战国策》。
如果说,崔家就是《战国策》中的强秦,那风清会提去年冬至的事,那就意思很明显了。
合纵连横,目的就是为了抗秦!
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她一直忧心圣人不给风清活路,风清自己会不知道吗?他会没有类似的危机吗?
他能一路走到现在,思虑的肯定比她要多。
就算这次圣人真的要对他下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江南。
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吗?
不,肯定不是。
风清虽然看着像是翩翩君子,但是叶芷清从来不觉得他会是个古板的纯臣。
他知道圣人的目的,但他还是按照圣人的话去做了。而这一去江南,他想再回到京里,条件只有一个——崔家在他手里垮掉。
“这人还真是……”叶芷清撑住了额头,忍不住摇头失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最好保证你还活着。”
……
几日后,叶芷清悄悄的来到了码头坊甜品店。到了甜品店之后,她让秋景给自己换了一身送甜品去梅隐庄的下人着装。
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人在盯着她,但是凡事小心点不是坏事。
到了梅隐庄之后,叶芷清对管家亮出真实身份,说要求见长公主。
她昨晚上想了很久,想来想去,眼下这件事上她能求助的就只有大长公主。
赵家虽然从明面上看,是同崔家是死敌。但是崔家真要倒下去的话,赵家肯定不会同意。
为何?唇亡齿寒。
四大家族能被忌惮却始终存在,就是因为四大家斗归斗,但是在生死存亡的事上,保持着同气连枝。她如果求到赵家,她不保证赵家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断了风清的后路。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暂时超脱朝堂之外,但是又和朝中保持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长公主最为合适。
两刻钟后,叶芷清如愿见到了安乐长公主。
“你来见我,所谓何事?”安乐长公主一边享用着甜品一边道。
叶芷清看着她比从前丰腴了一圈的脸,垂首道:“武安侯来信说,他在江南发现了一座金矿,想询问长公主您有没有意向。”
“金矿?”安乐长公主笑了,“江南的金矿,不是都在崔氏手里。崔氏不倒,就算发现了又有什么用。他这是想让把我当筏子,让我为他出头?”
“长公主您误会了,风清如今已经人在江南,江南那边的事有他处理就好。只是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后院起火,所以希望能有个人帮忙坐镇后院。”叶芷清不卑不亢道,“崔氏巨富,他们不仅把持了整个江南的茶叶、粮食、瓷器和蔗糖,同时每一年朝廷都要拨下来抵抗倭寇的银子也都进了他们的口袋。面对如此巨矿,风清一个人独吞不了,所以希望能有人帮忙一起分担。”
“你嘴皮子倒挺利索,”安乐长公主半点都不曾心动的模样,“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金山银山里的钱,我拿多少就得出力多少,谁知道到后面我会不会得不偿失。崔氏百年望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收拾的了的。”
对此,叶芷清自信一笑,“这一点您放心,风清竟然有把握传信回来,那自然心里有底。崔家百年望族又如何,旧时王谢两家一样权倾朝野,现在也不过是老巷旧宅,换了人间。”
看着她的笑容,安乐长公主盯着叶芷清看了一会儿,突然也跟着笑了,“我不喜欢空口白牙的承诺,你想让我帮风清可以,拿出诚意来。”
见安乐长公主松了口,叶芷清心底一松,拱手道:“这个,下臣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说着,她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个匣子,呈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安乐长公主将里面的东西打开一看,她眼睛眯了眯,再次看向叶芷清时,眼睛里充满了审视:“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农家女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不是我的,是风清的。”叶芷清微笑道。她给献上的东西是玻璃制造的法子,这是她本来打算给风清的,算是感谢他的庇护。
不过眼下送给安乐长公主也是一样。
对于她的回答,安乐长公主淡笑了下,不置可否,“你回去吧,这事我心底有数。”
“多谢长公主,那下臣就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叶芷清起身退了出去。
她其实不太确定长公主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帮风清,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的胜负关键点还是在风清身上。
风清若是能拿到重创崔家的东西回来,那朝中的这些人就会趁崔家病要崔家命。
她现在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是静等了。
在叶芷清离开后,安乐长公主也起身来到了屏风后面的内室里。
这内室设计的极为巧妙,寻常人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不会注意到这里其实有个小房间。
而现在这内室里此事正坐着一个人。
“皇兄您可听到了?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得了。”安乐长公主抱怨道,“刚才叶县主那一番忽悠,我都差点相信风清已经抓住了崔家的把柄了。”
首座上,圣人穿着常服,正在品茶。
“那你觉得风清能不能做到呢?”他问。
“这太难了。虽然崔氏经过您这么些年的打压,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您也太会折腾人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怎么,心疼了?”
安乐长公主一笑,“那又不是我儿子,我再心疼也始终有限。皇兄您舍得就成。”
……
叶芷清回到叶家之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拜帖一缕不见,宴请贴一律不接。不仅仅是她不出门,叶母和叶兰清也被限制了。就连外面的店铺,也都开始低调做人,不求盈利,只有平安无事。
这样的氛围让叶母和叶兰清都知道了不对,不过她们也没开口问,怕让叶芷清心烦。
叶芷清虽然心里惦记着外面的事,不过她知道她现在自己能做的有限,与其多去画蛇添足,还不如就在家中安安分分待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七月时,风清失踪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叶芷清把消息给压了下去,严令禁止谁都不准在叶母面前提这个事。
接着,叶家的铺子开始出问题。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针对她,知道她再没人罩着,想抢夺她的产业。
叶芷清之前是不想闹事,可不代表她怕事。
恰好码头坊的甜品铺子有人捣乱,叶芷清为杀鸡儆猴,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泼皮无赖的手给剁了下来,这才震慑住了一干人。“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叶芷清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眼看着周围道,“诸位如果想闹事的话,还请掂量掂量的好。这里是天子脚下,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主,但是手里还有宫牌。若真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里过不下去,那我就是拼着颜面跌尽,进宫告回御状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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