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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媛爱怜地抚过陈云桥的脸,呢喃了一句什么。在一片骂声中,她漠然又无谓地看了这些人一眼,突然拔下发簪,捅进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出老远,镇民们的叱骂声戛然而止。只剩阿媛坐在当中,安安静静,心满意足,嘲弄地笑了一下后,倒在了陈云桥身上。

厅里厅外,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镇民们才一点点挪动起来,避让流到脚边的血。

他们都吓呆了。人们反应不过来。

许久之后,人群之中,终于传出了几句零碎的话。

“哎呀,这丫头……怎么这样想不开啊。”

“谁叫你们骂她?现在她死了!”

“她死前你怎么不说,现在倒是会放马后炮了……”

“俺、俺们就是说了几句,又没叫她死……之前徐草不也被说了?人徐草就没事,阿媛也太、太娇气了吧……”

阿媛就这样死了。她的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镇民们都讪讪的,还在斤斤计较着,好像天生的算盘精,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人话,而是噼里啪啦的算珠响。

他们计较完家主们瓜分徐家财产、该不该瞎眼,又开始计较阿媛造谣、该不该自尽,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被衡量,只要对他们有利。

祁纵喃喃道:“就这样吧。我们走。”

待不下去了。

也不必再待下去。

就让这些人永无休止地纠缠、自生自灭好了。

镇民们争执个不停,没注意到就在他们互相推诿的时候,徐家大小姐不见了,陈云桥的尸体也不见了。

还有红衣玉刀、清冷且愤怒的少年,和他那个跟仙人一样,大部分时间置身事外,仿佛把他们当戏看的俊美青年,都不见了。

魔物被封印,魔息在消散。

日光终于驱散了阴霾,胭脂镇恢复了许久不见的艳阳天。

可是镇民们赖以生存、并引以为傲的胭脂花,全都凋谢了。

从胭脂镇往南走七里,到了黄沙与山林的交界处。

这里无人居住,只有一条环山而过的浅溪,溪旁驻扎了一列车队,正是本该送徐木南下的远亲。

仆从们看见远处有人来,竟然是徐草和一个陌生公子。他们身后用法术托着一具尸体,到了一块长满青草的绿地边,徐草站住道:“公子,请就在这里,放他下来吧。”

“好。”

卿笑寒拔剑出鞘,以剑气掘出一座方坑,将陈云桥的尸身放入,而后捏诀运剑,堆出了一座坟头。

徐草目送了陈云桥最后一程,等眼前只剩坟茔,走向溪边的石堆。其中有一块岩石较为厚重,看起来适合刻碑。

卿笑寒道:“在下可为姑娘代劳。”

“不,谢谢……让我来吧。”

徐草一用力,把岩石拖动了。尖锐的棱角立刻划破了她的手掌,她却闷不吭声,一点点将岩石搬到陈云桥坟前,竖立起来。

她就着满手的鲜血,写下了“陈云桥之墓”。

仆从们围拢到她身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说着“节哀”。徐草的面上却无甚情绪,只静静地看着书好的碑,不知在想什么。

卿笑寒也没有打扰她,站在不远不近处。

片刻后,徐草转向卿笑寒道:“多谢公子,为我安葬云桥。今生是我负他,不论如何,我已以他的未亡人自居,不会再嫁他人。”

卿笑寒微一颔首,“姑娘凭心即可。”

“此外还有一事,关于阿木。”徐草惨淡地笑了一下,“请问从今往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卿笑寒安静了一会儿,说:“不,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什么?”

徐草惊讶道:“我、我还能见阿木?他在哪里!”

她问完又道,“还有祁公子呢?刚才行至一半,他说有事先走,到此地会和,怎么还没有来?”

卿笑寒垂眸,笑了一笑,低低地说:“这不就来了么。”

徐草闻言看向他们的来时路,只见一道人影从风沙中走来,一袭红袍被吹得猎猎作响,露出边边角角的雪白中衣。他行走在西北盛大的日光下,身后拉出浓烈纤长的黑影,背上背着个男孩,一步步走向众人。

“阿、阿木!”

徐草一眼看见,他背的是自家弟弟,忙上前接住。祁纵把徐木交给她,站直身子道:“他已经没事了。”

徐草不敢置信,也不敢用沾满了血和沙土的手碰徐木,好一会儿才确定这是真的,立刻一把抱住男孩,喜极而泣。

徐木就像是睡熟了,面容平和安详。他的身上确实干干净净,一点魔息也不剩了。

徐草不忍放开他,但哭了一会儿后,还是将失而复得的弟弟交给了仆从。她声音哽咽,无法言谢,便要跪下行礼,却被祁纵捞住了。

祁纵的脸色苍白,但心情好了很多。他制止了徐草磕头,道:“不用这样,我本来就不该让魔物伤害徐木。现在你们可以一起去南方了,算是了却你爹的心愿吧。”

徐草急切道:“公子恩重如山,我……”

“真的别说了。你再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答。”祁纵站着,将双手背到身后,疲倦中透着认真。

“公子……唉。”

徐草看着他这样子,最后无奈地微笑起来。祁纵这才轻松一些,道:“所以你去南方后,是想重振家业吗?”

“回公子,是的。”

徐草的声音依然细细柔柔的,但是少了一分怯弱,多了丝宁和。她说:“徐记胭脂不会倒。我爹选择离开胭脂镇,是因为他预料到了其他镇民已经容不下我们。而我带弟弟离开,是不想再与这些人为伍。”

她淡笑道:“但不管我去哪里,徐记胭脂都会一直开办下去。我爹以为我喜欢的是夕颜花,其实那是母亲爱的花,我种是因为思念她。我真正爱的,永远是胭脂树。”

祁纵点点头,问:“可是你去南方,人生地不熟,确定没问题么?”

徐草思索片刻,忽然道:“公子,你知道我为何叫这个名字吗?”

祁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实想法:“呃,那……那什么名好养活?”

“噗。”

徐草被他逗笑了,温柔道:“虽然有些道理,但并不是这样。缘由说起来也简单,我只记得孩提时,母亲曾给我念一首诗,作为幼学启蒙。”

祁纵道:“什么诗?”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天边的一轮红日,渐渐升到了人头顶。胭脂镇一案,便这般尘埃落定。

徐草与祁卿二人道了别,就此再会。她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嘹亮的呼和,整列车队缓缓地向南边行去。

木车轮辘辘地响,留下数道车辙,他们渐行渐远。徐家姐弟终于如父亲所愿,离开了暗无天日的胭脂镇,去往了母亲出生的地方,他们的另一个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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