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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得抢银行!……慢着,”林子路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突然大涨:“你说的可别是美国刀子!”石喧耸耸肩。

林子路深深叹了口气,在寒风中萧索地前行,一路感慨:“社会主义目前的贫富差距啊,是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别沟了,咱到底开吗?”

“不开!今儿得喝酒,开了有去无回。”

42路公交就在这时慢腾腾地挪过来了,林子路排在一堆大伯大婶中间,一脸轻松自在,全然不顾自己有多么扎眼,石喧也就跟着抬眼望天。早晨的这一趟车特别挤,车厢里人堆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着,石喧仗着人高马大,给林子路挤出一块空隙来,两手撑在前后两个座椅靠背上,正好把林爸夹在中间。车门开开关关,背后人来人往地直往前推,他都没给晃一下,只有些出神地嗅着林子路发间的清香。也不知多了多久,林子路突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似乎是嫌他靠太近,让他往后面移移。

石喧只当没听见,干脆卯足了劲又往前面靠了点。

林子路再拍,他望车顶。

突然听见噗嗤一声笑,林子路指着背后对他说:“同志,麻烦您让让,大妈急着下车呢。”

石喧低头一看,那大妈正愤怒地瞅着他,只差没把菜篮子给砸上来了。

婚礼会场十分热闹,段秦在商场上吃得开,各地儿的老总经理来了一堆。宴会还没有开场,沈小菁大概化妆去了,不见人影,段秦一身白色礼服,在人群中游刃有余,言笑晏晏,见到林子路进来,朝他点了点头,便继续转身去和客人闲聊。林子路笑了笑,也找了张角落里的位子坐下。

没多久,老太太就带着沈小菁过来了,段秦也几步赶上去扶着,老太太左边儿子右边媳妇,笑得乐和和地。

林子路很快挨了一爆栗,老太太问:“我媳妇呢?”

“没找着。”林子路老实回答。

“哼,走的时候你可能耐着!”

林子路笑,“妈,不瞒您,我找是找了,就是硬没见着一个比沈小菁还招人喜欢地。唉,就你们段秦下手快,好福气,您说我还怎么找啊?”

沈小菁脸一红,笑得人比花娇,老太太听得更是忒满足,心里乐开了花。林子路跟着她俩微微笑,却偷偷别过脸去:段秦又拿那晚上的眼神看他了,看得他心里直毛毛的。

宴会开始不久,新郎新娘上去致辞。沈小菁言辞幽默,常常一张嘴就把满厅的人逗得哄堂大笑,直到最后,才看着段秦,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和段秦并不是一路顺顺当当走过来的,但是我相信,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陪着他走一辈子。”

她说得动情,不免也叫人听得感动。于是,话音一落下,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忙着为这对新人祝福,沈小菁含着泪朝林子路看过来,微微笑着,用口型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林子路喝下一口酒,也朝她笑了——他知道沈小菁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其实永远也不希望自己回想起那件事。

沈小菁的微笑却一直执着地提醒着他。

是了,她和段秦并不是一帆风顺。段秦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很辛苦,也很忙碌,看不到沈小菁的委屈,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沈小菁突然就跟段秦提了分手。林子路那时候忙着课题,一个月以后去看沈小菁,才知道她住进了医院。他踏进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沈小菁躺在病床上,瘦得快只剩下皮包骨头,一双胳膊细得吓人。沈小菁拉着他,摇头说,小林子,你不要告诉段秦。

林子路把她抱回病床上,悄声跑出去,跌跌撞撞地,在卫生间里吐了个天翻地覆。然后,他给段秦打了电话,在花园里看着段秦风风火火跑进医院,在病房门口看着段秦怜惜地抱起哭着的沈小菁。

后来,他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想起来胃里果然又有些难受,他低头笑了笑,便又喝下一杯酒。

段秦一桌接着一桌地敬酒,桌上的人也不含糊,等段秦走到林子路这桌来时,已经有点踉跄了。林子路朝他笑,想要倒酒,他却扑通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大伙直笑,林子路上前扶住他,“怎么,醉了?”

段秦点点头,“扶我走一段。”

“去洗手间?”

“嗯。”段秦对大家说了声抱歉,林子路赶紧把他架起来,往洗手间去,石喧想上来帮手,被他用手止住了。

洗手间里没有人,林子路把放在段秦腰间的手紧了紧,想要带他去洗脸池那边,段秦却突然站起来,反手把门关上,“咯哒”一声,门落了锁。

林子路站在墙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喝醉了,先洗把脸。”

段秦眼神锐利,狼一般盯着,“我没醉,我从来就没醉过。”

林子路没来得及反应,段秦已经大步走过来,手越过他,把他拉进怀里,那声音近在耳边:“林小路,我只问你一句。今天我要你跟我一块儿走,你走吗?”

林子路把手深深地掐进掌心里,眼睛闭得紧紧的,过了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才深喘一口气,睁开来,平静地直视前方,说:“不走。”

段秦一拳捶上墙面,“为什么?”

林子路想笑,却始终没有笑出来,“话不用说全了。段秦,你放得下小菁?放得下咱妈?”

段秦闷头埋在林子路颈间,呼吸沉重,那双手简直要掐到他骨肉里去,林子路痛得“嘶”了一声,却并没有挣扎,只是终于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放不下的……因为,我也是。”他反手狠狠抱住段秦一把,复又松开,笑道:“段秦,我俩早过了任性的年纪。折腾够了,就出去吧。”

林子路一回到桌边,石喧就拿筷头捅他:“干嘛去了?去那么久。”

林子路笑,“没什么,进去吃了把老豆腐。”

石喧一愣,面色倒有些古怪,闷声问:“好吃吗?”

林子路淡淡的摇了摇头,笑道:“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得,难受极了。”

那边段秦一回去又被灌上了,沈小菁在一旁急得直朝林子路使眼色,林子路看着段秦一杯接一杯不吭声地喝酒,摇头苦笑,把西装往旁边一甩,掳起袖子就上去帮新郎官挡酒,人灌多少都是来者不拒,面不改色,颇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一直喝到喜宴结束,他脸上的笑容都没减过。

折腾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家。石喧陪着林子路走在星星点点地夜空下,想要过去扶他,却瞅见他走得脚步灵活、身子稳当,这会儿正眼色清明地朝他笑,他想起什么,脸一红也笑了,挠着头骂:“操,过年那会儿被你骗了。您这么海量!”

林子路慢悠悠晃过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眼里迷迷蒙蒙地,笑道:“喝醉有喝醉的好。”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往家里走,末班车没了,只好招手拦了辆绿出租,林子路心疼得直咬牙。

一到家,林子路就直奔浴室,只盼冲掉满身酒气别让林晓晓念叨,石喧一天都光吃了,没喝什么,还清醒得很,干坐着挺无聊地,干脆脱了外套回房间去打游戏,打完一盘出来,看见林子路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瓶纯酿五谷酒,林子路歪歪坐着,手里的杯子已经半空了。

“还真想把自己灌醉了?”

林子路笑道:“嗯,难得醉一回。”

“那我也喝点,林晓晓不会突然从哪个异次元冒出来抓人吧?”

“她今儿心情低落,说干脆出去潇洒了。”

“嗬,夜不归宿!”石喧大步迈过沙发,姿势颇为豪迈,拿起酒瓶一看度数又蔫了,“高难度啊。”

“怕了?”

“怕个屁!”

石喧哽着脖子就给自己到了一满杯,灌下两口,嘴里冒出一股浓浓的甘甜来,让人有些混沌,想找林子路说话,却看到他专注地喝着酒,不紧不慢,但始终不见停顿,表情开心又满足,似乎连笑容都醉进了酒里。

林子路和段秦都才大二那年的冬天,也是这么冷,寒风刺骨。段秦的设计在市里获了奖,莫名其妙敲了一笔奖金。两个人潇洒地出去下馆子,结果喝过了头,夜里十一二点才往回走,宿舍离校门口太远,他俩勾搭着走到体育馆,就再也走不动了。正好体育馆的门开着,段秦迷迷糊糊就把他给扯了进去。

结果,两个人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过了一夜。地面冰凉,风一直从窗口呼啸着卷进来,他的梦里也跟着冰天雪地,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牵住他的那只手是火热的,热到发烫。

昏沉之中,又有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把寒意从他身边驱走,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是想把他拉起。林子路轻轻回握,却终于还是苦笑出来:酒醉果然只是人的自我安慰罢了。不然,为什么喝了这么多,他还是能分清,这只手,并不是段秦的?

石喧把林子路从沙发上拉起来,半抱着往他卧室走去。林子路就算醉倒了也睡得十分安静,不吵不闹,脸上笑意犹在,只是眉间微微蹙起,他开大暖气,一直等到房间里温暖如春,才舒口气,默默在床边蹲着,看了会儿,自嘲地一笑,起身往外走。

如果能一直这么安静下去,那么这个晚上一定会和以往任何一夜一样,安静平和,没有起伏,等待天光。

——可是,就在他的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在若有若无之间,他似乎听到林子路低低叫出了他的名字。或者又是他喝醉了?那个瞬间滑过的声音更只像是一声叹息,似乎苦恼又无奈的、男人的叹息。

他分不清,但是,那寂寞的余韵就像低低的歌声,盘旋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涨满了他的心。

他停下脚步,心中的爪子像挣扎般抓挠许久,眼里的火熄了又盛,终于沉着脸狠狠一拳砸在门角,“砰”地一声,门关上了。石喧转过身,扯下领带,朝林子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觉得:喝醉了酒吧,一次不发生什么也就算了,两次还不发生什么,那就有鬼。

还是作者:嗯,林爸寂寞了。]

作者宣言:将狗血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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