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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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教训？”方知县旁边的甄县丞微微一笑，“下官看，姜夫人这样子，不像是受到一点教训吧？”方知县冲甄凡语赞许一笑，“没错了，这不是一点教训，这是酷刑。即便你们说的罪行，真的是姜夫人做的，滥用酷刑，便是不对。本官看，这姜大人为官虽然不错，但是治家还是略差一二，你说是不，甄县丞？”

甄凡语跟着点头附和，“大人说的是。大人，既然姜夫人已经报案，她如今又行动不便，不如就在事发地把案子审一审？姜夫人现在情况不便，下官根据青玉姑娘的口述，整理了状纸。”

方久生本就是这个主意，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姜云成丢脸，甄凡语也是机灵，这会儿工服，竟然把状纸都写好了。

不愧是他的心腹！

“嗯，你这个提议不错，那么，就开审吧。姜夫人，既然你是苦主，那你就申辩申辩？”

温如意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翻盘的机会，在青玉的搀扶下挣扎着起来跪拜。

“大人，小妇冤枉！”

然后温如意把事情经过讲诉了一遍，她昨天上午好心去给柳氏送了自己亲自做的小孩衣物，结果下去柳氏就跑到婆婆那里告状，说孩子穿了温如意送来的衣服，结果中毒了。老夫人一怒之下，也不听她辩解直接家法伺候，二十大板上身，把她打得皮开肉绽，然后丢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温如意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一番话简单明了说了个大概。

结果老夫人一听，又气又急，一下子站起，“你的意思是，老身冤枉你了？这童哥的衣物是你亲手送的，柳氏见你好心，昨日你才送了衣服，她立即把衣服给童哥穿了，不到两个时辰，童哥就全身起了红斑，找了大夫看，说是中了毒，就是你送的衣服带了有毒花粉，害得才半岁多的童哥遭受这样的苦楚！”

温如意并不看老夫人，而是恭恭敬敬的向方久生一拜，“大人，昨日一早，我确实给柳氏送了几件童哥的衣物。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投毒。送衣物和衣物有毒是两件事，衣服可以在送去之后被投毒，请大人明察，还小妇清白！”

方久生点头，没想到姜云成的夫人倒是不错，被打成这样，还能条理清晰的辩解。

“大人，不可以听这贱人胡说！”老夫人一帮的柳氏急了。

“本官没让你开口，何人敢喧哗！”

被方久生一吓，柳氏赶紧闭嘴。

一旁的甄凡语又说，“大人，其实姜夫人说得很在理。衣服上有毒，任何能接触到衣服的人都有嫌疑。”

“那甄县丞，你有何看法？”

“大人，刚才下官已经让大夫严查了被下毒的衣物，是洋兰花花粉，这种花粉有毒，也可以入药。一来，可以让人搜查姜府，看谁人藏有花粉。二来也可以去寻访城内各个药店，看谁采买了花粉。”

“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方久生连连点头，“不过，这姜府这么大，想要搜出这小小的花粉不容易，并且这次本官匆忙而来，带的官差也不多。”

“大人，其实要在府中搜出洋兰花并不难。小妇听说狮子猫喜欢洋兰花，如果能找一只狮子猫来，也许搜查洋兰花事半功倍。”

甄凡语不由得看了温如意一眼，目光赞许，“的确，下官也知道。”

“既然如此，赶紧去办。为了避免有人混淆视听，姜府所有人看管起来，在真相查明之前，不许随意走动！”

柳氏脸色发白，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即可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像是要晕倒，柳氏大叫起来，“不好了，老夫人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