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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军府?那可不好办啊。”哪怕是过着隐居一般生活的许大夫都这么说,常人就更不用说了。燕赤雪有多难对付,恐怕没人愿意和他对上。
许大夫长叹一声,道:“没想到这次的浓玉香出现在燕府,倒是棘手啊。”
“是啊,师伯。”
沈素衣颇为赞同。就是因为发生在燕赤雪府邸,她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摸黑挖了一点土就快速离去,很怕有人守在附近。
燕府内部布满了暗哨,沈素衣可不想轻易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素衣,你可知道这药物是何人在用?”许大夫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沈素衣。
沈素衣苦笑一声,道:“素衣连这到底是不是浓玉香都不敢确定,又怎能确定是何人所用,”见许大夫难掩失望之色,沈素衣道:”不过,我倒是有个人选。至于是不是她,很难说。”
“好,你说说看。”
许大夫很信任自己这个从小就聪慧过人的侄女,既然沈素衣都有了猜测的人选,那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对的。
只是沈素衣不敢说毫无根据的话,这才谨慎回答。
沈素衣蹙眉道:“我觉得使用这浓玉香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燕赤雪的宠妾青姬夫人。除了她,我实在找不到怀疑的目标。”
“你说的可是青姬?”
许大夫问。
沈素衣点点头,“就是她,师伯,难不成您也认识她?”
许大夫捋捋胡须,感慨道:“还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年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我还给她看过病。没想到这人竟是会使用浓玉香的人。”
“哦?那师伯您有注意到什么吗?”
沈素衣问。
许大夫摇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青姬给人印象很好,知书达理,性格柔顺,一点都不像从风尘里走出来的女人。”
“师伯,这世上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吗?”
沈素衣问道,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认真,以至于许大夫在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仔细思索了一番。
“单拿老夫的人生阅历来讲,的确没有这样的事。不过,青姬是不是一个例外,这点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恐怕无法回答。”
许大夫道。
“我倒是觉得那个女人一直都不简单。”沈素衣道。
“靠直觉吗?”
许大夫问。
“对啊,我就是靠身为女人的直觉。”沈素衣直言不讳道。
许大夫好笑道:“你这丫头,就爱说胡话。回去后可要多加小心,留个心眼。师伯也不想问你其他事,你自己小心一点。”
沈素衣道:“放心吧,师伯,素衣比你想的惜命多了。”
从师伯那里回来后,沈素衣大概可以猜到青姬夫人为了报复嚣张跋扈的荣齐菲,特意使用了浓玉香,浓玉香本来就是一种可以控制他人的致幻迷药,被她操作的侍卫一死,连证据都会消失。好在浓玉香的香味持久,不然就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只是这些真相,沈素衣并不打算告诉荣齐菲。荣齐菲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
沈素衣来到一间房子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是谁?”
里面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沈素衣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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