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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黎一直不太会主动去管别人的事,除非对方向他求助。
但这回,确实是他主动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管,所以当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担心她的人里,也包括自己吗?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不知是等了太久,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背对她的人突然道:
“抱歉,我还有事,沈先生快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话罢,她不等沈黎回答,踏着踢踏踢踏的长靴进了门,然后砰一声又将门关上,门口的灯光受到震动,开始左右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沈黎薄唇微张,又再次紧闭,定定了看了一会儿那扇门,抬腿走上前。
迟昼关上门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虚地靠在了门板后面。
那句话,是她越界了。
迟昼双手插入发间,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恨不得将刚刚说的话统统收回。
闭目整理了一下思绪,迟昼直起腰杆准备回到座位继续工作。
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是谁?是沈黎吗?他为什么过来了?
迟昼一顿,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忽然再次加快。
然后,她就听见门外传来对方的声音:
“抱歉迟老师,刚刚那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所以,我想现在告诉你答案。”
沈黎看着门板上斑驳的木纹,心情忽然就平静起来。这个问题在一开始之初就很明显,如果他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奇怪,不符合自己以往的做事风格。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明摆着就是他想的那样。
里面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似乎只要不出声,里面就真的没有人一样。
他倒也不在意,继续缓缓道:
“在大家看来,迟老师应该不是那种随意斥责他人的性格,你的朋友相信你,白老师相信你,苏澄相信你,我自然也是相信的。所以,迟老师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担心你的人思虑一下。而且,我也确实担心你会受到舆论的影响。”
他说话不紧不慢,但却沉稳而具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迟昼放在两侧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就猛地一攥,回过头,眸中惊愕的同时,还有一丝欢喜。
他说,他担心自己吗?
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沈黎已经走了。她打开门,门口空荡荡,夜风吹过,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瞬间充盈肺腑,正准备转身回房之时,一低头,一个小纸盒出现在眼前。
纸盒?
迟昼弯下腰将纸盒捡起,纸盒上的‘创可贴’三个字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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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澄一结束就连忙跑了出来准备去迟昼,结果一眼就看见沈黎拿着个手电筒从那边走来,于是他诧异地问:
“咦,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沈黎关掉手电筒,表情淡淡地从黑暗中走出来,说:
“随便逛了逛。”
“?”苏澄看了看他身后连盏灯都没有的道路,满脸匪夷所思加怀疑: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去逛?你就不怕被狮子吃掉?”
今天下午他才刚看着一只狮子一张嘴就把半只鸡的身体都咬了下来,那种人与野兽的实力差距,可不是开玩笑的。
沈黎简直看都不想看他,只斜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道:
“我看你今天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脑子没用可以捐了,蠢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苏澄转身跟上他的步伐,语气着急道:
“哎哎哎,你等会儿,我有事要问你。”
沈黎登时停下脚步,苏澄刹车不及,一个趔趄,直接就撞了上去。
沈黎被撞得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他,语气微凉道:
“苏澄你要是觉得控制不自己的腿,我不介意帮你捐出去。”
苏澄这人做事每回都急急忙忙,不该着急的时候也是瞎着急。
苏澄连忙举起双手,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道:
“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沈黎有些头疼的抬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说吧,有什么事?”
沈黎立马蹭了过来,道:
“我刚刚去找Alice老师,结果哪儿都没找到,你从那边过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吗?”
开拍之前他也听到了这件事,就想着看看迟昼怎么样了,结果又听说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去了。
“你找她做什么?”沈黎抬头看他,眼睛因为没有戴眼镜而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顿时变得有些犀利。
“没有啊,我就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关心一下而已。”
毕竟昨天迟昼带了他一上午,还教了他许多专业知识,再怎么说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关心一下老师也是应该。
沈黎低头,戴上眼镜,淡淡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热心肠了。”
“哎呀,Alice老师人是真的很好,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在实验室工作,现在应该没什么空。”沈黎淡淡道。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不要去打扰人家。
这话苏澄还是听得懂的,于是他点点头:
“好,那我晚点再去找她。”
“你很闲?”沈黎看他,眼眸微眯,冰冷的镜片将他的视线投射出来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苏澄:“我怎么觉得你阴阳怪气的。”
“你听错了。”
“不对,你就是阴阳怪气!你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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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程新月仍然在气冲冲地整理行李。
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烂地方,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连洗个澡都要限制水量。就这么个小破地方,区区一个饲养员既然还敢这么对她。
一旁的女导演见拦不住她,便说:
“程老师,你就算要走也等明天再走吧,现在天都黑了,外面很不安全的。”
程新月把手里的衣服重重往行李箱一丢,蛮横道:
“那我不管,是你们把我送过来的,你现在必须送我回去。”
“这...”女导演面露难色。
不是她不肯,是因为的确做不到。马赛马拉位于肯尼亚边境,除了有野兽出没以外,这里天宽地广,若是没有当地人带路很容易迷路,风险极大。
“总之你们必须送我出去,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程新月简单粗暴地打断她的话。
她程新月从来都不缺钱,违约金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话罢,她就准备继续收拾东西,但还没弯下腰,她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句:
“沈总你怎么来了?”
程新月心中一喜,立即抬眼望去。
这时沈黎修长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门口,几乎与门框上顶齐平,他穿着件棕色的风衣,宽松的衣摆不仅不显肥大,反而将他的长腿拉得越发修长,玉树临风。
“沈总。”程新月满脸欣喜地走上前,抬头看着他问: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沈黎抬眼看了看四周的摄像头,微微侧头对一旁的摄像师道:
“麻烦你们先把摄像头关一下,我和程老师有事要谈。”“哎?”摄像师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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