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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老板能有什么事!”
话是没错,但是错在回答得太快,头摇得太厉害,加上表情太乖一点不会掩饰,顿时叫丽姐看出了端倪。
“骗谁呢,就你小样儿还想说谎?说!到底什么事!”
丽姐特别霸气,完全在气场上把谢临压住了。
“……”谢临小心地观察她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老板,嗯,他今天来的时候,身上的香水味,是,是……”
在丽姐的注视下,谢临败退。
“是迪奥的甜心小姐!”
这话一出,丽姐的表情顿时变了。
谢临大概是瞧出了不妙,赶紧找补:“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不能说明什么事情,丽姐你别生气啊!”
“没事!”丽姐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欲起的风暴,“就你那鼻子最灵,别人没闻出来你闻得一丝不错,姐当时教你识别香水这事没干错!老徐那里你别管了,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赶紧早点回去吧。”
“哎好,丽姐,那我下班了。”
丽姐挥挥手,自己进了后边的休息室。
谢临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对不起了老板,不过相比之下,他肯定是要帮丽姐的,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家室的已婚男人,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肯定不是好事情。
替老徐祈祷,希望他还没有干出什么让丽姐不能原谅的事情来。
不过也悬,谢临已经连续几天在他身上闻到这个味道了,说是巧合也太巧了。
和女店员交待了一声,谢临背了包准备要走,丽姐又探头出来喊了他一声,他只得脚下转了方向往烘培坊后边的小办公室过去。
丽姐也不废话,直接拿了个信封递到他手里。
“本来准备明天给你的,上个月的工资,底薪3500,1000块是你的奖金,另外那1000你拿着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够跟姐说,收好了,别掉了啊。”
“谢谢丽姐!不过,这1000块我不能要。”
谢临捏着不算薄的一叠钱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手上却是数出十张还了回去。
“诶,叫你拿就拿着,和姐不需要客气。”丽姐又将钱递过去,可谢临怎么也不收,她一顿无奈最后也只好作罢,送他出来,边道,“你啊,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吃亏了也不吭声,人善被人欺知道吗?以后招个漂亮的小姑娘做女朋友,再结婚生孩子,你男子汉可要有担当,老做好人不行,你看看老徐那个死人,嫁给他我多伤神!就是命不好!”
谢临脸看着有点红了,似乎是哭笑不得,感叹这是哪跟哪,发工资转眼就变成传授婚姻经验了?
走到烘焙坊前边,一个坐在最外边桌前的男人正东张西望,看到他们,立即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啊!这个常年混迹在各大电影、电视剧片场的某演员副导演的……连襟兼助理老杨。
他又来了。
“谢……”
“谢什么谢,老杨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来缠着小临了,你就不怕我一扫把把你打出去!”
丽姐眼尖手快,一把将老杨揪住,示意谢临赶紧走。
谢临感激一笑,冲着老杨挥了挥手,赶紧跑了出去,他可不想被老杨这个话唠给缠住,不然对方能一路烦到他到家。
推门而出的时候,他还能听到丽姐在那里插着腰念老杨。
“……说了小临对演戏没兴趣,人家是正经大学生,你别烦他,你那十八线跑龙套的资源,也就比演死尸的龙套强点,别来祸害人家孩子,娱乐圈水多深啊,小临长这么好看,被潜规则了怎么办……”
“什么十八线,什么死尸,明明是男五号!一天2000块,和一天200的龙套有十倍的差距!还有,我们是正经剧组,哪里来的潜规则!”
“连男三都不是,那就是十八线!”
“你!”老杨要气死了,可又脱不开身,只能气得原地跳脚。
这孩子长得多好啊,多符合导演的要求啊,他要将人带回去他那快秃的姐夫得少掉几根头发!怎么这孩子就对大部分人都向往不已的娱乐圈一点兴趣也没有呢!
烘焙坊的门一开,扑面而来桑拿似的暑气裹得人呼吸一滞,吹了一天空调全身上下冰凉玉润的谢临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很快满头大汗,身上t恤的后背都湿了。
海市这地方讨人厌的夏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总感觉有点遥遥无期,永远过不完的样子。
身边没有熟人,谢临灿烂的笑容早已经收了起来,停止营业。他的眉心微皱,嘴角微垮,带笑的月牙眼拉得平平的,整个人面无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颓丧与冷漠。
走到公交车站牌时,他已经蔫了,跟水里捞起来似的,幸好今天运气不错,公交车很快就来了,花了两块钱坐上车,车里的空调吹得他浑身毛孔瞬间收了起来,实实在在打了个激灵。
这个时间点车上人不多,找了个最后边角落的位子坐下,谢临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开始算了起来。
刚拿到手4500块,之前攒的钱有18000块,这样就有22500块,接下来大二要开学了,学费5000加上住宿1000,一共6000块,平时吃饭开销他周末打工可以赚出来,不用算进来,下个月打工还能拿4500的话,除去要交给学校的费用,还有2万1,那他就可以把最后欠小叔家的两万块钱还掉了。
折腾了这么多年,总算距离无债一身轻还差最后一步了。他再努力点,等到大学毕业的时候,也许还能有个一两万的小存款。
想到这里,谢临在没人注意时总是有点丧的脸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生活,苦着苦着,也就熬出来。
生活,总是充满希望的,不是吗!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进站,谢临随着三两个乘客一起下了车。
步行十分钟到家,已经八点多。
这天终于完全黑了,有吃完饭的邻居见不着阳光了出来散步,看到谢临,笑咪咪地问一句“回来了”?
谢临也是礼貌地回以明朗的笑。
“回来了,您出去散步啊?走走挺好的,今天外面有点凉风,吹着还挺舒服。”
谢临家这房是他爸妈结婚的时候买的,小镇子上一百来个平方的房子还不如乡下自建的三层楼房风光,不过二十年住下来,邻居都是相熟的。
此时下楼来的邻居是个六十来岁的半老太太,她又应和了几声,两人错身而来。
楼下半老太太的老姐妹正等着她,两人见面就聊上了。
谢临还能听到一两句“是谢秋生家的儿子啊”,“人长得蛮好的,和他爸妈都不怎么像”,“谢秋生也就靠这个儿子了,大学生,暑假还打工赚钱,很不错了”。
谢临刚散去的笑容又浮上了一点点。
开门进家,屋里静悄悄的,灯也没开,明显就是没有人在。
一路上都在盘算完钱,心情还算不错的谢临站了两秒没动,然后按亮了开关,日光灯呼闪呼闪了好几下,艰难地开始工作。
白墙泛着时光的旧黄,用了十几年的木头沙发掉着漆,客厅天花板上当年时髦的水晶灯已经秃了大半的流苏坠儿,平时也没有用武之地,更实用节能的日光灯代替了它的职位。
家里装满了一室闷热,实在也没有办法说冷清。
但是谢临的心里有点冷清。
那点好心情来得不容易,去得十分轻松。
放下包,进了厨房,果然锅碗都是空的,他熟悉的洗了米,又从空荡荡的冰箱里翻出半块标了明天过期的咸肉,简单切了片扔进去一起煮了。
破冰箱打开又关上后就开始动作起来,发出呼啦呼啦的重喘声,对于一个年纪和他一样大,早过了退休期限还在超负荷工作的老伙计来说,这已经是不能苛求的毛病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大男孩动作熟练,在冰箱的背景音下,修长的手指侍弄起食物来,有一种特别的韵律与魅力,一点看不出厨房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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