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民风淳朴哥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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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卡姆里逃出来的一部分犯人重新关了回去，但是那些没被抓到的才是蝙蝠侠真正的敌人。如果说阿卡姆的生命力是哥谭的第二，那么第一只能是蝙蝠侠，哪怕经历过惊险的袭击，它也总能很快重新恢复成坚固的白色监狱。

“阿福，”布鲁斯哭笑不得地面对老管家的幸灾乐祸，“那个女孩…”

“从前几年的新闻中来看，她出现在两年前的哥谭郊区，来自一所神秘人体实验室。”电子屏幕上是艾希莉亚的资料，“变种人但能力不强，具这少的可怜的资料显示，她被发现的时候攻击过特警，但没有较强攻击性，过了一段时间被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阿福感慨着，“这个小姑娘不应该待在那个地方的。”

“自然变种人，实验室的人造变种人，还是克隆？”蝙蝠侠把事情想的更阴暗些，一些私人或者政府的秘密实验室一直致力于研究强大的人造变种人。

但蝙蝠侠更在乎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出现在哥谭，会给哥谭怎样的影响，她会不会被小丑利用。

找到艾希莉亚的那间人体实验室里除了几具被解剖得彻底的变种人标本，就是一大堆没有实际意义的废纸。

森德兰是一个研究狂，她一直对艾希莉亚表现出极高的兴趣，所以她那里应该会有和艾希莉亚有关的资料。

或许这个哥谭里，只有她是最了解艾希莉亚的人。

“毒藤女的作品，也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研究之一，”屏幕上是袭击过艾希莉亚的那种植物，一连串的资料出现在眼前。“生命力强，经过毒素催化，蔓延速度快，汁液具有腐蚀性，这种植物成熟后会产生一种孢子，以哺乳动物为宿主…”

“我要在这些入侵物种成熟前销毁它们，还有，阿福，找出哥谭里植物生长不正常和植物茂盛的地方，毒藤女或许就在那里。”辛苦了一整夜的蝙蝠侠重整行装，幸好备用的战车依旧好用。

“嗨，我们要去哪？小丑在哪？我刚刚遇到了蝙蝠侠，天呐，他和报纸里形容的一样，这可真是太酷了！”

“还有，我喜欢这件衣服，”艾希莉亚拍拍放在口袋里的小玩偶，满意地对迪恩说着。

艾希莉亚原来那身衣服被植物给腐蚀掉了一部分，不过好帮手迪恩给她准备了另外一套，小姑娘坐在后车座抚摸自己小玩偶的样子让迪恩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也许女孩都那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米娅每次等着自己带她去动物园的时候就是那么乖巧，不过现在她再也去不了动物园了。

哥谭…

“蝙蝠侠好高，还有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他说话的样子超级酷。”艾希莉亚不需要迪恩做什么回应，她就是不停的地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很漂亮，感觉很温柔。”

温柔？

和那些被蝙蝠侠打得半死，因为蝙蝠侠而损失大笔利益的黑帮和官员，还有像狗一样被遛着玩的烂警察们这样说吧，一定会挨打的。

艾希莉亚趴在车窗上，认真看着这个城市，她没见过其他的城市。故事书里的那些地方都充满了美好和温暖，和哥谭这个城市完全不一样。

童话书里，阳光，城堡，鲜花，会跳舞的花栗鼠和咕咕叫的鸽子，拎起大裙摆跳舞的吉普赛女郎…

这些在哥谭都不存在，哥谭更像是连铁皮都懒得装上的巨大蒸汽机，一架没有人类皮肉骨骼的机器人。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轻轨和铁管，通过这些仿若落叶的黑色叶脉，你能轻易地看到这座城市的不堪和肮脏，阴暗和压抑。

就像是死去的角马被群狮吞吃完后的骨架，你只能看到一点点带着血块的肉，更多是带着深刻齿痕的苍白骨头，旁边枯黄的草地上令人作呕的一摊血液吸引着绿头苍蝇，还有吭哧吭哧的蜣螂和不知名的食腐动物…

说白了，哥谭就是一堆烂肉，这里的人民就是依靠着烂肉生活的微生物和食腐动物，被阳光炙烤着，所以拼命地向腐肉深处钻。

但哥谭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夜晚的它很亮？仿佛再黑暗的夜空，也总会有星星来守护着。

“我们去哪？”艾希莉亚的头发不再滴水了，只不过一缕一缕地黏在头皮上很不舒服，“我想擦头发，它们黏黏的。”

“很快就到了，”迪恩很冷静，冷静地过头了，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被通缉的罪犯。

哦，对了，哥谭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前，迪恩很是熟悉这里的环境。

“为什么要叫冰山餐厅？这里有冰山吗？我们是来吃饭的吗？”艾希莉亚叽叽喳喳地问。

“亲爱的小姐，这个问题你该问这里的主人，”一个拄着黑伞的男人这样说，他有点矮又有点胖，头戴高礼帽，身穿燕尾服，戴着八十年代的绅士单眼镜片。

额头上服帖地顺着几缕有点油腻的黑发，鹰钩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有着尖鸟喙的胖小鸟。

艾希莉亚喜欢他的眼睛，海蓝色的，有一种透明感，艾希莉亚觉得很可爱。

“你的眼睛很漂亮，”艾希莉亚的眼睛和企鹅的眼睛颜色很像。不过更接近碾碎的蓝宝石晶砾，闪耀着明亮的星光，“所以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多谢您的夸奖，”企鹅露出看似真诚的虚伪假笑，黑伞敲击地面。“正如你所想，我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他身后跟着穿黑衣的保镖，或者是手下，一副黑帮老大的做派。

“人交给你，”迪恩的态度相当平淡，“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科波特先生。”

“当然，我是一个商人，拒绝盈利的合作不是我的风格，”科波特绅士地点头，虽然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有点违和。

“我？”艾希莉亚有点不满意，小姑娘十分傲气地仰头，“我不要听你们的。”

“艾希莉亚小姐，这不是一个命令，”迪恩的态度很好，“小丑先生让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艾希莉亚竖起耳朵，显然对迪恩的说法很感兴趣。

“经典游戏，捉迷藏。”

“怎么玩？”艾希莉亚动心地问。

“很简单，您的目标是小丑先生，蝙蝠侠会是你的敌人，科波特先生是您的伙伴。这是一个全民游戏，艾希莉亚，这座城市就是您的游乐场。”

科波特虽然还在笑着，但是眼角微微上扬，这群疯子！如果不是小丑的提议能让他从中捞一大笔，他才不会和这群疯子合作！

“哇哦，酷！”艾希莉亚瞪大眼睛，听起来就像故事书里的那样，白雪皇后派七个小矮人去找可以永葆青春的莴苣，还要防备着虎视眈眈的红披肩女巫和种莴苣的长发精灵。

比这要酷一百倍，因为艾希莉亚的敌人可是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