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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执念太深。继续留在师尊身边,好似的确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害了她。
师尊是公允的,也到底是心怀慈悲的。
洛迦只继续道:“你能为为师找回无垢草,为师很是高兴,只是近来诲海封印松动,魔修也许会逐渐猖獗起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再如这次一般以身涉险。”
凤鸢停止了胡思乱想,安静了下来,听着洛迦的嘱咐。
洛迦又道:“但若是来日下山历练时,还是不慎遇到危险,便用你腰间的灵虚佩传信与为师,为师自能通过灵虚佩寻到你的气息赶来救你。”
凤鸢这才发现自己腰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圆形祥纹玉佩,乳白的玉佩悬挂在她所着的月白衣衫上,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此前并没有这样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师尊方才给她的。
凤鸢虽然也得到过不少洛迦给的法器法衣之类的物品,却是第一次得到这样一枚算是可以直接把洛迦唤来的玉佩。
她清楚地知道这样一枚玉佩有多珍贵。
师尊不是没有心,只是不允许自己教养成人的弟子仰慕自己,她对师尊是孺慕景仰,师尊便也一直关心担忧她的安危,她看着那枚玉佩,忽而仰头看向洛迦,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师尊,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冲动了,也会让师尊放心的。”
“嗯,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再让自己以身涉险,有些过于危险的地方,你最近再出去历练时,也记得不要再去了。”
他说话间,宽大的广袖在拂进问心殿的风里微微浮动,那隐约的繁复暗纹便如星河倾泻于她眼前,同一时间,他清隽修长的手轻抚在她的头上,“为师该去炼丹了,你才拔了毒,便早些回去调息,明日再来问心殿吧。”
凤鸢一时被眼前一晃而过的雪色蒙住了眼,等她再回过神,洛迦却已是收回手离开了。
月出东山了,问心殿里灯火摇曳,问心殿外却是夜色渐浓,菩提枝头都凝了层薄薄的月夜雾色,那雪色衣袍渐渐融入霜寒镜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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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从问心殿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她是真的很高兴,因为今日师尊不仅忘记罚她了,而且还给了她灵虚佩。
但她没有回自己的知晚殿调息,而是回去安置了凤珩后,想了片刻,绕去了云况的凝霜殿,但饶是她打开凝霜殿的禁制,找遍了整个凝霜殿,却也没找到云况。
而后她又想了想,于是改道去了慕南枝的锁月殿。
但凤鸢这一进去,就后悔了,虽然找师姐是没用了,但她还是应该先去找大师兄的,然而她竟然鬼迷心窍地自己来找二师兄。
就她这智商,竟然还妄想安慰二师兄!
结果就是当晚凤鸢被云况拉着到了能望到清规殿的崖顶喝了一整晚的酒,间或还混杂着云况抱着酒坛子,揪着她问,“大师兄去清规殿开导吱吱了,可是至今还没回来,都好久了还没回来,阿鸢,你知道吱吱现在怎么样了吗?她是不是很难过?会不会很害怕?”
云况回来得晚,慕南枝已经被关到了清规殿里,择日就会被送入断仙崖,除了掌门、阁主或是容鹤洲,其余人是都不能再去见的,即使云况是洛迦的亲传弟子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从回来至今,都没有见到过慕南枝。
小师妹怎么样?
其实凤鸢也不知道,她只是深刻地记得当时在藏云阁里小师妹那样绝望茫然的神情,不过大师兄去开导小师妹了吗?
那小师妹应当不会再那般绝望了吧?
虽然喝得有点醉了,但凤鸢头脑还是有点基本意识的,至少比云况这种明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容鹤洲能见到慕南枝,却还颠三倒四地问凤鸢知不知道慕南枝如何的昏了头的醉鬼好点,因此她想了想,安慰云况道:“大师兄去了,小师妹肯定没事了。”
至于怎么个没事,也别对一个半醉不醉的醉鬼抱希望了。
另外一个醉鬼虽然醉了,没意识了,但是骨子里的本能让他也没这么好骗,于是反复地开始问起来,问题却又只有那么一两个。
然后问了,他偶尔还能自问自答,说师尊劝诫他了,还允许他到时可以去断仙台陪吱吱。
断仙崖虽是天罚之地,但断仙崖上的断仙台却不同,它建在断仙崖西南角,虽无灵气以供修炼,但却恰好能避开断仙崖的所有天罚。
过一会儿,他自问自答后,又说,他一定可以劝吱吱放下的。
那时候凤鸢已经醉得跟云况倒一块了,听罢,就“嗯嗯嗯”地赞同起来。
但是赞同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等到苍栩和谢无妄处理完宗门收徒大测事宜,找到两个醉鬼的时候,两个都快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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