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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宜柔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梁世柏已经走了,他虽然有钱,但对赚钱的热情依然不减,并且像所有成功人士一样,精力旺盛,仿佛不需要睡眠,睡四个小时头脑同样清醒,她就不行,她必须睡足八小时,和梁世柏在一起后还养成习惯,早上要是十点之前起床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整天都晃神。
唐宜柔早上醒的时候,床的另一边通常是空的,她和梁世柏住到一起,几乎不需要磨合什么,梁世柏没有什么过分的讲究,他爱干净,可能比一般男人爱干净,但也不到洁癖的程度,而且有阿姨定时来打扫,唐宜柔不必为他的干净出力。
休息的时候,梁世柏会抽出两个小时自己在书房待着,做什么唐宜柔不去管,也不问,他们有这种默契,她猜他只是需要自己待一会儿,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反而更需要独处的空间,这个时候她就出门逛街,自觉找事干,或者就躲在楼上和猫玩一会儿,橙汁这个软塌塌的名字太不适合一只野猫了,唐宜柔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她反正一次都没喊过,梁世柏也没喊过,偶尔会陪她一起逗逗猫,他们都不是爱猫的人。
她坐在椅子上,猫在架子上踱来踱去,她和猫的互动仅止于此。
梁世柏今天去上班了,唐宜柔无事可干,她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待着不舒服,她喜欢梁世柏给杜雁兰买的那个房子,在闹市区里,那个小区里虽然也有树,但起码没有多得看不见房子,也听不见鸟叫,空气里带点沁凉的树叶绿气,闻着人只是清爽,并不觉得幽寂。
说起来,她也和杜雁兰一样,享不了什么大福,单门独户小别墅住不惯,要去住楼房。
唐宜柔只是受不了静,梁世柏这点和她相反,他爱清静,唐宜柔不说话的时候,这间房子就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他愿意听她说话,但当她不开口的时候,他也能自得其乐,二楼的阳台上摆了桌椅,他就去外面坐着,对着一大片树顶端详着,像在等什么来。
这会儿唐宜柔心血来潮,她推开阳台的门,坐在梁世柏常坐的位置上,对面是树,再远处是山的虚影,天在树顶上,云在其中似波涛,随时要倾覆下来,唐宜柔想,他到底在等什么呢?
她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太久,她确实不太关心别人,自己都关心不过来,哪有余力去管别人,眼前的事更重要。
杜雁兰前几天偷偷回了老家,她得了梁世柏的支持就把唐宜柔的话当放屁,她看得清醒,她虽然靠着唐宜柔,可唐宜柔现在是靠梁世柏吃饭,梁世柏说句好她就敢跑了。
唐宜柔为此和梁世柏狠发了一顿脾气,她和他吵架吵不起来,他太有教养,脏话都不讲一句,只会说“你冷静一下,对不起”,唐宜柔很没有意思,只能不说话,不理他,搞冷战,晚上俩人躺在一起,背对着背,她是有心,梁世柏只是为了顺她的气。
唐宜柔更气杜雁兰,但她现在离得远,没办法,而且唐宜柔心里有数,杜雁兰在老家肯定住不长。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还没住满,杜雁兰就打电话来,说要回来了。
唐宜柔听完就挂了,说都懒得说一句,杜雁兰再打,她猜到她要说什么,干脆就不接了。
晚上梁世柏回来,原来杜雁兰也给他打了电话,他提起来说要去看看她,还劝唐宜柔,不要记仇。
唐宜柔抓着这句话追问:“我记什么仇?你什意思?”她怕杜雁兰又说了什么。
梁世柏莫名道:“我叫你别生我的气。”
唐宜柔明白过来,梁世柏正盯着她,像等她自己跳下来,她只好说:“我没生你的气。”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急着要躲开他。
梁世柏一下子笑起来,拉住她的手说:“哦?那是谁前两天和我吵架,骂我多管闲事的。”
唐宜柔回头笑道说:“不是我,是坏人。”
她愿意,也可以做得十足真,她做得真,也并非只因为愿意。
梁世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
唐宜柔点点头,他进了房间,门半掩着,她看见他在里面走动的身影,也许是灯光太暗,她脸上也还残留着他手的温度,他十足理想,于她来说当是奇迹降临,她当然希望奇迹永远有效,梁世柏能做她长久的保障,她这次说不定是真的幸运呢?她会一直幸运到头。
唐宜柔突然生出了漫漫希望,她沉进这希望的汪洋中,或是窒息于此,或是从中升起,没有别的选择了。
梁世柏换好衣服出来,先去接杜雁兰,之后直接到唐宜柔选的地方去吃饭。
杜雁兰这回没反对,在后排不吱声,她知道唐宜柔生气,现在不敢惹她。
桌上落坐,梁世柏也自觉坐在她们母女二人中间,领了和事佬角色,两边搭话,问杜雁兰在家住得开不开心,又说唐宜柔很想念她。
唐宜柔不置可否,杜雁兰也不当真,只怕梁世柏难堪,还是对她涩然一笑。
桌上气氛沉闷,暴雨将下未下。
唐宜柔喝下一口温粥,寡淡无味,像融化的蜡,她强咽下去,胃里一阵空虚地缩紧。
梁世柏正在和杜雁兰说话,她听见杜雁兰说:“宜柔不像我,她不恋家,现在又有你在这儿照顾她,她将来是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梁世柏望着唐宜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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