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白衣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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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顿挽起她的手，念动咒语，随着幽光亮起，二人被传送到旅店的套房中。……

瑟妲莉雅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眼前的两个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她知道，毕竟在身为一级法师、三级猎人的她漫长的一生中，曾经历过两次王位的更迭。

而这位银发灰眸、高贵清冷的精灵男子，就是在位不到一百年的先王，摩顿·菲利斯崔尔·珀诺斯提。

尽管出乎意料于自己为何与高贵的精灵王共处一室，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却让瑟妲莉雅又吃惊又恐惧。

她绿发高挽，碧绿的眸子温和而亲切。

那张清秀的脸同自己的一模一样——

瑟妲莉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手感更细致与光洁——明显和她原来的脸颊手感不同！

接着，瑟妲莉雅注意到散在她胸前的黑色卷发。

她难以置信地用双手捧着头发，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不用害怕，”少女柔软的嗓音响起，“这只是一个变换外表的巫术。”

她的声线与瑟妲莉雅相同，但声调要更柔软可爱。

看见少女表达出友善，瑟妲莉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慌乱的心情，“您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摩顿冷冷道：“你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在瑟里希-斯拉尔呆下去了。”

莱娅补充：“是这样，我必须先跟你道歉……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利用你的外表做了一点小……呃，不那么大的事情。这导致精灵女王恨上了你。”

“你可以选择变化容貌，或者干脆离开这儿。”摩顿说。

瑟妲莉雅努力分析着信息，她试探着问：“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这有些一言难尽……”莱娅组织着语言。

摩顿冷酷无情的说：“还是让她‘失忆’了比较好。”

莱娅斜了精灵一眼，“你怎么能这样？”

摩顿顿时就怂了，他用具现场景的幻术向瑟妲莉雅展示出了从莱娅和摩顿跳舞，到月神虚影消失时的一切。

莱娅看着VR场景般的幻术，心里想着之前和伊薇芙特的“争论”估计更惹恼了那位女王，但她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瑟妲莉雅沉默了很久很久。

终于，外表是黑发少女的她淡淡开口：

“我是一名猎人，可以在野外生存。不必担心我。”

“我们可以尽可能帮助你……”莱娅努力劝慰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啊，没关系。”瑟妲莉雅的脸上露出一抹野性的微笑，“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点路费吧。”

摩顿从虚空中取出一个盛满魔力水晶和金币的袋子，递给瑟妲莉雅。

他的灰眸深不见底。

“保重。”他朝瑟妲莉雅点点头，“外貌交换还会维持六天。”

然后，这位银发的精灵王转过身，拥住绿发少女，伴随着幽蓝的光芒，二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房间里。

……

由于伊薇芙特没有继续注入力量，瑟里希-斯拉尔的防御结界的最低维持时间已经结束。

莱娅和摩顿又回到了另一处湖水旁的王室禁地，在月影下闪烁着幽光的传送阵前。

“摩顿。”少女忽然轻轻开口。

“嗯？”慵懒的鼻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为什么总是不求回报的帮我……”莱娅不确定的说，“神格也好，月神的遗骸也好，你本来都可以自己占据的。”

莱娅顿了顿，“可你哪怕答应不切实际的要求，也要……也要让我融合‘不朽的月桂花冠’。摩顿，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精灵语调平和，脸上保持着笑意，眸子却宛如看不透的迷雾。

“我……”他明明外表平静，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莱娅后退了一步。

摩顿垂下修长的睫毛，瘦削的脸上洒满月光，“因为，您是我信仰的神，是我的一切。”

她怔住了。

虽然很感动，可是她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可她又不敢承认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莱娅陷入了纠结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