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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融,就是那个穿着Jasonwu的高跟鞋却猥亵了电梯口的女人。听说她的故事也很传奇,当然,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很难不传奇。通常女人的传奇都是来自男人,因为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伤痕,梵融就是个成功的女人。
我问黎先生,梵融是不是单身。
他说:“据说是。”
我问:“据谁说是?”
他说:“没谁说过,她手上没戴戒指。”
没戴戒指的女人,就代表了单身?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那是个红宝石的,我说:“我也得摘了它。”
我把婚戒摘了,念叨着:“我记得有人说过,责任心差的男人,都会在出门之前拿掉婚戒,或者干脆不戴。”
黎先生投来锐利的一眼:“谁说的?”
我不语,拿起《驾驭男人》美滋滋的读。
黎先生看着我手里的书,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他妈。
我把书扔在一边,趴在黎先生的肩膀上偷听他们讲话,黎先生一边拿着听筒,一边用脚把书踢到茶几底下,又被我掐住脖子摇晃了三下。
他妈在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废话,大概意思是他妈想抱孙子,最好是自己的孙子。
黎先生告诉他妈,他刚给他老婆找了一份工作,抱孙子的事可能要延后。
他妈极不乐意,说黎先生不是个东西。
等他挂了电话,我说:“你妈真较真儿。”
说完我一顿,立刻改口道:“咱妈真较真儿!”
黎先生说:“要不咱们别用那玩意儿了。”
我问,别用什么玩意儿?
他说:“就是安全措施。”
我说:“买了那么多,不用要过期了。先用着吧,用了也不会断子绝孙,等咱们都有了心理准备了再说。”
他不语,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排斥“断子绝孙”这四个字。
临睡前,我把脚丫子伸进黎先生的被窝里踢他,他扭过脸来看着我,面无表情道:“我今天没心情,你别来骚扰我。”
我说:“谁想骚扰你了。”
他说:“那你就让你的脚丫子就安分点。”
我说:“它怎么不安分了!”
他说:“它都伸进来了,还叫安分?”
我无语了,他可真内秀,都结婚了,还跟我玩矜持。
他见我气着了,把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安慰道:“好好好,你最安分,我最不安分。请问安分守己的老婆大人,唤小生何事?”
我甩开他的手,说:“少跟我套近乎,我有正事要说。”
他看着我,眨眨眼。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要个儿子?”
他说不一定。
我说:“那为什么咱妈说要抱孙子?万一我以后生的是女儿呢?”
他说:“那就生一男一女。”
我说:“那万一我一连三胎都生女儿呢?”
他不语,沉思。
我说:“那要是一直不生儿子,就一直生下去?还是你想学我爸找别的女人生儿子?你好好想想吧,等你先过了你心里那关再把你妈说服了,再哄我怎么替你生孩子吧。”
说完,我把脚伸了回来,翻身背对着他,突然发现要解决别人推过来的难题,就要制造更多的难题难住对方。
趁着正式到公司报道的前一天,我回了趟我妈家,本来是想和她讨论生育问题的,却不想一进门,就见我爸和我妈面红耳赤的大吵大闹,好像是为了谁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的问题,我爸还无意的透露到他的第三者流产的事,是个男孩儿。
看到我进门,我爸又指责我妈不仅对他隐瞒我和黎先生结婚的事,还到处和宾客说他死了。
我妈说:“在我们娘俩心里,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爸大怒,说:“就是因为你这个死脾气,我才跟你过不下去!”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我要被迫介入战局了。
但我的介入被他们合力打败了,他们的话题也进展到第三者流掉的孩子身上。
我妈说活该,狐狸精,第三者,应有此报。
我爸说我妈缺乏同情心。
我妈回嘴说同情狐狸精的都是傻逼。
我爸急了。
他们的讨论也宣布破裂,于是进行了武力解决,我妈打了我爸后脑勺一下,我爸推了我妈一把,谁也不服谁。
我想,我必须阻止。
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我上前的同时,也立刻报答了我的再次介入。
其中一个推了我一下,在我脚踝扭伤的瞬间,另一个也抽空给了我一巴掌,正中右脸脸蛋。
当然,这都是误伤的,我只是个挡箭牌。
但身为挡箭牌,我也有生气的权利。
我捂着脸,摆出羞愤的姿态,说:“你们闹够了没有!我才是你们婚姻里的受害者!”
我指着我爸的鼻子,把他逼退了几步,说:“你是我爸,却整天睡在一个大我两岁的女人身边,你的老脸光彩么,你好意思么!孩子没了,是我和我妈造成的么!”
我又回身看着我妈,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们就离了吧!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最后,我用眼神反复凌迟着他们,险些成了斗鸡眼,直到他们都露出愧疚的神色,我才夺门而出。
夺门而出后,我又撞见了邹之明。他瞧着我肿起来的脸,建议我冰敷。
我提议去他家里借冰块儿。
邹之明把我婉拒了,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审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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