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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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画过稿，下一步应该是导入光脑，设计立体模型。这个步骤不需要姜茶本人做什么，拍照上传就可以。唤灵师协会官网提供自动建立3D模型功能。

一秒都用不了，雨打芭蕉图就被转化成全息立体版本，两米高的墨色的阔叶植物，填满了姜茶的宿舍。洒金纸的金箔被定义成淡金色的雨露，飘在空中。

在纸上的时候不觉得，放大以后好别扭。叶子的边角处有很明显的锯齿感，这是因为姜茶下笔的时候犹豫了。枝干倾斜的角度有问题，粗壮枝干被风吹得歪歪扭扭，细的分枝反而挺拔向上。

最重要的是，只看平面图的时候，姜茶还觉得自己画得不错。一旦放大成全息立体模型，马上就能感觉到假。

虚假的枝干，虚假的叶子，虚假的雨。放大以后，原画的缺点也被无限放大了。

无论怎么修改，都摆脱不了虚假的感觉。姜茶在掉了一下把头发以后，终于决定。此稿作废。

都几个月了，自从穿越以后，忙着上课，忙着打工。姜茶一直没有练习过国画基本功。这具身体也没有肌肉记忆。手腕软趴趴的，悬笔都哆嗦。

就这么硬画出来的东西简直辣眼睛。谁给她的自信，半年不摸笔，还自我感觉良好的。

姜茶在寝室里窝了好几天，一直在画画。每一稿都不满意。废稿丢的到处都是，废纸篓早就满了，脚底下滚着一大堆纸团。

尤娜敲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邋邋遢遢的姜茶。多天没洗过的油头和厚重的黑眼圈，咋一看像个被锯了腿的女鬼。

“我蹲实验室都没这么夸。收拾收拾，我带你出门。”尤娜无视脚下的废纸，强硬的拉着姜茶去洗漱。

“你怎么来了？研究所放假吗？”

“嗯。要不要试试新产品。加了胰蛋白酶原。水解蛋白质，有效清除油脂。”尤娜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兴致勃勃的介绍到。

“我们研究所的新产品，刚过动物实验。去污效果特别好。”

“不，不用了”姜茶吓得赶紧挤了点自己常用的洗面奶“我用这个挺好。”

说完就吧唧吧唧的洗起脸，泡沫搓得到处都是，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为尤娜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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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尤娜坐进奶茶店，暖融融的阳光照在桌角。喝一口甜滋滋的奶茶，姜茶才感觉回到了人间。

“看起来你那边不太顺利？”尤娜点了一杯黑咖啡，双腿叠坐，单手撑在耳侧。只看着杯子上空蒸腾的烟气。

“还好吧。”姜茶不太想说遇到的困难，她不是个喜欢抱怨的性格。

“我做个很棒的核心，要不要试试共鸣？”姜茶随后转移了话题，从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的是自己的作品，1级核心《梅》。

这是姜茶做的第二枚灵感核心。当时已经有一份打工收入了，经济上还算有余额。就留了下来，没有摆到搜灵网卖出去。

现在拿出来，只想送给最好的朋友。共同分享成功的喜悦。

尤娜明知道姜茶在转移话题，也没有戳穿，顺势接过。拆开盒子，把《梅》捧在手里细细观察。“这是印象派作品吗？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

“我使用了国画里的小写意画技法。”姜茶解释道。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她终于摆脱压抑的心情。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介绍起国画各种流派和技法。

菲沙这边完全不流行种花家的水墨流派。对普通人来说，和照片一样真实的叫写实派，看不懂的一律称为印象派。尤娜觉得《梅》是印象派作品是很正常的行为。

姜茶说了能有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的止住话头，低下头喝了一口凉掉的奶茶。抬起头来，发现尤娜一直没有插话，扮演一位微笑的倾听者。

“我是不是很烦。”姜茶不好意思的问道。

“能看见你这么有活力真好。”尤娜把《梅》随意的放回盒子，丢进包里。“今晚试试茶茶的手艺。”说罢，顺手从包里掏出一只很眼熟的棕色小瓶子，抛过去。

好像是那瓶刚过了动物实验的清洗剂。姜茶急忙接过小棕瓶，一脸纠结。

“你送我核心《梅》，我送你生物酶，多么可爱的巧合。茶茶会用的是吧？”尤娜精神亢奋，双手捧腮，眼睛了放出狂热的光芒。

姜茶只能假装很开心的收下。虽然来源诡异，功效有待验证。但是应该不会对身体造成永久伤害，应该。“尤娜不是说要研究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