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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西利见面之前,桐斜设想过许多种盛愿隐瞒他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身不由己、或许是因为无可奈何,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苦衷。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盛愿竭力掩饰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这么的——让人痛苦而肝肠寸断。
在那一段时间里桐斜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甚至感到了浓重的荒谬感,耳边不住轰鸣作响,脑海深处有一根神经尖锐的刺疼了起来。
桐斜死死攥紧了五指,异常冷静地对西利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本来想留下的人是我,但是盛愿替我留在了Gen,把我从那个组织里剔除了出来。”
“当然,对于我来说,一个失忆的桐斜比楚徊更加容易控制,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让你往东就不会往西。而且你是我们Gen唯一的A001,研究价值比你本身的生命更有意义,”西利推了一下金边眼镜,语气冰冷道:“如果不是盛愿替你担下了一切,你以为Gen会允许你全须全尾地离开吗?”
桐斜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一直知道我没有死。”
西利满眼讥讽地看着他:“你从来就没‘死’过,盛愿为了让你跟Gen彻底划清界限,编出一个勉强能自圆其说的故事,可真是煞费苦心。”
桐斜几乎已经能猜到三年之前的真相了——在他经过腺体移植手术后,Gen的人发现他居然失去了全部记忆,本来想趁机将他彻底控制在手心里,盛愿这时替他扛下了所有黑暗与束缚,甘愿周旋在阴谋与血腥之间。而他对盛愿为他付出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没心没肺地快活了三年。
当时盛愿对他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还在他们手里”,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是他绊住了盛愿,让他不得不沉入深渊,让他陷在Gen里不能脱身。
桐斜的唇角不住轻颤,他不敢再往下想盛愿这三年在Gen的生活是怎样的,也不敢去想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怪不得盛愿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
桐斜深吸一口气,眼眶忍不住发热,鼻腔好似被酸涩的液体堵住了,他直勾勾盯着西利:“盛愿还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你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我自由,对吧?”
西利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半晌才道:“那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了,我曾经跟盛愿有约,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不过你也没必要有多愧疚,以前在Gen如果不是你处处维护他,盛愿根本活不到今天。”
说到这里,西利又微微一笑:“楚组长,随时欢迎你回来。”
桐斜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的眼白几乎整个都是血红的,总是插在兜里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腿侧,好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
贺山来接他的时候,不由微微皱起了眉:“你们说完了?”
桐斜在他身边停下,眼珠看也没看他:“说完了。”
贺山看他这模样,意识到了什么:“所以?”
“抱歉,我可能要毁约了。”桐斜机械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他的皮肤异常冷白,嘴唇毫无血色,森黑的瞳孔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我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贺山并不意外,低笑道:“你说的是盛愿?”
“这两天多谢款待,我不想跟你动手,”桐斜闭了闭眼,他像是疲惫极了,几不可闻道:“你拦不住我第二次。”
贺山根本不怕开罪桐斜,他再怎么能折腾也终究势单力薄,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但是再加上一个盛愿就不太好办了。
短短刹那间贺山脑海里过了百转千回,最后用签字笔在桐斜的手背上写了一串数字,语气略微无奈道:“这是我的手机,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
桐斜垂目扫了一眼,冷淡地抽回了手腕,抬步缓缓离开了。
贺山眯起眼睛看他的背影——桐斜的脚步比第一次见面时沉重了许多。
西利是个喜怒无常的变脸狂魔,看到贺山的时候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语气悠闲道:“几个月不见,贺总身体无恙吧?”
贺山撇他一眼,好奇道:“你跟桐斜说了什么?他怎么跟掉魂儿似的?”
西利眸光微微一闪,漫不经心笑道:“没什么,说到一半的真相而已。”
桐斜的腿伤还没有愈合,走路能看出有些瘸,他在路边随手打了个车,上车后报了家门就合上了眼皮。
司机胆战心惊地从后视镜里瞅了他一眼,弱弱地开口问:“你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要送你去医院吗?”
桐斜无声无息抬起眼,投射到镜面上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司机浑身一激灵,二话没有,一脚油门踩到底。
盛愿没有把雪狼带回家,只是每天过来喂它,雪狼听到铲屎官回家的脚步声,摇着大尾巴在门口蹲着,准备用身体行动热烈迎接——桐斜一开门,还没往前走两步,就被从天而降的雪狼砸了个正着。
桐斜平时单手就能把雪狼拎起来,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被它这么一扑,站不住似的接连后退几步,后背“咚!”地一声狠狠撞到了门板,把雪狼吓呆了,变着调“嗷”了一嗓子。桐斜靠在门上,低下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雪狼,身体慢慢地贴墙滑了下去,他完全坐在地板上,抬手摸着雪狼支棱竖起的耳朵,轻声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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