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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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栩想归想，眼看着李卫然已经倒好了白酒，如果他不喝的话，那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白酒倒也算是香醇，他微微蹙着眉头，今日突然叫他吃饭倒是有些奇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冲着李卫然笑了笑，又随后看了李卫然好几眼的时间。

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师傅，为什么忽然叫我来吃饭？”

“呵呵。”李卫然微微一笑，“也就是看你一个人在家，怕吃饭还是一个问题。”

“来来来，不说其他，咱们先干了这碗酒！”说着李卫然拿起酒碗和林清栩碰了一杯，他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但是对于林清栩而言，这碗酒可能还真不是那么好喝的。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喜欢饮酒的人，这酒看上去虽然不浓烈。但是细细一想就知道，李卫然肯定不会拿劣质的酒来让他喝。

虽然他不懂李卫然今日叫他来究竟是什么个意思，但是在林清栩看来。李卫然要加害他的可能性并不大，他和李卫然无冤无仇，况且，所有的猜测，李卫然或许不知道。

这些猜测，他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即便是那位号称要送他进入六扇门的陈捕头，他也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

尽管从昨天开始他就已经有所怀疑，甚至是困惑究竟是否和李卫然有关系。

他没有说，其他人肯定是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应该还算是比较自然的。至少，很不容易被人看出来才对。

所有今天李卫然找他的时候，他是比较懵的。怎么可能就来找他了呢？坐在椅子上的现在，他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李卫然看向林清栩说道，“不能喝酒吗？”

“额……”拿着碗，林清栩大口地往下一灌，浓烈的酒味极为呛鼻。他放下碗，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李卫然哭笑不得地拍着林清栩的后背说道，“你若是不能喝酒，我也不会勉强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咳咳……”林清栩脸色微微涨红，也不知道是喝酒上头了，还是喝得太着急，被呛着了。那种滋味和感觉是非常难受的，李卫然莞尔一笑，不停地拍打着林清栩的肩膀。直到林清栩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对着他罢手说道，“我刚才太着急了。”

“行了，吃点小菜吧。”李卫然拍了拍林清栩的肩膀，一边夹着菜，一边询问道，“昨天你和陈捕头说什么了？”

“也没有说什么啊。”林清栩愣了一下，难道说，李卫然主要是想要知道昨天他和陈捕头聊天的内容。

不应该啊，李卫然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这么询问，林清栩越发的觉得庄家的事情可能和李卫然是真的有关系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师傅，之前我不给您说过吗？”

“说过？”李卫然挑动了一下眉头，“怎么，小林，在你师傅面前，你也不说实话了吗？”

“哪敢。”林清栩放下碗筷，对着李卫然微微鞠躬行礼说道，“师傅，我真的没有和陈捕头多说什么话，都是一些闲事儿罢了。”

“是吗？”李卫然显然不相信林清栩的说辞，他总觉得林清栩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林清栩不说，李卫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之，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要记在心中。切莫要冲动！”

“我清楚的师傅。”

再三嘱咐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埋下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想着关于李卫然的事情。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得出答案来。

林清栩最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李卫然的夫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的时候，笑着说道，“怎么，老李你和小林喝酒一句话都不说，这是怎么了？”

李卫然笑了笑，拍着林清栩的肩膀说道，“听见没，你嫂子都在说你了，怎么一句话也不好？”

林清栩勉强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是好啊。

这顿饭吃得林清栩有些百感交集，他时而与李卫然说话，时而揣摩着李卫然说话的含义。他甚至觉得李卫然随口的一句话，或许都是有其他的含义的。

这么一顿吃下来，反倒是让自己有些心力交瘁。

告辞之后，他便起身回家。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没有和多少酒。大概是知道他不能喝酒，李卫然也没有劝说林清栩喝酒，只是对林清栩说，要是不能喝，就少喝一点儿。

晚风吹拂在他的脸上，林清栩微微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