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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犹不自知,仍旧动手动脚。
在此朝阳初升之际,晨风拂晓之时,蓦地一声断喝从前方传来:“兀的那个泼皮,还不快放开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无/耻之事!待我告官去,你家没钱给县太爷,不死也得脱层皮。”
熊二恶声嚷嚷:“敢告你爷爷我?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我岂是好欺负的!爷爷我挠一挠脚趾头你吃不了兜着走!”手上的劲道却松了。
颜舜华见来了人,仍旧将袖中的石头隐下,一把挥开熊二的手,往前急行几步,离了熊二,不叫他再次抓住她。只听见另一边的男子声音清朗,正气凛然:“原来却是你这个泼皮!上次还没长记性,再想蹲几年县大牢么!”
转头望去,颜舜华见一男子走来:猿臂蜂腰,方脸厚唇,目若流星。她心内暗暗掂掇道:“好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见他这副模样,必是个能打的好手。好在这人正气,若是他有一丝歹念,只怕我今日走不出这里。”
熊二见来人,约摸是认得的,许是还吃了些亏,立马和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他耷拉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不知道是单大哥,冲撞之处大哥莫怪。这小娘子小弟不碰就是,改日再请大哥喝酒赔罪。”
话音将落,他拔腿飞也似地跑开。生怕这个什么单大哥找他的茬儿,又或是真怕被送进大牢去。颜舜华瞧着熊二跑开,没奈何了的,只得转身对单大道:“多谢官人相救。若非官人,只怕奴今日要命丧此地了。”
那单大身着一身白色粗布袍,头戴白巾帽,此时看着也算得慈眉善目。他走到颜舜华跟前站定,对着颜舜华唱了个肥诺道:“熊二是我们村子里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惯好欺负独自出行的姑娘小姐。出门在外,原就十分凶险的。更兼如今奸臣当道,许多村民都吃不上饭做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小娘子如何敢独自出门?”
单大说得诚挚,颜舜华心下却暗自叫苦。她能说出甚么花样来?难不成要说:“奴原本是城内韦秀才的娘子,因和相公恩情渐疏两心相离,被相公用老鼠药毒死,草草葬于荒郊野外。所幸那老鼠药是个江湖骗子卖的假药,我才捡回一命。更幸的是,恰巧有两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前来挖坟想盗点什么墓葬,我才有幸重见天日?”
这也委实太扯。又或是她该说:“奴实是走投无路,望官人收留?”
颜舜华垂眸,脑中转了千百个弯。好在她脸上尽是乌七八糟的泥污,没叫单大看出来。她抬手将颊边的发撂至耳侧,神情凄苦地道了个万福,泫然欲泣道:“奴姓严,小字顺娘。昨日和爹娘相公一同进城投奔亲戚,谁知竟在山道上遭遇悍匪。爹娘相公为不叫我为悍匪所掳,拼死让我逃走。我本不欲弃父母相公于不顾,奈何二老和相公竟说,若我落于匪徒之手,他们情愿自尽也丢不起这个脸。”
颜舜华说到此处,这些个事儿虽是假的,但也让她想起和韦德虚以委蛇周旋一年有余的光景,伤悲倒是真的。是以这眼泪扑簌簌地直落个不住。她爹是当朝礼部尚书,虽说她出生之日便是母亲的忌日,爹爹不爱继母陈氏不喜,到底也只是被冷待了些。其余吃穿用度,明面上皆是和继母所出的弟弟妹妹一样的。
为了她那尚书爹的脸面,她还和妹妹颜舜英一道,正儿八经地上了六年女学。只是颜尚书一见颜舜英便有说有笑甚是疼宠,见了她,只会皱眉问功课如何。什么管家学得如何、算学可能跟得上、莫要私自和男子私相授受、莫要丢了尚书府的脸面这些个话,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现下想来却觉颜尚书甚是慈爱。
往日虽说只她一个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研读母亲留下的书籍,没甚人和她说话,倒比被拐出来的日子好了何止千万倍。当初她是尚书府的千金,旁人再不喜,也不敢明着作贱她。如今却像是从云端落到污泥之中,任是谁都能踩上两脚。
想及此处,颜舜华顿觉前路茫茫,她暗道:“此处人生地不熟,我一个女儿家手无缚鸡之力,谁都能来欺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顺天府。若是有生之年能再见爹爹一面,就是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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