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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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课间，张豫本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她是不是燕生曜女朋友，孟鸫来额声，怪不得最近觉得背脊发毛，张豫拍拍她肩膀：“没事，我看好你们。”

孟鸫来无奈笑起来，边说：“你怎么看好我们。”背脊边向后退，直到撞上燕二手臂，她没察觉，继续问张豫：“燕生曜告诉你们的？”

燕二就是这么被推醒的，睁眼后看见她后脑勺，头发被卷成单个的丸子头，脖颈后边还堆着些微微卷起的碎发，细软的手指头正微微握住黑笔，他看了瞬，又挪开视线，想到酸奶还没开盖，就坐起来把手伸进抽屉里去掏酸奶盒，结果半天没拿到，他开始怀疑燕生曜有没有把他酸奶放进去，再瞥瞥孟鸫来，发现她桌上躺着瓶酸奶，他盯了盯，正巧孟鸫来转头，发现同桌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酸奶，她额声，想想这是燕生曜塞给她的，还是给燕二吧。

“给你喝。”孟鸫来把酸奶推给他。

他表情平静地瞧着她：“燕生曜塞给你的。”

“我没想要。”她声音细软，握笔继续解答数学题，过了几秒，她又伸手把酸奶往他那边推了推，“喝吧，我不喜欢酸奶。”

“那你喜欢什么。”

“纯的。”孟鸫来头也不抬。

他却把酸奶退还给她：“算了，燕生曜可把你当宝贝的，我喝了他知道不得啰嗦死我。”

她弯嘴笑起来：“他不也挺宝贝你的。”柔软的碎发搭在她肩头，嘴边笑意依旧没散去，在他眼底停留很久，少年抬眼看了瞬，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他握了握黑水笔，视线盯住试卷上已经写完的大题。还是再解一遍吧，他落笔，在白纸上慢慢列下公式。

他意识到时，孟鸫来已经第三遍喊他名字，燕明追燕明追燕明追，他有些懵怔：“你说什么。”

孟鸫来把习题册移过来：“这道题怎么解。”

他握住习题集的一角，视线盯住那道题后沉默两秒：“数学书第48页有原题，这题套了形式。”

孟鸫来惭愧，想想自己糟糕的理科。

他头也不抬，在纸上写下几种公式的同时，很随意地问她：“我名字不疙瘩吗。”

孟鸫来纳闷：“不疙瘩啊。”难不成有人说他名字疙瘩。

他忽然停笔，撇头瞧着她那张侧脸：“我刚才没听见。”

她疑惑地撇头看他，轻啊声。

“你再喊一遍试试。”

他的意思是再喊一遍他的名字。

孟鸫来说不。

他噢声，啪嗒丢开黑笔，人趴在桌上果断睡觉。

孟鸫来看眼纸上写到一半的公式：“……”

下午第三节改成自习课，可惜老师拿了一沓厚实的模拟试卷，扬言要是写不完你们就别想回家，所以到现在为止教室里都是安安静静的只剩下翻卷子的声响。她铅笔写断了，孟鸫来从笔盒里拿出小刀削笔尖，结束后，她察觉到同桌投递来的视线，孟鸫来抬眼看过去，只见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手上写断了头的铅笔。

孟鸫来：“……”她非常有默契地把小刀递给他，可惜对方没接，那表情明现在传达着你帮我削的意思，孟鸫来瞥他，“不会削？”

他含糊应声，把笔向她凑得更近了。

少年看着她接住铅笔，软软的手指头握住铅笔，另一只用指腹抵住刀片正小心翼翼地削，松软的碎发搭在她耳际后边，还要些落在肩头的，眼皮低垂，睫毛浓密地卷着，他竟能看得见对方脸颊表面细微的金色绒毛。

少年静了良久，撇头看向窗外，不止这样，面无表情的状态，心脏跳得异常。

—

周三下雨，燕生曜请病假没来上学，燕明追也缺席，刘硕奇怪，中午问她燕二怎么也没来，孟鸫来说不知道，下午张豫也跑到她旁边聊话题问兄弟俩怎么回事，都生病啦？

孟鸫来也说不知道。

张豫笑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看来同学们都觉得孟鸫来是全校最清楚燕生曜连着二少爷两者状况的人……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鸫来刚说完我真不知道，二少爷扯着书包进来了。

两人懵逼地盯着浑身湿漉漉的燕明追，张豫问他怎么了，他也没回答，抿着嘴，声音冷冽：“让让。”

张豫哦声，回到了自己座位。

孟鸫来问他出了什么事，本人反应也是冷淡回应，上课铃响后，老师提示学生把书翻页，他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拧短袖，下边还好，就裤管湿的，出门没带伞，短袖湿得透彻，孟鸫来同时递来一包餐巾纸：“擦擦吧。”

他静了两秒：“谢谢。”

孟鸫来拿手摸了摸脖子后低头看书，他依旧在旁边摸摸索索地拧裤管，最后一分钟，她听到声轻微的打喷嚏，可能会感冒，这样想着，她把抽屉里干净的运动服外套拿出来塞到他那边，小声说：“下课后先换这件吧。”

对方平静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