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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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流下了眼泪，泪珠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还未滴落到床上，已经被他轻轻的擦掉。“别流泪，我在你身边，不是么？”他说：“一切会好的，一定会的。你在灿烂的阳光，和我逗嘴，为了芝麻绿豆的事捉弄我，像当年的你。一定会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也许下一刻，不是他失去我，而是我失去他，果然，我的感觉依旧，好的不灵坏的总会灵。

他看到了我的担心，握着我的手：“放心，到时候，你一定还会认识我，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保证，真的，我保证。”

一听他的话，一种恐惧袭来，我拼命的摇头，挣扎的嗓子里，只能说出单音节的字体：

“铎……铎……”虽然，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他凑了过来，摘掉了氧气面罩，我终于看清了他，苍白的似乎没有血色的面容。他微微了叹了一声，吻了下来。

一接触到他冰凉的嘴唇，我的泪水就开始决堤。

以至于，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洪水泛滥，脸颊上的水迹形成了交错的沟壑。他开始慢慢的很仔细的为我擦干泪水：“下辈子，不要哭了，知道么？”他一边擦一边说：“一定要过的非常开心，像一个公主。”

记忆里说的，公主都是很开心的。但是我隐约记得那叫做童话故事。

“我会让你忘记这个世界带给你的所有不快乐的东西。”他慢慢的说。

我拼命摇头。

“我说了我会出现在你身边的，所以你不用怕会忘记我的。只要我记得你，就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

我还是拼命的摇头。

“别摇头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他用手扶着我的头：“好好的养好身体，我们会再一次见面的。”

我看着他，他回望着我。

他吻了我，一个很长很长的吻。慢的像在细细品味一道美味的佳肴，一点点的移动，一点点的占有，像是在努力记忆每一段细节。

一个很长的吻后，他终于离开了我，留下了一堆的仪器，和一个陌生的人。离开是下一次的充分，我以为这一次永别是结束，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靠着仪器的帮助，几天后，我终于能够做简单的动作，说一些简单的话语，这时候，门开了，我以为是铎，却发现是泽来了。

他远远的站在门口，望着坐在床边的我。

“对不起。”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铎呢？”我问。

“去了。”他回答。

去了？我也许理解错了。他怎么可以比我先去了呢？我不信，我不信。

“你骗我。”我怒视着他。

他看着我，一改他平时玩味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真的，铎的事情，我几时骗过你。”

我努力拔掉了身上的所有仪器，挣扎的起床。

脚刚一落地，我就倒入了他的怀里。

“我送你，上去，最顶层，铎的房间。”泽回答。

“我不去。”我回答：“我什么也不信。我在这里守着他，他说他，他会守在我的身边的。”这一段，已经是我能说的极限了，一句话后，我已经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

泽把氧气面罩，放在了我的脸上。

我用力的推开。

他打横的将我抱起。

我抬起千斤重的眼皮，望着他，用尽全力的说出了几个字：“带我去见铎么？”

“我带你到他的房间。”泽望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骗子，你们两个兄弟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