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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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坐下了，秦红咬牙切齿：

“我都让人过去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收拾也需要时间的，我在你这边歇会儿，你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了。”楮墨看着秦红笑了笑：“我进门之前你是不是跟春喜说我来着？接着说，我也听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笑。”

楮墨宛若一座瘟神一般的坐在那里，毫不客气的吃着桌子上的点心，秦红看着恼怒却也不能真的将她打出去，不然乔金生回来也不好交代，于是只能让春喜亲自去催着那几个丫鬟快点将别院收拾出来。

春喜离开了，正堂里只剩下三人，楮墨很累，一句话都不想说，但心里却是悄悄的琢磨秦红，原本回来临安的目的是为了替乔婉安尽孝，却不想生母却早已去世，但父亲尚在她也走不得，只是不知道这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秦红的短暂交谈中，并未觉得此人有什么厉害之处，自己都还没开始撕呢，轻轻松松几句话秦红就已经妥协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没用，还是说乔婉安的性子软弱的很，竟然能让这么个角色欺负了去。

楮墨闭着眼琢磨，完全没注意到秦红的视线一直落在翠竹的身上，而翠竹也闪闪躲躲的根本不敢跟秦红的视线相交，秦红见此倒是忍不住笑了：

“婉安，你怎么还把翠竹也丫头从厨房里带出来了？”

楮墨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翠竹，又看向秦红：“有何不可吗？”

“自然没有。”秦红笑笑：“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有没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楮墨都不想此时解决，第一天回来就被迫上演了一出小宅斗，她也实在心累到了极致，日子还常，没必要一天之内就把戏唱完了，而且有些事情未必就能问出来，还需要自己慢慢去发现，而楮墨享受这样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楮墨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春喜回来了，微微给楮墨行了个礼：

“大小姐，别院收拾好了。”

话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这语气实在是刺耳，楮墨从椅子上起了身，淡淡笑了笑也并未理会，直接离开了，刚迈出正堂不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

应该是摔了茶盏，只是自己几句话就这么气急败坏，气量会不会有些太小了？

回别院的路上，翠竹几次欲言又止都没发出什么声音来，楮墨想着反正要走一会儿，便替她出了声：

“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只是觉得小姐你……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楮墨说：“乔婉安已经死了。”

“什么？”翠竹惊了一下：“小姐，你别吓我。”

楮墨看着她，淡淡笑了笑：“以前的我是不是很窝囊？”

楮墨的形容让翠竹不太好接，思索了一会儿才换了一个词儿回道：“是，是有点好欺负。”

“你也欺负过我？”

翠竹的脸色都变了，腿都软了一下险些摔倒，还是楮墨眼疾手快的将她搀扶住了，笑着嘱咐她：“天色暗了，走路小心一些，别摔倒了。”

这话看似是关心，可听在翠竹的耳朵里却是胆战心惊，连楮墨的眼神都不敢去看，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谢谢小姐。”

楮墨没再说什么，迈步回了别院。

屋子的确被收拾干净了，楮墨连洗漱都懒得直接倒头就睡了，一觉睡到天大亮起床的时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暗叫一声糟糕，连忙喊来翠竹，翠竹端着热水从门外走来：

“小姐，你醒了？”

“你可见到昨天跟我一起回来的薛婶？”

翠竹愣了一下：“小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