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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后,祁长乐下了马车,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与素昔一同来?到了养心殿前。
她屏着呼吸,一路上仿佛都陷入一种怅然若离的思绪中。大概是?忽然与往事做了这?样的分别,祁长乐心里?一时空落落的。而借着那股空落落的情绪,她在回宫后,便直接决定来?这?里?。
其实直到真正站在这?里?以后,祁长乐才恍然回神。
她……真的过来?了。
其实,祁长乐也无法全部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情绪驱动着她,但是?在出了礼部尚书府邸以后,随着她心底某些情绪的放下,莫名有一股冲动驱使?着祁长乐,让她忍不?住就想?到这?里?看一看。
或是?单纯看看养心殿的大门、牌匾。
又或是?,想?要单纯的看一看那个人。
这?样的情绪对祁长乐而言很陌生,她已经许久不?曾对外人生出过这?般冲动及亲近的情绪了。
这?好像是?幼时,她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她们的那个小院,回到母亲怀抱里?一样。
可钟离御不?是?她的什么人,更?非她的母亲。
而她,也没有受到欺负。
祁长乐指尖攥紧,抬起手臂放在自?己心口?处,眼底的情绪略微迷茫。
素昔见?快要到养心殿门口?了,祁长乐的步伐却越来?越慢,稍微冒犯的抬头看望去,只见?她垂着眸神情不?明,忍不?住担忧唤道:“娘娘?”
祁长乐眼睫轻颤,回过了神。
她轻舒了口?气,微微摇头:“无事。”
……反正也已经到了,那就去看一看吧。
祁长乐吸了口?气,将百般思绪压入心底,而后重新恢复原本的步伐。
来?到养心殿前,素昔停留在门口?,恭送祁长乐进去。
室内的香薰又换成了普通的花香,不?再是?她之前闻到的那股味道,想?来?是?钟离御已经不?再头疼了。
祁长乐虽然知道,自?己或许也曾凭借着这?一分按摩的手艺,在钟离御心底增加了不?少地位,可现在慢慢地,她其实不?太想?看钟离御头疼。
……不?是?心疼,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反正,她单纯凭借自?己的心机,不?也能生存的很好吗。
祁长乐缓步向里?面走?起,挑起珠帘,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垂眸看书的钟离御。
对方的容颜倒映在她的眼底,仿佛带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祁长乐眼睫轻颤,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看着钟离御。
她穿着一身金黄龙袍尚未脱下,乌发雪肤,垂下的眉眼勾勒出一抹艳丽而魅惑的弧度,红唇漫不?经心的勾着,给她的面容添了几分色彩。
像是?画中人物一般。
祁长乐心底猛地一跳,而后是?让她猝不?及防的暖流汹涌而出。
她呼吸顿住,指尖轻颤。
祁长乐站在原地闭了闭眸子,紧紧掐着自?己的指尖。
她不?得不?承认,方才在看到钟离御的那一瞬间,除了被她的容颜再次蛊惑外,还多了一分若轻若重的、如同被温暖到了的感觉。
这?股情绪出现的莫名其妙且突兀,让祁长乐反应不?过来?,甚至无法思索背后缘由。
但却是?她第一次,在旁的人这?里?感受到了这?股情绪。
听见?珠帘晃动声?音,钟离御抬眸看过来?,见?祁长乐站在那里?不?曾靠近,微微挑眉,精致面容上带着一抹笑意,显得她格外妖媚。
“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
与对方乌黑眸子碰上,祁长乐回过了神,她下意识垂眸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如同掩饰一样的轻声?笑道:“没什么,只是?见?陛下在用心看书,臣妾不?敢打扰。”
钟离御毫不?在意的嗤笑:“养心殿都让你无需通报直接进来?了,我还会在意这?个?”
祁长乐心尖一酸,方才那种涌动热流的感觉再次浮现。
……很奇怪,这?是?怎么了。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指尖,不?着痕迹重新回过神来?。
祁长乐弯唇轻笑:“陛下疼爱臣妾,可臣妾却不?能恃宠生娇。”
仿佛是?恃宠生娇这?个词愉悦到了钟离御,对方乌黑眸子中透露出星星点点笑意,她哑然失笑,把书扔在桌案上,然后向后靠去,微挑双眉看着祁长乐:“唔,恃宠生娇,那么,你会吗?”
祁长乐稍顿,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钟离御的问题——倘若是?从前,她或许会说“否”,而后再趁机神情表白一次吧。
可今天,不?知为何,祁长乐忽然就不?想?回答那些虚假的了。
她想?要,想?要知道一次全新的答案。
她抿着红唇,缓缓走?近钟离御,在对方身前停下,虽然是?站着望过去,但一双明媚的桃花眸子中却带着氤氲雾气与让人怜惜的恳求。
“若臣妾……会呢?”
她将双手放在桌案对面,微微俯身,靠近了钟离御,明明姿势像是?逼近,可是?眉眼处动人情绪更?甚。
“若臣妾,真的有了恃宠生娇的那一天,那陛下是?不?是?就不?喜欢臣妾了?”
祁长乐眼底带着一层泪意,如同朝日出来?之前的雾气。
她唇瓣微启。
“陛下是?否会厌恶臣妾,丢弃臣妾,就像是?丢弃……一枝花一样。”
钟离御看着她的双眸,原本想?笑着反问些什么,但在坠入那一片星河之后,哑然失声?。
钟离御脸色未变,眸色却加深。
她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轻松搭在腿上的手握紧了。
或许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松敷衍的问题。
钟离御心底忽然有了一种……名为珍重的情绪。
很奇异,也很新奇。
她忽的轻笑了下。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情绪。
原本,钟离御从不?曾对“外人”有过这?样的情绪。
说来?也是?,毕竟他?们在她眼中及心中,只是?个玩物。
哦,有的连玩物也算不?上。
这?些年,除了她心中在意的零星到少数的那几位亲人外,唯一和钟离御本无关?系、却还能让她生出珍重情绪的。
大概也只有祁长乐了。
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钟离御缓缓起了身,向前一步靠近桌案,同时也靠近祁长乐。
她眼底荡着笑意,以及一抹或许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纵容与宠溺。
钟离御对她勾了勾手指。
祁长乐微怔。
“陛下?”
下一刻,她就被面前的女君勾住了脖子。
忽然的失衡让祁长乐的双手从桌案上离开,但是?还没等她失重摔倒,就被面前之人拉住了手臂,快速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祁长乐茫然无措的被钟离御抱入了怀中。
隔着一个桌案,以及桌案上的奏折书籍。
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吻飘忽而至。
祁长乐错愕睁大双眸,然而不?等她调整呼吸,钟离御就放开了她。
大概这?是?她们二?人亲昵之后钟离御第一次简单触碰她。
祁长乐茫然用指尖摸了摸自?己唇瓣。
这?种时候,钟离御的这?种动作代表着什么回答?她、她该怎么应对?
祁长乐大脑罕见?的一片空白。
钟离御却笑道:“如何?”
祁长乐眨了眨眼。
钟离御手指按了按她的下唇,笑容中有毫不?掩饰的轻松愉悦以及妩媚。
“长乐,你知道吗,我从不?曾与其他?人亲近。”
她侧了侧头,毫不?在意的将这?点告诉了对方。
钟离御眸色清冷,带着一点微哂:“毕竟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带着丑恶的面目,我看见?他?们就厌恶,更?别说主动触碰了。”
“哪怕有一些,或许可以给我带来?一两分乐趣,但也不?足以让我对其垂怜,甚至侧目。”
“触碰他?们让我感到恶心。或者说不?屑。”
说着这?样的话,钟离御的指尖却在祁长乐脸上轻轻划过。
“可是?你不?一样。”
钟离御平静了神情,带着一点温情望着她。
“长乐,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祁长乐指尖猛地一抖。
钟离御凑近,勾住祁长乐的后颈让她朝这?边靠了靠,轻笑一声?,与她呼吸交错。
“长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从根本上,你就与其他?人不?一样啊。”
她呵气如兰,碰了碰祁长乐的耳垂。看着如同白玉一般的耳垂染上红色,钟离御弯了弯眸子。
“所以,恃宠生娇?”
“那你尽管娇。我会全部接收的。”
钟离御眸子里?带着毫不?在意的笑意。
“这?就娇给我看吧。”
祁长乐错愕睁大双眸,双颊发热。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平复着忽然急促的心跳,用力掐了掐自?己。
……别乱跳啊。
与此同时,除了有猝不?及防的羞赧外,祁长乐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别乱跳啊。
为了掩饰自?己情绪的变化,祁长乐吸了口?气,眨了眨双眼,而后将那股涩然情绪压了下去。
她喉间微动,片刻后才说道:“……陛下说的这?么好听,可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了,恐怕就——”
钟离御歪了下头,食指贴在她唇瓣上,让她止住了剩下的话。
钟离御轻笑一声?,带着一点微讽,“长乐,你可不?要这?么看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我承认了你在我身边的存在,那么我就不?会放下你。”
钟离御笑意加深,“就是?你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旁。”
“不?过你放心,说不?定也可能是?我死在你身旁。”
这?话她说的毫不?在意,甚至不?关?心,倒也不?是?漠然自?己的生命,而是?钟离御对自?己体内之毒已经有了了解。
恐怕无人能治了。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头疼的症状就让她困扰这?么久。
不?过钟离御倒也不?难过,甚至不?伤心,因为她已经足够了。
所有的事情,她都做过了,仇也报了,不?顺眼的人都杀了,现在她肆意妄为暴虐恣睢,已经足够了。
听见?钟离御的最?后一句话,祁长乐心尖猛地一颤,将她方才因为钟离御那句“你是?不?一样的”生出的心虚空落感全部抖落,只留下了新生出的莫须有的恐慌。
祁长乐微微张唇,“可陛下九五之尊,人称万岁,必然可以活到万岁的。”
提到这?个话题,让钟离御笑出了声?。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祁长乐的脸,“长乐,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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