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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5
不笙起身,去拿衣架上放置的绯色貂皮大氅,却没看见背后沈昭延惨白一片的唇瓣上,涌上如相思豆般渗人的血珠。
沈昭延怕吓着她,在她转身时早就拿手中的帕子擦掉了。月银色绣兰花儿的帕子中央,绽开的血迹如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
沈昭延把帕子悄悄收入袖中,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抬眸时如平常般含笑看她。
不笙把大氅披在沈昭延身上,顺过来狐球带子,在他胸前娴熟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想到每次来都要给他披衣裳,又忍不住说他“爹爹真是的,本来就有旧疾,还穿的这么少”
沈昭延只得道“不少,屋里地龙烧的旺,不冷”在不笙看来,沈昭延永远都穿的少。
等看够她焦急的小脸蛋后,沈昭延转了话题“不儿,这几日可不见你绣旱鸭子了,偷懒”
“什么旱鸭子”不笙替自己鸣不平,拿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瞪他。还不都是把精力都用在关心爹爹身上,爹爹却在戏弄她。
倒是爹爹,旧疾这般严重,天天操劳也就罢了,还不按时用药!
不笙想想都气,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一场游湖回来,忽的严重起来。
不笙记得,小的时候,沈昭延身子骨好得紧,抱她背她一整天都不是事儿,就是长此以往的操劳过度,勾心斗角,才积劳成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得了这反反复复的旧疾。
也怪自己没用,不懂那些庙堂之事,又不是男儿身,能替爹爹分忧。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都让爹爹一人受着,还老让爹爹挂心自己的破事。
沈昭延看不笙小脸上忽明忽暗的,便知道又在操心自己的事了,心中不免惆怅,刚想说话,见不笙恬静的眸子染上些许逗弄。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沈昭延不由扬起嘴角,果不其然听不笙道
“爹爹,还记得小的时候,不笙生了病,爹爹是怎么说的?”没等沈昭延回,不笙人小鬼大的站起身,弯腰像个小大人似的一点沈昭延本就蹙起的眉心,学他当初苦口婆心的模样道
“爹爹说,不儿若是不喝药,病怎么会好?不儿的病不好,那么爹爹就只好每日每夜都来守着不儿,拿胡渣扎不儿了”不笙学他当时的样子板起脸来,努力把眉心拧成浅浅的三道。
沈昭延年轻时,不笙最怕的就是他的青胡渣,每当自己生病不吃药,沈昭延便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她床榻边儿上,一勺一勺的喂。
她不喝的时候,就说出那番话。那时候不笙四岁,只觉得沈昭延刚刮过的胡渣,如降霜的小草尖儿,又硬又扎人,蹭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疼,一见他又要亲抱,立马乖乖端起药碗来,一股脑儿都喝了。
沈昭延的眼睛,一直跟随不笙的小小身影,很平静的道“不儿长大了,知道唬爹爹了”
“是”不笙得意,又道“若是爹爹明日还是这番操劳的话,我就坐在爹爹的书房内,陪着爹爹”
说罢,不笙无赖的挪了挪垫子,正襟危坐在沈昭延身侧,表示他不听话,自己就耍赖不走了。
沈昭延失笑,略低了一下头“国之大事,那有小娘子陪读的道理,不儿不闹了,回去罢”
不笙嘟了一下嘴,知道爹爹又要忙了,也不长时间打搅他。唬他一阵子,亲眼见他喝了药躺下,监督他熟睡,替他捏好被角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沈昭延并未真睡着,望她离开的背影,小小一抹白,映着橙黄色烛光,格外的暖。沈昭延的心里蒙上一层细沙,被雾气罩住般不知咋地,眼竟有些昏花,迷上水雾,睁着眼望天窗。
先皇入殡,新王不久便会登机,不笙陪不了自己多久了。
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多少缠绵趣事,隔着心窝的疼,都将不会是他的了。
今日先皇入殡,爷俩说好的一起进宫去送送先帝。
不笙一大早就由小竹伺候起身,洗漱完毕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头。不笙揉揉眼,懒懒的趴下,显然没有睡醒的小模样,睁眼时,见镜中反射出沈昭延站立门口的身姿。
他是一国之相,今日要去宫中领着百官跪别先帝的,自然不能穿常服去。
今日他穿了一身洋红紫的祥云直裰官袍,带了乌纱官帽,同色的祥云边儿锦带上坠一块儿黑玉,神态游离纠结,锁子似的眉梢怎么都化不开,睫毛染上丝薄冰霜,好似在刚刚落雪的屋外站了一整宿。
不笙心口一疼,忙回过头去唤“爹爹来了,怎么不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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