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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东西终于拿到,云若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笑意中又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悲苦。她偏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连错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嘴角向下聋拉着,像是在难过。
但连错的决定并不会因此改变。这一点,云若也知道。
于是他在抱住云若不久后,又很快松开来,云若顺势放下手。
连错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前,手心蕴起淡金色的光。覆上了她的眼睛。
动手前,他还是没忍住开口安抚道:“云若,很快就会好的,三日之后,我会亲上瀛洲,为你取回神鸟裔佰的眼睛,你依然是我的侧妃。你拥有的财富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云若循着声音,朝着他站的方向看来,语调出奇的平静,说出的话却无比决绝:“不必了。”
“阿衡,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不愿再见到你。”
眼睛被取走后,眼眶变得空荡荡的,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像极了两行血泪,看着慎人极了。
连错突然就有些不敢看她。
他甚至都没能好好道别,撂下一句看好太子妃,就连离去的步伐都是慌乱的。
徒留云落在原地,大笑出声。
守在外面的狱卒顿时有些发怵,一时谁都没敢上前。
一人便道:“我看她情绪不稳,要不然先让她静一静吧,你我,先去寻医官。”
同僚当即表示认可:“你说的对。”
于是狱卒也去请医官了。
云若听见人走远,便干净利落的将纳戒取了出来,手指在半空中快速滑动,边绘符阵边念起拗口的口诀。
淡金色光芒一闪而过,纳戒应声而开。
云若从中取出结魄灯与结灵草,其他东西没动,一应放回原位。
按理说法阵被破坏,物件的主人立刻便会知晓,但连错现下早已心神大乱,自然顾不上这许多。
这也是云若早就算计好的事情。
她将结灵草均匀的碾碎散在院落里。
之后,她忍着痛楚,将庭院整个从神识中剥离,完整放入结魄灯中。
一切处理完之后,她将云落从沉睡中唤醒,开始交待后事。
“真可惜,我不能亲眼见到神君复原后的飒爽英姿了。”
“有关临渊上神的典籍都被人刻意封存,但这半年来,我翻遍天宫各处藏书,也并非全无所获,数日前,终于让我发现一缕蛛丝马迹。”
“起居注中有载,玄历七百五十三年,元月初五,帝出征魔域后,途径西海,曾短暂停留,于故地悼念师弟,后将师弟尸首镇于虞渊,重兵把守。”
“你是想说?”
“临渊上神的尸骨,就在西海。”
云落望着自己逐渐凝实的身躯,体内缓慢恢复的灵力,又怎会不知她折腾到现在,是为的什么。
“所以,你才写信给祁紫荆,诱她来找你是么?”
云若没说话,默认了。
云落望着她苍白透明的脸,忍不住出声骂道:“愚蠢。”
“你明知,我与情魄从未想过要你牺牲自己。哪怕魂飞魄散,我与阿岚,也不会怪你。”
“可我自己,不会原谅自己。”
云若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我的性命本就是神君给的,我对这世间早已没有任何一点留恋。”
她朝着云落伸出手来,摸索着去牵她的手,“神君能否应承我一件事?”
云落将手递给她:“说。”
云若牵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不要杀他好不好,这世间有太多活着却生不如死的人,死太便宜他了,我不要这样。”
“好。”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不想再见到他,只愿生在平常人家,有一个爱我的夫君。可以相夫教子,母慈子孝,便很好了。”
“会的,会有的。”
云若又问:“神君,你说...人...真的会有来生吗?”
云落哽咽一声,安慰道:“会有的。”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了。说话也磕磕绊绊的,不太完整。
等云落留在她身体里的灵力开始逸散,云若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云若的神智亦随之模糊起来,临死前,她说的最后一句,是朝着情魄安睡的方向,那里坐北朝南,始终被阳光照耀着。
是个即使一直睡在那里,也不会感到寒冷的好地方。
她说:“神君,我们来生再见。”
话音落地,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身子往后倾倒,躺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上。
她的魂魄从身体中飘了出来,小小的,缩成一团。
紧接着像是受到吸引,不受控制的朝着结魄灯冲来。
云落伸出了手,那迷茫的魂魄便顺利落入结魄灯中,在云落的指引下,一路飘进屋内,落在情魄额心,与她逐渐相融,最终消失不见。
情魄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血色,
云落站在床头看了她半响,最终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傻子,你即知自己是残缺的一魄,身死之后,魂魄归位,又怎会有什么以后。”
“什么来生,我都是骗你的。”
云落又伸手摸了摸情魄的脸,“阿岚,不要再倔强了好不好,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她坐到床头,微微俯下身来,额头与情魄相触,整个人开始逐渐虚幻。
结魄灯的盖子自动合上。而这处神识空间,因为主人的偏爱,在她死后并未发生溃散,反而闭合起来,成为没有人打扰的绝佳之境。
等到狱卒们带着医官匆忙赶到,地上留下的是,只有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医官俯身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早已是气息断绝,死去多时了。
再用灵力一探体内,才发现她体内的肺腑五脏皆数都已经腐烂残朽,顿时大惊失色。
怎会如此,明明这两日,他日日都用灵力为这位姑娘调理内腑,从未发现异常啊。
医官嘴里念叨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摇着头开始怀疑人生
喊人的两个狱卒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某种名为不知所措的慌乱眼神。
就在这个时候,医官站了起来,怒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禀报太子殿下?!”
却说连错,在离开天牢后不久,便匆匆赶回拂云殿,但他的心情却始终难以平复。
只要一想到离开前云落脸上的表情,便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手中的眼睛也变得极为烫手。
他甚至没有仔细核对从瀛洲带回来的物品,也不管天色已晚,寻了一方玉盒将云若的眼睛放好之后,便匆匆赶往卯日星君府邸,求见东海龙王。
所以在他简单告知来意之后,取得了东海龙王的谅解,准备拿出东西的时候。
却发现他找不着纳戒了,摸遍腰间乃至全身上下,依旧没有半点痕迹。
面对暴跳如雷的东海龙王,天界尊贵的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尝受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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